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清看向徐沅,见徐沅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自己问出了先前徐沅所问的问题:“这间屋子是张大强夫妻二人的,那间是张母的,两间屋子里的这么近,半夜就没有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声音?” “还有附近不有一家还有人住吗,他们可有听到?” 老捕快摇晃着脑袋,叹了一口气:“都询问了,怪就怪在这了,张母睡觉并不沉,而且还可以说是很轻,这她都没有听到声音,大人你们说着怪不怪?” 疑问的话语问出,老捕快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啊,隔壁那家的住户……额。” 不知道是说到了什么地方,有什么难处,老捕快竟然有些迟疑。 “你有什么就直接说。”褚毅开口催促道。 “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隔壁住着人的那家住户,是一对小夫妻,他们昨夜快活了,很晚才睡,他们也没有听到声音。” 褚毅韶清面面相觑,听到这一时间不知道问些什么了。 但在老捕快的带领下,此时已经进入屋内的徐沅开始观察起来。 耳畔一直听几人谈话,见忽然停了,徐沅回头扫了一眼褚毅韶清二人。 褚毅反应迅速,没给徐沅开口的机会:“小夫妻一夜未睡,注意力肯定不会放在屋外,听不到倒也正常,只是张母……” 褚毅看向徐沅。 徐沅简单观察了一眼屋子,没有什么打斗痕迹,更没有鲜血残留。 当然,即便是有,怕也早就被县衙的人发现了。 如此安静正常的屋子,你但凡换个人不知情的人来,对他说这屋丢了两人,他都断不会信。 徐沅叹了一口气,问道:“张母没听到确实不正常,但是这屋子如此正常才更加不正常。” 徐沅看向老捕快,打算询问一些细节。 “有没有发现一些不同寻常,或者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些没有见过的东西。” 消失的离奇,徐沅见过这种情况。 听徐沅这么一说,褚毅韶清也反应过来了。 褚毅抬手比划起稀土装置的样子,韶清则是口头介绍。 二人一时间整的老捕快有些茫然,只能挠头严肃尴尬。 徐沅看着二人,嘴角微微抽搐。 你们怎么进的大理寺? 能不能有点章法? 虽然怀疑是稀土装置,但是没有任何理由啊! 谁没事拿这东西去拐走一对寻常百姓啊? 稀土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更别说做成装置了。 明教用它还情有可原,别人可就奇怪了。 听了半知半解的老捕快此刻也感觉出来了,徐沅虽然说话少,但看样子应该是这几人的老大。 “这位大人,这屋内的东西都在这里,没人动过,方圆几里内我们甚至都派人查了,没有任何发现。” 老捕快站在桌前,指着桌上的那盆鸡汤,老脸上的五官都要蹙到一处了,无一不在宣扬他们有多么努力。 但徐沅并不在意这些,丢人就要在丢人的地方找蛛丝马迹,不然就是翻遍了整个九州,你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屋内确认没有动过?” 老捕快只摇头,徐沅的声音太有压迫感了,听着不容有一丝的质疑。 “大人放心,绝对没有动过,这屋子总共就进来过三回人,一会是张母,一会是检查的屋子的人,大人放心我都是全程在这把关的,就两人,最后一次,就是大人你们了。” 徐沅微微颔首,转头示意褚毅与韶清在仔细检查一番。 “我知道了,若是有需要可能还需要你们,先出去候着吧。” “随叫随到,随叫随到。” 褚毅与韶清在屋内各自摸索着。 徐沅站在一旁打量着屋内可以藏人的地方。 忽然想起什么,走到门口推动着木门。 “嘎吱嘎吱。” 声音并不算小,所以若是贼人直接闯入,不是熟人的话必然会引起一番争斗,而且即便是熟人,怕是也很难避免能够做到出其不意。 四品高手可以吗? 徐沅斟酌片刻,四品高手找一对寻常百姓麻烦? 这…… 不考虑其他的,只考虑能不能轻而易举将人带走,或者杀死带走。 很有可能。 屋内显然除了柜子没有常人的地方,但柜子褚毅正在检查,里面都堆满了东西。 就在徐沅思考着各种想法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向棚顶,忽然想起来稀土装置的用法。 传送阵?定点传送? 可如何保证能够同时传走两人? 徐沅目光看向一旁似乎是张氏梳妆的位置,只见那里放了一枚铜镜。 褚毅与韶清翻了半天,一无所获,正打算询问徐沅如何是好时,二人忽然注意徐沅被桌子上的铜镜给吸引。 “永年,发现了什么吗?” 徐沅指着那铜镜沉声道:“这镜子对着的角度不对。” 褚毅与韶清走过去观察起来。 按理说镜子是给女子梳妆打扮的,应当照着桌子前,可这铜镜显然不是,它所照的位置明显有些偏向屋外。 “永年……” 褚毅见徐沅又看向屋顶,恍然大悟的想起稀土装置就是藏于屋顶。 想明白的他与韶清一人出屋跃上屋顶,一人指挥着带来的大理寺执事们开始沿着镜子所指向的方向沿途搜寻。 飒—— 褚毅一跃而下,手中拿着熟悉的稀土装置,面带喜色:“果然是稀土装置,找到了永年!” 说完,他话音一沉:“是明教所为?” 徐沅晃了晃脑袋,他不清楚是何人所为。 但目前来看,确实有些像明教的手笔。 可目的是什么呢? 不一会,韶清跑了进来。 “找到了,在不远处可以看见这家的那户人家的屋檐之上,发现了一枚单向玻璃,若是使用者眼力好的话,确实可以看清屋内人的位置。” “剩下就没有发现了。”褚毅补充道。 “够了,只要有了这稀土装置,带回钦天监检查一番,就能知道传送的大概范围位置,只是时间上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很有可能将其转移了。” “也只能试试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回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