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之中,浓云笼罩,阴沉的天色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兆头。毛骧率领着锦衣卫身穿金丝绣袍,踏步而入,刀剑交错,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他的目光在满地的尸体上扫过,那一具具夜行衣下的尸体显得格外刺眼,宛如黑夜中粘着的梦魇,令人心生寒意。 “启禀大人,没有活口。”一名锦衣卫成员走到他面前,神色凝重,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他面无表情,却难掩内心的不安。 毛骧微微颔首,朝四周望去,心中暗思:这群死者并非凶手。他们身上血流如注,面目扭曲,显然是死于一场激烈的搏斗。但那凶手已经逃之夭夭了。他低声嘀咕:“凶手已经跑了。” 那名下属在心底默默反驳:“我们锦衣卫几乎倾巢出动,怎么可能让凶手逃脱,而且我们并没有发现密道。”这些念头在内心翻涌,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是何人所为,这样残忍?”锦衣卫副统领严烬走上前,脸上的愤怒与不解如火焰般炽热,他紧紧皱起眉头,双手握拳,似乎想要借此压抑心中的恐惧。周围的锦衣卫纷纷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地上那具无头尸体上,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毛骧缓缓走向水井,心中却不自觉地叨念:“凶手定从水井中逃走了。”他心中已经有了深思,但却不想将这危险的猜测宣之于口。此刻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无论武艺多么高强,在如此凶狠的敌人面前,也不过是风中浮萍。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华丽捷服的大人缓步走入小院,金丝银线相间,璎珞如星光般闪耀,彰显出他不凡的风度。但当他看到满地的尸体,竟忍不住呕吐,呕吐声刺耳而突兀,惊得众人回头。 待他喘息几声,恢复了几分镇定,才缓缓走到毛骧身前,毛骧语气稍显恭敬的喊道:“胡大人。” “毛统领,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胡大人脸色苍白,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然而,目光不经意扫到那具无头尸体,悲啼般的感觉再次袭来,猛然一窒,几乎再次呕吐。他拼命捂住嘴,努力催眠自己以压抑心中的恐惧。 可是,当他的目光与尸体的双手相遇时,心中一震,身体狠一颤,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具无头尸体的身份——正是他暗中培养的杀手鬼魅。 “胡大人,这间小院本是你的府邸,这样的情形应由你来解释。”毛骧心中的疑惑和愤怒逐渐化为锋利的言辞,直刺胡大人的心口。 胡大人脸上的怒色不禁涌现,手指向地面,急切地辩解道:“这间小院几年前有人在此跳井,便再也没有人进来过,我并不知道这里会有人!” 毛骧不为所动,语气依然坚定,他眉头微皱,指着地上的尸体道:“那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他的手下已经勘察过四周,围墙上隐晦的机关已被发现,那无疑是为了防止外来者闯入,然而机关都未触发,显然这些人并不是翻墙而入。而且眼前这小院,门前杂草丛生,显然是长时间无人踏足。 胡大人双眼一瞪,面露怒气,犹如狮子被激怒,震慑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毛骧语声如铮竹般冷厉,继续追问:“可若无他人进来,何以会有如此多的尸体?”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严,目光如炬,似能洞悉人心底的幽暗秘密,直逼胡大人的内心深处,仿佛想要撕裂那层虚假的面纱。 他冷笑一声,内心暗想:胡大人,你总不会以为我会相信这些死人是自个儿动手自戕吧?他面上的镇定在他眼中却是风轻云淡,但心中的疑虑早已如潮水般涌起——胡大人绝不可能对此不知情。亦或这就是你早已暗中培养的杀手。 胡大人听罢,面色微白,唇边紧抿,心中却也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寻求沉稳,微微抬起头,努力将目光投向毛骧,面露一丝逼人的威严:“毛统领,假如这些人与我有关,那我为何还要派人通知你们锦衣卫?”言语间,他试图压下心内的恐慌,用逻辑的缜密来平复这场蔓延的风波。 毛骧听罢,心中一惊,他难以揣摩胡大人的真实用意。胡大人为何要派人通知自己,在他的府邸发现倭寇,此时的疑云重重,混沌如烟,让他难以抉择。其实这些人并不是倭寇,只是鬼魅利用东瀛功夫训练出来的杀手。 正在二人僵持之际,副统领严烬见状,心中一阵惶急,冒步前上,试图打破这紧张的气氛。他刚一走近,便微微拱手,满脸严肃:“胡大人,不必再多言,我们锦衣卫定会查清真相,给您一个交待。”他的语调平和,却透着一份坚定,似乎要平息这场权力的较量。 毛骧微微侧目,冷冷的目光如刀锋一般,直刺严烬的心扉。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藏着千斤压迫之力,令人不由得心头一震。他的目瞪之势,宛如暗夜中闪烁的雷电,虽静寂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威严和震慑。 严烬面对那一瞬如刀的目光,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涌起的波澜。神光闪烁间,他深感自己站在这位高手面前如同脆弱的叶片,无论如何也难以抵挡那股强大的精神压迫。 与此同时,胡大人的目光缓缓转向严烬,神色中隐含着几分欣赏与期待,似乎在默默传递一种力量与信任。那目光温和却不容忽视,宛如春日阳光洒落在心间,透过严烬的心灵,让他感到一丝暖意。仿佛在说:“今日你此行必当勇敢无畏,不负我的厚望。” 月光愈发明亮,然而在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不安的火焰,仿佛阴影再度逼近。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