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扁着嘴看着他,眼里依稀泛点泪光,娇弱委屈的模样,让他跟着心疼,捧着她的脸柔声哄道:“我自然是去了,不然又怎会有你我的今日?”
茗香吸吸鼻子,平复了一下心里的酸涩,又问道:“我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烈云又喂她吃了几口鱼肉,说道:“算是为了摆脱你娘使的金蝉脱壳之计吧,只不过中间出了点意外,但总体来说,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
茗香根据他的话,自行脑补出了一场抢亲逃婚的大戏,剧情的走向可不就是假死脱身最为妥当。她不记得她阿娘是谁,但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里,深宅大院高墙林立,仆从成群规矩森严,连她好像都有丫鬟前后跟着,可见她阿娘是个有钱有势的主。
果然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啊。
茗香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酒,缅怀自己曾经的有钱人身份。想到他如今为了与她在一起,放弃的可不止一个有钱人的身份,还有那一身随时随地都能飞升的修为,她心中揣满了感动,捧起酒坛给自己又倒满了一碗,端起来对他说道:“咱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你是最最辛苦的一个,这碗酒,我敬你。”
她豪迈的与白烈云碰了个碗,仰起头来一饮而尽,而后伸袖一擦嘴角,说道:“以前的事,我想得起想不起都无所谓了,从今天起,我只是你媳妇,你也只是我男人,咱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事一概跟咱们无关。”
白烈云轻笑一声,帮她擦了擦她唇边没擦干净的酒水,说道:“那若是你阿娘找来,要与我拼命?或是我爹一不留神又遭雷劈了呢?”
茗香一怔,随即摆摆手,说道:“事情还没发生,想那么多干嘛。大不了,咱们躲着些,离我阿娘远些。要是你爹被雷劈了,我随你一起回昆仑。”
“好。”白烈云爽快的答应了,端起碗回碰了她一下,说道:“为了祝贺你重获新生,这碗酒,我干了。”
茗香开心的端起碗,跟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