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会冷而被陈沫用浴巾包成粽子一样的孙彧骁,此时正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想到刚刚在浴室内所发生的一切,脸上又是红霞一片,却不曾像之前一样有任何退缩与胆怯的想法。 这时,擦干身体的陈沫也从浴室里面出来,并直接走到孙彧骁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看着镜子里妩媚含羞、娇艳欲滴的浴后佳人,老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怦然心动。 由于是第一次来两人的“小家”,孙彧骁并不知道所有东西存放的位置,便问道。 “小沫,吹风机在哪?” 话还没说完,陈沫已经从第二层抽屉里拿出来,并说道。 “来,我帮你吹。” “哦。”孙彧骁听话的应了一声。 陈沫试了试热风的温度,然后一只手挑起佳人的乌黑青丝。 拿着吹风机的另一只手则是很小心的在云鬓间轻轻吹拂。 直至将每一根发丝吹干,又用木梳一点一点的理匀。 整个过程,孙彧骁的双眼都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瞳孔中倒映的则是整个世界。 老狗早已看地痴痴狂狂,乃至双眼迷离,火气冲天。 刚要把人抱走,就听孙彧骁问了一句。 “小沫,你真的不在意我患有重度抑郁症的事情吗?” 一句话,将陈沫的火气浇的凉了一半。。 但也明白,孙彧骁为什么会再次提起这件事儿。 因为她太想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了,而过去的种种却是让她一直忐忑不安。 所以,反复、纠结,在没有得到真正的肯定之前,始终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而重新冷静后的陈沫连细想都没想地说道。 “鱼宝儿,我只问你一句话。” “嗯,你说。”孙彧骁的声音细若蚊蚋。 “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有没有相关症状的发生。” “没有。”孙彧骁说的异常笃定且肯定。 “那不就完了吗?” 孙彧骁当然知道陈沫的意思,而且也早就已经印证过了。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不在身边,只要心中有彼此。 那么,自己就是安然的。 可是。 今晚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孙彧骁心有余悸。 在陈沫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再次体会到了世界要崩塌的感觉。 所以,害怕,不安。 口中也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永远! 孙彧骁当然愿意和陈沫永远在一起,但藏在心里最秘密的事情已经说出来了,就要毫不保留。 “小沫,你要知道,这种病是没办法确定什么是真正的康复。” “所以呢?” “要是哪天我因为某些刺激再次犯病,甚至死……” 孙彧骁话中的“死”字刚刚说出口,就听陈沫大声喝道。 “闭嘴!” 一句话,吓的孙彧骁全身一颤,在镜子中无比小心地看着他。 看到鱼宝儿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子,陈沫叹了一口气说道。 “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 说着,也不等孙彧骁开口,轻抚着她的头发继续说道。 “鱼宝儿,你要知道。 谁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既然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那么相对应的。 就是我们的活法,必定也有无限多的可能。 所以,人生应该是旷野,而不是轨道。 不应该按照你所想的预定线路去‘行驶’。 而我,也愿意在这有限的生命里,陪你走过无限的道路。 并与你: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孙彧骁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因为陈沫些话已经让她无话可说。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 哪怕人生的终点各不相同,她也同样会在有限的生命里,陪着陈沫去走无限可能的道路。 此刻,纠结终于真正的解开。 于是,转过身将他整个人牢牢抱住,耳鬓厮磨。 一下子,原本神志清明的陈沫立刻又变得心猿意马。 没办法。 因为没有人比这老狗更清楚孙彧骁的极致诱惑。 三下两下,就把他的火气重新燃了起来。 将整个人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出了卫生间。 此时被轻轻放在床上的孙彧骁,在暖色的灯光氤氲下如同一朵含羞待放的月季。 ——甚是可人! 老狗已经忍不住了,扑上去一顿撕吧,犹如艺术品一般的身躯立刻呈于眼前。 强忍着心中的冲动,陈沫问了一句。 “你知道猫在吃鱼之前偶尔会有的一系列行为是什么吗?” 被压到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孙彧骁轻轻地摇了摇头,糯糯地说了一声。 “不知道呀。” “会将鱼的身体舔舐一遍。” “……”孙彧骁羞的无言以对。 陈沫则是已经行动,整个人退到了最下方,说道。 “喵喵喵,猫来了!” “……” 满屋春色,烈火艳艳。 可能是火烧的太厉害,已经吻到脖颈的陈沫实在忍不住了,立起身就准备往于是走。 孙彧骁想阻拦,但终究没说出口,陈沫已经闪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 冲了水的陈沫从浴室回来。 看着痴痴望着自己的孙彧骁,说道。 “我看呀,咱俩还是分房睡吧,要不然我迟早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孙彧骁听后,低声低语地说道。 “我害怕,所以才不要你走呢。” “……” ——你害怕? 好家伙。 要是以前这么说的话,陈沫也写还会信上那么几分。 可现在。 今晚看过这家伙在那般漆黑的山路上极速狂飙的情景之后,要是再相信的话完全就是个傻子,便说道。 “不行,我感觉‘良心’已经到了极点,害怕真的忍不住。” 说罢,转身就要走。 孙彧骁见到立刻起身拽住他,并一把抱在怀里,说道。 “那也不行,就是丧尽天良也不能走。” 得嘞。 这一下倒骑虎难下了。 孙彧骁也跟着说道。 “我可以帮你的。” “没到那个程度。” “但是我想。” 说着,孙彧骁用了一个非常巧妙的格斗招式,将陈沫整个人放倒在了床上。 老狗先是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就听孙彧骁说道。 “你再动,我就用十字固了。” “……” “我去,孙小鱼同学你这是打算强买强卖、霸王硬上弓吗?”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走。” 得嘞。 陈沫彻底没招儿,双眼迷离的瘫软在床上。 马赛克情景难以描述…… 半个小时后。 等到孙彧骁从卫生间洗手、漱口出来,看着被自己糟蹋完的陈沫仍旧双眼恍惚地望着天花板,不觉脆生生地说道。 “火气还大么?” “已经被灭的一干二净了。” “哦,那就好。” 说罢,重新睡到床上,并钻到自家小沫的怀中。 陈沫终于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话说,新招式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新招式”,孙彧骁感觉脸已经烫到不行,细声说道。 “晓晴在宿舍里和大家说的时候,我偷偷记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