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啪!” 一个杯子被摔碎到了地上,随后传出了一道愤怒的吼声。 “他一个小小的执事,竟然能让陛下开口赦免他?他凭什么?啊?” 面对靖王的怒吼,除了靖王世子与座上何丙,厅内的其余人皆面面相觑,陆尚书的脸更是憋的通红,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直接把徐沅处死。 “还有你,陆承言,你不是说给他下了药么?下的糖豆啊?”靖王挥手指责着座上陆尚书说道。 陆尚书迟疑了一下,解释道:“王爷,药绝对是下了,可这徐沅为何平安无事,这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有什么解药啊。”一旁翰林院编撰说道。 但直接得到了一旁皇城司领事齐震的反驳,“你家喝了鹤顶红还能有解药救回来?” 接着众人议论纷纷。 何丙眨了眨眼,说道:“王爷,怕是这徐沅有什么秘密,不如老夫直接去把他宰了,倒也省了一些事。” 靖王听了何丙的话也陷入了沉思,皱眉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给他引出城去的。” 齐震说道:“他现在负责公主的案件,想必没有必要不会出城,但他需要戴罪立功,我们可以阻止他对公主案件的进程和杀了狱里那个人。” “不行!”齐震话音刚落,陆尚书就说道:“那人放在我刑部,如果死了,才更加蹊跷,而且他的妻儿在我们手上,想必不会不识趣的,没必要多次一句。” 听了几个人的你一嘴我一嘴,靖王定下了主意,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人去阻拦他的办案进度,顺便监视着他,只要他出了城就让暴尸荒野!” “是。” 离开刑部的徐沅直接来到了钦天监,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浑仪台就十分的头疼,没电梯你建这么高干什么。 距离上次来已经很久了,徐沅直接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掏出了陛下的令牌才进入其中。 一二楼没有几个术士,再徐沅拐角上三楼的时候撞到了一个穿着术士衣服的孩童。 “诶呦。” 见孩童被自己撞倒在地,赶忙上前问道:“没事吧,小朋友。” 结果却迎来了孩童的质疑,“小朋友?你才是小朋友。” 随后孩童站起身子,理直气壮地瞪着徐沅喝道:“我可是监正师祖的弟子的弟子。” 徐沅眨了眨眼睛,这钦天监的术士都是监正的弟子,我哪知道你是谁的,“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去玩吧,我找监正有事。” 见徐沅竟然敢无视自己走上楼,小孩气愤不已,赶忙追了上去说道:“监正师祖可不是谁都能见的,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徐沅看着这小孩微笑道:“我可是不是一般的人,监正会见我的。” “啧啧啧。”徐沅的话语直接得来了小孩的笑话,“你可别吹牛了,见监正师祖的人多了,连皇帝监正师祖都不见呢,就你?” “那我要是见到了怎么办?” 小孩转动着眼珠子,想到了主意,“看你人长的嗯这样吧,你要是见到了,以后遇见麻烦就可以报我的名号,他们听了一定不会为难你,没见到的话,你以后见我面就要叫声哥。” 见小孩这么说,徐沅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那你这输了赢了都是你赚啊,不行,要是你输了,以后你也叫我哥,怎么样?” 小孩犹豫了,似乎不想接受这个条件,徐沅见状直接在一边煽风点火。 “小朋友,你不会是怕自己输吧。” 果然,小孩直接瞪了眼徐沅,大声道:“谁怕谁,我就不信你能见到监正师祖,我跟你赌!”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徐沅偷笑道。 “哼。” 二十一楼的浑仪台果然难爬,当到第二十层的时候,那小孩也累的不行,徐沅觉得这小孩倒是挺有意思,不知道是谁的弟子。 “到了,我可上去了奥。” “去吧,我看你怎么灰溜溜的跑回来。”小孩不屑的说着。 徐沅站在门口打算把门打开,却怎么也打不开,这一动作引来了小孩的笑声。 “哈哈哈,我就说吧,你开不开。” 徐沅也有些尴尬,这监正不会知道我要来给我难看吧。 心里这样想着,但孩童的身后却出现了熟悉的蓝光,光芒散去后,又是熟悉的那张脸。 长留摸着小孩的脑袋说道:“小二,你不鼓弄你的稀土,跑这来干什么?” 被叫作小二的孩子身子一僵,随后指着徐沅解释道:“师傅,我错了,都是他,他跟我打赌了,只要他见不到监正就要管我叫哥,这样我就不是钦天监最小的了。” 长留顿住了,抬头看了一眼徐沅,又低头说道:“小二,那你可输了,师傅过来就是打算带徐施主去见你监正师祖的,只是我刚才阵法碰巧出了点问题,要不在楼下就遇到你们了。” !? 长留的话直接得到了徐沅俩人的震惊目光,徐沅完全是因为爬完了二十楼,你告我有人接? 而小二则是因为输了打赌,这自己不还是钦天监最小的么。 见俩人没有说话,长留又摆出了一个高深的姿势,说道:“既然徐施主到了,我们便去离开吧。” 小二听了连忙点头,应道:“好好好。” 但徐沅可没想放过小二,挑了下自己的眉毛,说道:“小二小朋友,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呢,不过我也没打算让你真的叫我,小朋友说的话又怎么算数呢。” 小二背对着徐沅的脸,这一瞬间变幻了诸多颜色。 终于,他坚定的转过头来,狠狠的低下了头颅,然后说道:“哥。” “好弟弟去忙吧去忙吧,哥哥下回给你带糖来奥。” 小二没在理会徐沅,而是站在长留的身旁,随着一阵蓝光一起消失了。 等等。 我怎么进去啊。 徐沅看着这个通往二十一层的大门,狠狠的顶了上去。 “哐当。” 好在徐沅稳住了身形,要不高低是摔出去的。 看着一如既往俯览晋安城的监正,徐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