楚韵

第117章 东院之事

清池观的这场大火恐是得烧上个一天一夜,今夜注定得有不少人彻夜难眠。 已至三更,林尽染回到屋中,脱下申越方才送来的外袍,直直地往床上倒去,现下哪有心思沐浴,已是累的头晕眼花,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哎呀!” 林尽染方才倒下,便触及一丝柔软,听闻一声惊叫,又倏然弹起身子,躲到一旁,惊呼道,“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说罢,便取来火折子,点燃屋中烛火,才瞧见元瑶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 “夫君这话好没道理,方才还说今夜要给夫君一个交代,眼下怎倒是不认了?”元瑶抚着刚刚被林尽染压过的藕臂,风情万种的嗔怪道。 “我···我自然知晓。”林尽染经这么一提醒,自然也想起刚在清池观中对元瑶所言,可仍是略有些羞赧道,“我是说你为什么此刻在我床上躺着。” “便是在夫君屋中等的累了,这才先歇上片刻。怎的,夫君的床,妾身睡不得?”元瑶一脸俏皮的望着林尽染,言辞透着理所应当的意思。 “你···”饶是林尽染再想多说几句,也驳斥不出个什么理来,毕竟在外,这元瑶还是林尽染的小妻,是二夫人。 元瑶掀起褥子的一角,施施然下了床,玉足也未穿上鞋袜,一身紫色薄纱,身形凹凸有致,颇有些朦胧之感。 林尽染鼻腔内顿觉一股温润之感,当即撇过头去,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是穿好衣物才是。”可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地往她身上偷瞟。 “大大方方地看便是,夫君怎地还害羞了?”元瑶的素手已挽上林尽染的脖颈,杏眼直勾勾地望着他的下颌,“听申越说,夫君可是为了妾身,险将那玄寂道人给当众杀了,竟不知夫君还有这番深情。” 可提起此事,林尽染顿觉今夜又是被摆了一道,旋即将元瑶一把抱起,往床榻而去。 这番举动倒是让元瑶不禁有些羞赧,合上美眸,轻声道,“夫君可要怜惜才是。” 可话音还未落,元瑶便觉身上已盖上了被褥,杏眼中充斥着困惑,遂柔声问道,“是妾身不美吗?竟还未能得夫君的宠爱。” “你这般的美人,我若从未意动,定然是假话。”林尽染淡淡一笑,尽可能未去直视元瑶的眉眼,但语调一转遂正色道,“但我要的是这个女人的身心,是独独属于我林尽染的。” 闻言,元瑶倏然一怔,沉思片刻后方才轻笑道,“夫君的确与其他男子不同。也罢,今夜不谈风月,只聊些你感兴趣的事。” “当真?” “妾身说的是真是假,夫君当下一听便知。” 林尽染似是甚为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你可真是跟那位一样,天天喜欢打哑谜让我猜。” 可当下只能从这元瑶口中得知一些这清池观的消息,毕竟这东院之中,也只有元瑶可能知晓些端倪,而最清楚细节的玄寂道人与玉真道长已先后殒命。 “方才在东院,你可有见到谁?” 东院院墙有一方洞口,这定然是有人在此出入,而洞口处的熊熊烈火,几是言明了有人从此处遁走,可清醒下的元瑶怎会未从此处逃离。 元瑶望着床顶的帏帐,笑言道,“任将军。在江宁时,夫君见过。” 何止是见过,林尽染还险些将他打死,可未曾想他竟追到了钱塘,难道这清池观也与任来风、与揽月楼有关? “当日夫君问元瑶,钱塘为何没有揽月楼?”元瑶脸上似笑非笑,稍稍顿了片刻方才苦涩地说道,“因为妾身也不知。是将军在地牢中告诉妾身,此处原是要兴一座揽月楼,可···许是还有其他原因罢。” 元瑶的这番话似是有些欲说还休,这让林尽染蹙着眉头不禁再问,“故而,清池观东院内是有一座地牢,任来···任将军今夜也在?” 林尽染本欲称这任将军全名,可倏然想起元瑶与其关系,旋即改了口。 可元瑶并没有想象中会继续说下去,顿时缄默不语,只将藕臂从褥子中伸了出来,叠放在上头。 林尽染思索良久,终还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这任将军可有要挟你做什么?” “夫君是想知道,妾身为何没有与将军一同离去罢?”元瑶面露苦涩,聪慧如她自是瞧出了林尽染当下的困惑。 如此险境,若有机会逃生,怎不会与这任来风同去,更何况院中躺着横七竖八的女眷,只元瑶一人清醒,当下如何解释却皆显得苍白无力。 “清池观内的迷药,与揽月楼的是同一种,我早已习惯。”元瑶幽幽地说道,眼神似是有些空洞,眼角禁不住滑落一滴泪水。 作为揽月楼的姑娘,既是要服侍高门显贵,不仅得要歌舞双绝,吟诗作赋,更是得在任何状态下都得保持清醒之状,下迷药、灌酒水、甚至是涉及毒药逼供,都得硬挨下来。不单单是元瑶,揽月楼的所有姑娘都得在入闺阁前挨过这么一遭。 但在林尽染看来,元瑶应是对这迷药产生了‘抗药性’,这才能比院中的女眷清醒的更早一些,她已似是逐渐向自己敞开心扉,竟能说起这揽月楼的事。 此时元瑶便娓娓说起白日之事。 自进了这东院,循着曲廊一路而行,便瞧见了面对面的两所净院,一处名为‘清幽’,另一处则为‘幽兰’。 才将将踏足院中,迎面便走来一名坤道,见其上了年岁,瞧着又是个虔诚的信徒,语调也极为温和有礼,是那种能让人稍稍放下些戒心的道士。 “敢问居士可是要觅良缘?” 这坤道眼帘低垂,甚是慈祥地模样。可背地里许是阅女无数,一眼便能瞧出妩媚风情的元瑶似还是个雏儿,故而询问是否为觅良缘。 “正是。”元瑶很是恭敬的回了一礼,当下去清幽院亦或是幽兰院皆可,并无甚区别。 随即便跟着坤道进了清幽院。目光所及,有不少年轻女子端立在蒲团前,默祷所祈之事意,又行三皈九拜之礼,再到一旁的坤道手中领香,至院中那座一丈有余的铸铜香炉敬上。 至此看来并无甚不妥之处,待轮到元瑶时,这发香的坤道倏然问道,“居士印堂发黑,似是近日有些不顺心,可需贫道为居士解惑?” 这些坤道倒是也有意思,许是近观女子的眉眼,端详着是否端正,透着面纱观察脸上是否有生来之斑,再借以什么印堂发黑唬人,将其引至一旁说是瞧面相,实则为摘下面纱再观其相貌,彼时元瑶暗自猜想。 “是有不如意,劳烦道长替妾身瞧瞧。”元瑶佯是慌忙道。 去道观或者寺院的信徒,若不是遇上些什么难事,或是真有心祈愿灵验,谁又真的愿意来呢,多也是图个慰藉罢了。 ‘清幽’与东侧围墙中间有一座耳房,自元瑶踏足院内时,就见这间屋子的房门紧闭。 坤道推开房门,将元瑶引了进去,又倏然关上。只见屋子里皆悬着幡布,屋顶布满了方格状的天花,透着幡布间的空隙中望去,这三面的墙壁上又做了形态各异、精美绝伦的连环壁画。 “佛生无量天尊,还请居士摘下面纱,再摇一支签。” 坤道见元瑶已摘下面纱,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邀其坐下,又将桌案上的签筒打开,递给她。 彼时元瑶只闻得一阵熟悉的味道,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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