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承哲一个人在经过朱雀门的时候,注意到了这里的喧闹声,发现靖王世子与七弟在难为一名男子,向来宅心仁厚的太子,本能的以为是俩人在欺负人,于是走上前去。 众侍卫见是太子殿下来了,依旧拿着兵刃对着徐沅,李承哲绕过侍卫,阴沉的脸冷冷道:“怎么见到本太子还不行礼。” 李承哲的目光很有压迫感,在怀疑自己的七皇子也被目光盯的战战兢兢,急忙对李承哲行礼道:“皇兄。” 靖王世子见状,使了个眼色,也对太子行了个礼,而后那些侍卫也急忙行礼,徐沅见状,心里寻思靖王的势力竟然已经开始掌控皇宫侍卫了,看那永宁帝也不像昏庸的样子,怎么会没有作为呢。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哲看了眼靖王世子与七皇子,随后便询问徐沅,“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实招来,放心,有本太子在,没人敢在这宫中嚣张跋扈。”随后扫了一眼众人。 本来徐沅是打算戏精一手的,让他们俩个吃不了兜着走,但想到了这样势必会引来很多麻烦,自己还是照着薛大人说的先苟住再说。 于是流畅的吐露,“谢太子殿下,是卑职在皇宫中迷了路,靖王世子瞧见了,差人送卑职出宫呢。” 听了这话,靖王世子阴沉的脸色得到了缓和,但也听出了一些端疑,李承哲却是环视了周围的侍卫,目光盯着靖王世子道:“送人出宫用的着这么些人么,还个个手亮兵刃?” 靖王世子见徐沅很识趣,对着李承哲笑言道:“误会误会,确实如徐执事所言,但本世子只是让侍卫们送他出城,没想到侍卫们没理解我的意思。” “愣着什么,还不把刀收起来,像什么样子。”在靖王世子的厉声训斥下,侍卫们连忙将手中的兵刃收了起来。 “都去干活吧,你跟本宫走。”见双方的话语达成一致,李承哲扫了一眼侍卫,随后指着徐沅让其跟着自己离开。 刚才听到靖王世子叫其徐执事,自己还看不出其修为,想必就是那破了三华县碎尸案的徐沅了,既然是大理寺的人,那就是自己的亲信,旋即开口道。 “是。”徐沅本来还想看七皇子与靖王世子狗咬狗,但七皇子貌似不给力,没有机会了,有太子殿下捞我,那还是快溜吧。 瞧那七皇子自从听了自己的话就一直在那里怀疑自己没有说话,再看看言辞谈吐皆上乘的太子殿下,果然如薛大人所说,徐沅顿时感觉果然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 “自然是没问题。”靖王世子微笑的送走两人,脸上闪过了一丝狠厉,随后笑着看向旁边还在自我怀疑的七皇子,“走,承言,我们去骑马。” 本来还在怀疑自己的七皇子听了靖王世子的话,连忙缓过神来,笑言道:“好啊好啊。” 俩人便离开了朱雀门。 徐沅被太子殿下带出了宫,拱手谢道:“谢太子殿下为卑职解围。” 李承哲眯着眼盯着徐沅,嘴角微微抬起,“那你刚才为什么没有说是靖王世子找你麻烦啊。” “如此小事,只能对靖王世子挠挠痒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倒不如让他与七皇子心生嫌隙,只是卑职万万没有想到” 看着徐沅苦笑的样子,李承哲自然知道太想说些什么,笑骂道:“有话你就直说,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七弟向来愚钝,心地却还不错,只是被靖王利用了罢了。” 徐沅摇了摇头,反驳李承哲道:“身为皇子,愚钝本就是错误,这样只会成为有心人的一把刀。” 李承哲也认同徐沅的说法,但是心善的他没有继续反驳,徐沅看着李承哲的样子,想到了什么,心善作为皇子,也是一种错,但在当今的大景,却需要李承哲来拯救。 “送到这里吧,太子殿下。” 李承哲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徐沅,“后天,本宫打算在宫外的府邸举行一场诗会,特邀徐兄前往。” 随后掏出了一份请帖递给了徐沅,接过请帖的徐沅不由有些苦笑,本来还需要公主带自己去,但害怕其身体不好无法前往,开始有些忧虑,这太子殿下真是及时雨啊。 接过请帖的徐沅连忙谢道,然后与李承哲告别离开了皇宫,向自己家走去。 这沈兄没准在家里还鼓弄着什么幺蛾子呢,自己可得赶快回去。 推门果然看见沈千河一个人趴在井边,静悄悄的走过去拍了一下沈千河。 “啊。” 沈千河似乎被惊吓到了,在徐沅的帮助下稳住了身子,颤声道:“永年啊,你吓到我了。” “你个人趴这干什么呢。”好奇沈千河的行为,徐沅直接问道。 “这井里好像有些古怪,我怀疑是有诡。”沈千河的身子贴了过来,在徐沅的耳边阴森森的说道。 徐沅深邃的注视着沈千河,走到井边,低头看了一眼,水面静悄悄的能有什么古怪,没好气的说道:“我看啊,你是昨晚没睡好,井里很正常。” 沈千河却摇了摇头,反驳道:“真的,永年,你相信我,我刚才真的看到了什么。” 感觉沈千河的样子不像造假,徐沅运转气力,一击八极掌打向井底。 “轰。” 井里的水都被徐沅震了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发现,但是徐沅却感觉到了一股与太玄经相反的寒意。 看来得有时间得去大理寺查一查了,这井里真的像沈千河说的一样,有些古怪,“长文,把井先封上吧,到时候我去大理寺查一下。” “嗯。”沈千河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诡异,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突然在自己眼前闪过,感觉到了貌似是从井里出来的,沈千河便在井边观察,之后徐沅边回来了,确实古怪,赶紧封起来吧。 徐沅与沈千河搬来一块大石头,将井封了起来,便满意的离开了。 而远在与徐沅家井相通的地下河流最近的支流处,长留拿着罗盘站在这里,似乎布下了一个阵法,阻止着事物的通行,只见此时长留眼睛里冒着金光,学着监正的样子,喃喃道:“这一切都是你命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