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上下,所有宫妃、官员、侍奉的奴才,包括山下围观的百姓无不受到震撼。 进忠见状给钦天监监正使了个眼色,老大人身子一震,扑通一声跪地带着激动高呼道,“帝受皇命于天,天佑我大清,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众人紧随其后,很快泰山上下高呼声几乎传遍整个泰安府。 进忠跪在皇上身后,微微转头,看向现在人群中隐去了身形的若罂,眼中满是笑意。 祭天仪式异常顺利,除了乾隆,进忠和若罂,没人知道这场已被泰安府百姓口口相传的神迹并不是真的上天所授,而是出自皇家供奉的荼蘼仙师的手笔。 乾隆很满意,以前进忠就说过,皇上是个很大方的人,他满意了进忠就得到了非常实际的好处。 千两黄金入账不说,他还给进忠御赐了一个封号,叫内庭楚缘穹宝太监。 这楚字来源于唐朝,在唐朝,太监可以参政,最高可封为骠骑大将军,赐爵楚国公。而乾隆给进忠赐下封号中的楚字就来源于此。 缘字则属道教用字,代表了尽忠拜师荼蘼仙师的身份。 穹字代表天穹宝殿,毕竟荼蘼仙师做了什么,两人心知肚明,皇上不好明着封赏,因此便将这个字放在了赐给进忠的封号当中。表示他心中记着荼蘼仙师的功劳。封不了仙师就封她的弟子,毕竟仙师多护着进忠,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而最后的宝字乃是出自皇上,毕竟乾隆曾被封为宝亲王,他把这个字赐于进忠,就是要告诉众人,进忠只服务于帝王,其他人莫要沾边儿。 大清朝太监最高为正四品,就如李玉以及内务府总管秦公公。如进忠进宝这样的副总管太监可为副四品或正五品。 如今,乾隆不光赏了进忠黄金,赐了他封号,还特意为他开了一个先例,封了他一个正二品内侍官职。 进忠瞬间就变成了乾隆朝乃至大清朝最有权势的大太监。 接到这样的圣旨,进忠一瞬间的茫然,他竟想不到他两辈子的愿望就这样被轻易的完成了。 有了若罂,他竟享受了一把完全躺平的人生。 ······················ 若罂抚摸着进忠身上的浓紫色蟒袍,眼中的喜爱溢于言表。 进忠搂着她的腰含笑问道,“这么喜欢呀?” 若罂点头,“我男人穿紫色蟒袍真好看!” 说罢,她便踮着脚去亲吻进忠,身体力行的表达她的喜欢。进忠反客为主,含住了她丰润的嘴唇细细品尝,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不舍分开。 若罂红着脸摩挲着蟒袍疑惑问道,“太监还有紫色蟒袍吗?我怎么从没见过?” 进忠抬了抬下巴,骄傲的像只小孔雀,“皇上封了奴才正二品太监,这紫色蟒袍是授皇恩特制的,以往并没有!” 进忠揉捏着若罂的耳垂,凑过去轻声说道,“奴才如今可是大清朝最有权势的太监了。这一切都是心肝儿给的,奴才只愿以身报之,还请主儿怜惜……” 若罂人都麻了,她轻喘着靠在进忠的肩膀上,揽住了他的脖子,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她抬眸看着进忠满是柔情的眼睛,伸手朝下探去,只见那人呼吸一滞,若罂轻笑,“定会怜惜……” 这一怜惜就怜惜到了天光微亮,进忠这才把人抱到浴房,沐浴后才回了寝殿睡下,若罂再醒来时身边床榻已经凉了,她累的爬不起来床,进忠则神采奕奕的穿着新蟒袍去御前伺候。 一想到昨夜进忠以往不同的热情,若罂便羞得连身上都红了。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明朝、夕暮听见声音走了进来。 ················· 经过了泰山祭天之行,皇上的形象和名声在百姓眼中空前的高涨。回了行宫后,他索性趁热打铁,打算即刻前往曲阜去祭孔庙。 曲阜乃儒家起源,天下文人汇聚之地。只有祭了孔庙才会真的促进满汉文化的融合。 有了泰山祭天的顺利,前朝后宫无人反对。 皇上更是握着皇后的手说着话,声音中还带着惋惜之情,“那日封禅泰山祭天,因天气之故,未能叫皇后同行,此次前往曲阜祭拜孔庙,皇后定要伴驾左右才是。” 如今皇后虽不再期待帝王之宠,但她心里知道,该争取的东西决不能松手,祭孔庙乃是最好的显示帝后祥和,龙凤呈祥的好机会。 她不能也不会拒绝,更加会好好奉承皇上,叫皇上此行顺心顺意才是。 因此,在各宫嫔妃见到执手同行的帝后时,原本还在嘲讽皇后未能同皇上一同在泰山祭天的几个人都立刻闭上了嘴。 竞职上岗可以,可明知道上司的位置坐的稳稳地,还上赶着去撩拨,那就尴尬了,万一大老板不高兴,降职降薪得不偿失。 因此,娴妃的精神病也暂时没有发作,而是很适时地捧了皇后几句。 此时,皇后的心思已经不在皇上身上,因此对这些嫔妃明里暗里争宠的行为只当看热闹,并时不时的平衡一下,毕竟一家独大要不得。 可璟瑟这小姑娘却看不惯这些嫔妃在皇后面前如此争宠,便开口讽刺了几句。 皇上点了她的名字,璟瑟才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一回到自己的寝殿,皇后便吩咐素练去请进忠。如今她已经发现璟瑟被养歪了,可若要掰正却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 在皇后心中,荼蘼仙师太高她够不着,因此她只能求助进忠,帮着想想法子。 进忠正巧下值,反正是顺路来得也快。 刚进寝殿,皇后便立刻赐座,又叫素练上了茶。 没办法,谁叫进忠如今被皇上亲封了正二品内廷太监,又有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蝎子粑粑独一份的封号。 因此,即使身为超品的皇后也不得不对正二品的进忠以礼相待。 皇后面露为难,毕竟孩子没教好,当妈的还是很尴尬的。 进忠也不着急,就在那儿慢慢喝着茶等着,反正他又不是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