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代依然是那副臭臭的表情,面对悠也的指认不否认也不承认。 奥平太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你说的那个手法,我们三个人都可以做到不是吗?” 管家欲言又止,他有些委屈:太太你觉得不是菊代,难道是我杀了老爷吗? 悠也转头看向门口:“目暮警部,你知道为什么最靠近门位置的书本,是大开本的书吗?” 目暮警部一愣,下意识问:“为什么?” 悠也道:“这里这么多书,随便拿两本就行,为什么一定要是大开本的呢?因为如果是其他的书,房门打开的缝隙就会太小,她就没有办法钻过去了。” “另外,关于奥平先生留下的死亡讯息我也明白了。” 目暮警部精神一振:“是什么意思?” 悠也拿起书本,指着最上面的黄泉问道:“说到黄泉你们能想到什么?” 目暮警部思索道:“黄泉?黄泉路?冥界?” “没错,冥界,而冥界又可以称为冥土。接下来是下面的这个符号,我原本以为是平假名的文字,但实际上这是一个符号——‘=’的意思。” “等号?”目暮警部一愣。 “没错,黄泉=冥土,而冥土的读音是めいど,和女仆的读音メイド相近,也就是说黄泉指的是女仆的意思。” “女仆?”目暮警部一愣,下意识看向菊代,“那不就是···” “没错,指的就是帮佣,菊代小姐。” “这···”奥平太太没话说了。 目暮警部微微皱眉:“神谷老弟,你就没有更直接一点的证据吗?” 如果只解开死亡讯息是很难作为铁证的,因为用不同的方式解读,暗号得到的结果也可能会不一样。 “当然有,”悠也淡淡一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站在这里的。” 目暮警部嘴角微微一抽,不是,他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吗?神谷老弟怎么又装上了。 悠也看向菊代围裙的右边口袋,缓缓道:“我也是看到管家先生的手帕才发现的。” “手帕?”管家愣了下,下意识看向手里已经湿透的手帕,满头问号的看着悠也。 悠也道:“菊代小姐,你当时把奥平太太擦眼泪的纸巾放在了左边口袋吧?” “接着你又从左边口袋里拿出了便利店的收据,又放回了左边口袋。” “虽然警方没有立刻收走,但是那张收据可是你重要的不在场证明,你为什么要把脏的垃圾和重要的证据放在一个口袋呢?难道不怕证据被损坏吗?” 菊代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沉默不语。 悠也继续道:“所以我就猜测,你右边的口袋里是不是放有不能在警方面前拿出来的东西。” 刚回来的高木涉闻言立马走上前:“不好意思,请让我检查一下。” 说着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张手帕,查看了一下后转头对目暮警部道:“警部,是一张手帕,上面还有擦过咖啡的痕迹。” “嗯,神谷老弟?”目暮警部看向悠也。 悠也道:“夫人在哭的时候,帮佣拿出来的不是手帕而是纸巾,这可不太符合我们的习惯。” “我在桌子下面的地毯上面发现了一些咖啡,但是桌子上却干干净净的,恐怕是奥平先生喝下咖啡昏睡过去的时候,不小心将咖啡杯打翻了吧?” “所以我就猜测,她应该是用手帕将咖啡擦掉,然后放进了右边的口袋。” 目暮警部立马道:“高木,立马送去化验,如果咖啡的污渍里有安眠药的成分,就可以作为直接的证据了!” “是!”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的高木涉又跑了出去。 澳平太太走到菊代身边,难以置信的问:“菊代,你为什么要杀害老爷?” 悠也道:“恐怕是和两年前管家的死有关吧?” 菊代冷声道:“那个时候,锻吾少爷开着车到处兜风,结果肇事逃逸了,被撞的人没有及时送医院也死掉了。” “什么?”澳平太太满脸震惊,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拒绝了前任管家去自首的意见···就在两年前的今天,前任管家连人带车掉下了悬崖。” 澳平太太猜到了什么:“难道说那起意外···” “那可不是意外,那是老爷和少爷为了封住管家的嘴,同时为了掩盖车子碰撞的痕迹,他们把管家灌醉以后,让他连车带人摔下了悬崖。” “即将被扔进游泳池的锻吾少爷可是亲口说了的,那是他和父亲合谋犯下的罪。” 管家脸色骤变:“什么,我哥哥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谋杀的?!”更令他心痛的是,他还给杀死哥哥的凶手当了两年的管家? “锻吾?”目暮警部神色一凝,“一年前事件的凶手也是你?” 菊代沉默着点了点头。 目暮警部立马看向悠也:“喂神谷老弟,这事你怎么没有提到啊?” 悠也不在意的摊了摊手说:“这不是一直没有提到的机会么?既然说到了,那我就顺便说说那起事件的手法吧。” “其实和这一次的差不了多少,只需要将锻吾先生的手脚绑住,然后扔进游泳池就好了。” “锻吾先生经常锻炼,肌肉发达的人在水里是很难浮起来的,再加上手脚被绑住所以只能勉强站立在水里,我想当时游泳池里的水应该不深恰好没有盖住他的鼻子吧?” “但人的力气是有限的,他的嘴巴被胶布封住就算想要求救也做不到,只要等到锻吾先生精疲力尽就会淹死在游泳池里。” “我说的没错吧,菊代小姐?” 菊代沉默着点了点头:“完全一致,我甚至要怀疑你当时是不是就在旁边看着。” 目暮警部沉声问道:“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事故的?” 菊代的语气竟然变得柔和了几分:“那个人摔下悬崖的那天没有戴手套,那副手套可是他开车必不可少的东西,同时···也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目暮警部沉默了下来,面对这种案件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身为警察他也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 ··· 就在毛利小五郎准备招呼众人离开的时候,本堂瑛佑忽然大叫着跑了回来。 “照片,你们看到我姐姐的照片了吗?”本堂瑛佑光着膀子大喊大叫。 “本堂同学,把衣服穿上啊!”毛利兰脸一红,连忙躲到自家老爸身后。 宫野志保随意的看了一眼,有些嫌弃的别开了脸。 本堂瑛佑这才发现自己慌忙之下竟然没有穿上衣,脸刷的一下红透了,连忙躲到了门后。 “行了,一个大男人被看光又没什么关系,”悠也随意又嫌弃的摆了摆手,“再说你身上也没什么好看的,瘦巴巴的一点肌肉都没有。” 本堂瑛佑尴尬不已,往门后缩了缩:“但是,照片···” “会不会是掉在游泳池那边了?”柯南猜测道,“你刚刚在那边摔了一跤吧?” 本堂瑛佑大喊:“肯定是的!” 悠也翻了个白眼:“那你赶紧去穿上衣服,然后我们一起过去找找。” 本堂瑛佑点点头,嗖的一下从门口蹿了出去,动作之快甚至留下了一道残影。 本堂瑛佑离开后,柯南拉了拉悠也衣服下摆,低声道:“悠也,他的胸口···” “那应该是骨髓移植留下的疤痕。”宫野志保轻声道。 悠也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 柯南沉吟道:“加上悠也的调查结果,我们的推测就完全成立了,他和水无怜奈确实是亲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