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灵将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见大家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李清云一脸震惊,李莲花一脸忧心。她绽出一个笑容,大大方方伸出了手:“那清灵多谢芩前辈。” 芩婆仔细诊过,感觉并无异样,笑道:“确是好了,徐姑娘好人有好报。” 漆木山却问道:“相夷,他们为何称呼你为莲花师兄?” 李莲花轻咳一声,用手指蹭了蹭鼻侧,解释道:“是我见师父已传授了他们云隐山的功法,又觉得他们天资甚好,便自作主张,代师父收下他们做弟子,并指点他们武功。” 芩婆心思细腻,一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他的用意,心痛道:“你这孩子,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现下你伤已养好,身子能够支撑解毒之法,师父师娘既然来了,就有法子救你,你好好活着。” 漆木山也点头道:“老婆子说的是,臭小子,这两个徒弟我收下了,你,给我好好活着!” 李莲花眼圈红了,他起身郑重向漆木山夫妇行了一礼,道:“师父,师娘,弟子遵命。” “既然如此,我与你师娘先商议解毒之法,再与你们师兄妹三人合计。”漆木山道:“清云、清灵,如今尚在外面,你俩就给师父师娘敬一杯茶吧,待毒解了,你们休整些时日,一道回云隐山,到时再补拜师仪式。” 清云、清灵当即便高高兴兴敬了茶,改口叫了“师父”、“师娘”。然后两人便去准备午饭,留漆木山夫妇和李莲花三人叙话。 “师父,您之前说,有人传了东海大战的消息,说我生死不明,是怎么回事?”李莲花当即问出疑惑。 漆木山心想现下要全力解决碧茶之毒,不宜影响心绪,说道:“此事内情复杂,为师也有许多疑惑,待你们回云隐山后,再调查不迟。” “不过”漆木山又道:“当日徐姑娘去云隐山救我,用的是你的婆娑步和相夷太剑,还有内功扬州慢,说是早已同你有渊源,是你传给她的,你为何又说是我传授于她的?” 原来他们的武功果然不是师父师娘传的,李莲花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说道:“确实是我所传,我只是料想她救了师父,师父也定会对她有所指点,才这么说的。” 漆木山笑道:“你倒是了解你师父。” 芩婆也问道:“相夷,她真的不是你的心上人吗?师父师娘还曾想,她是不是你在江湖里结下的姻缘呢。” 李莲花愣了愣,他倒是从未想到过这一层。 不仅徐清灵,还有李清云,对他都照顾有加,说是没有半点渊源,那绝不可能,然而他总觉得她对他,似乎不是男女之爱,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其实一直疑点重重,只不过他选择信任他们。 “师娘,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李莲花不愿多说,转而道: “师父师娘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去买些酒,陪师父好好喝两杯吧。” 漆木山伸手拍了一下李莲花的脑袋:“喝什么喝,等解了毒,养好身子,咱爷俩回云隐山再喝。” 李莲花笑着点点头,而后正色问道:“师父,这碧茶乃是天下至毒,真的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