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收拾的时候,自然就收拾了。
至于让太子推荐人选,这无非就是送定国公府一个人情。
将来推太子上位的时候,威远军里的那些将士能看在定国公的情分上,支持太子一下。
不过,人情冷暖,时间一长,还有谁能记得定国公的那些人情呢!”安国公冷笑一声。
秦王有点郁闷。
太子有什么能耐?无非就是运气好一点,从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了。
论能力,哪点比自己强。
“这个沈怀琛也真是的,都失踪这么长时间了,府里人还冒出来给我们本王惹事。”秦王气道。
安国公瞪他一眼。
“秦王殿下,祸从口出!
老夫告诉你,你能看见的定国公不可怕,死了的定国公也不可怕!
寻不到行踪的定国公最可怕!
当年他以三万大军斩杀北胡十万精锐,打穿了北胡的一整条防线。
靠的是什么?就是那神出鬼没,让人摸不清的行踪。
要不然,老夫也不可能放弃当初的计划。
当初就差那么一步”安国公恨恨说道。
秦王没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安国公。
“舅公,那我们下面怎么办?”
“等,等一个机会,不管怎么说,三年了,定国公要是没死的话,总该有消息了。
还有,你进宫和你母妃还有太后说一下。
前朝的事情不要插手。
还有,不准对定国公府使手段,对七皇子也不要苛待。
否则的话,上官家那帮家伙,保不准就能参上你一本。”安国公提醒。
秦王一一答应了下来。
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地,那个和北胡接壤的小镇上。
一个身着胡服的中年男子,嘴里叼着根草,手上甩着一个褡裢,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集市上那些来往的北胡客商。
“爷!我回来了!”同样穿着灰色胡服的一个男子几步就跳到了中年男子身边。
接过中年男子抛过来的酒囊,男子打开喝了好几口。
“吗的,这北地的天一到晚上就冷,这都五月天了,早晚还这么凉。”男子喝完后,就开始嘟囔。
中年男子笑笑,继续看着来往的客商。
“打听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有人来寻了?
我们哪天换地方啊!”中年男子笑问。
说到这个,灰衣男子好像有点兴奋。
“爷,常胜侯家的人已经来了,但是我们府里的人却没跟着一起来。
我偷摸跟了一会儿,听到常胜侯家的那个家丁小声嘀咕,说是今年咱们府里不打算出来寻您了。
还说什么,夫人说了,没了行踪的国公爷就像是妆奁盒里的首饰。
不找的话,自己就跳出来了。”
还在嚼草根的中年男子
没错,这个嚼草根的男子正是失踪了三年的定国公。
“爷,您还真和夫人心意相通呢!
您那天刚说一点都不希望夫人出来寻咱们,夫人那边就不来寻了。
您是给夫人托梦了吧!”灰衣男子笑道。
定国公沈怀琛
“沈忠,你来摸摸爷的手看看是不是热的?
爷还活着呢,还托梦!
托你大爷的。
走,看看榷场那里有没有什么好货,倒腾一下,咱们几个月的嚼咕就有了!”
沈怀琛说着,就拉着随从沈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