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白帝山,像一根石柱一样的杵在长江天险之中。山顶那破败的小庙里,阳光从房顶上的大洞内漏了进来,仅仅照亮了那空荡荡的神台。
猛然间,一阵狂风从那一束阳光之中暴出,卷着灰尘枯草在屋里盘旋不断,紧接着便是台上现出一片灵光构成的符文,带着站在符文上的四个人,突兀的出现在了神台之上。
传送完毕,符文的光芒趋于暗淡,直至消失,只在台上留下了无数龟裂的痕迹。
屋内的风平静了下来,灰尘失去了依托,纷纷扬扬的从房顶落下,扑了那四个人一头一身,激得茗香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独孤鸣挥手扇开了满屋的扬尘,从茗香头上扒拉下了两根草叶和一坨蜘蛛网,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茗香摇摇头,捧着肚子四下张望了一番,说道:“我没事。这是哪里?”
段飞羽左右瞧了瞧,跳下神台奔到庙外,东张西望了许久,回头说道:“这好像是白帝山。”
“白帝山?”茗香扶着独孤鸣爬下了神台,慢腾腾的来到庙外,只看到一片与自己所在的小庙一般模样的石柱山峰。
白帝山居然真的被崩成这般模样了?那洪小七那波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太可怕了。
“没想到,白泽帝君隐居于白帝山这件事,竟然是真的。只是,他既坐镇于此,又怎会容忍白帝山崩,白帝城毁?”段飞羽看向黄清颖,黄清颖只是皱眉盯着对面山柱上残存的一点城墙遗迹,一言不发。
独孤鸣答道:“现任的白泽帝君是白烈云,那前任白泽帝君必然已经陨落。金仙陨落,天地震动,崩一个山头罢了,有什么稀奇。”
“只可惜了那一城的人啊。”茗香摇着头,叹了口气,明白了白烈云对洪小七那一波人着重照顾的初衷。
师父做的孽,当徒弟的可不是得还上。难怪他不喜欢他师父,本来自由自在的人生被莫名其妙的捆绑上那么一大堆沉重的因缘,谁都开心不起来。
他要是没被白泽帝君收为徒弟,是不是就可以扔了那玉玲珑,做回一个一身轻松的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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