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有病?”秦河不爽了。 老瞎子一脸恳切,道:“年轻人,你要正视自己的问题,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吗?”秦河歪了歪头,一脸正色:“可是它有用啊。” “哈~” 老瞎子一下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秦河盯着老瞎子。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老瞎子急忙整理表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隔壁吕三郎的媳妇儿今天生孩子。” “您贵姓?” “免贵,姓王,人称神算王。” “久仰,久仰。”秦河抱拳。 “不敢当不敢当。”老瞎子面有得色。 “咱们…能先看病吗?”徐长寿看了看老瞎子,又看了看秦河,听的云里雾里的。 “我没病~”秦河矢口否认。 “年轻人,就老夫这十来年的治病经验判断,装没病的问题往往最大。”老瞎子一脸‘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你说我装?” 秦河眯了眯眼,“貌似你才是装的那一个吧。” “多说无益,把手伸出手,待老夫替你诊断诊断,便知轻重。”老瞎子脸色一肃,说着端起旁边的碗茶喝了一口。 “不承认?” 秦河缓缓站起身,猛的一下把裤子褪下去一半。 “噗~” 老瞎子一口茶水直接就喷了出来,茶叶梗从鼻孔里伸出来一半。 “你看,我就说他是装瞎的吧,一下就被我试出来了。”秦河穿上裤子,指着老瞎子对徐长寿道。 徐长寿面庞抽搐,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兄弟,听哥一句劝,早点成个家,早点留个后,哥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人便走了。 “不吃席了?”秦河问。 “不吃了。” 徐长寿摆摆手,头也不回。 秦河无语,回头看了看老瞎子,瞪了他一眼:“假瞎子。” “我没说我是瞎子呀,我只是眼神不好。”老瞎子叫道。 “切~” 秦河丢给他一个鬼脸,转身走了。 老瞎子顿时一脸惋惜。 顿了顿,他微微一怔,嘀咕道:“嘶……这人,怎么像是一副夭折之相啊?” “不对,一命二运三风水,六名七相八敬神,此人怕是命中有变,暗藏玄机。”老瞎子一对招子顿时亮的跟狗眼似的,手痒难耐。 迟疑片刻,他伸手捏了捏,脸色微微一变,“此人,分明已不在人世。” “你是不是在算我?”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从老瞎子旁边伸了过来。 老瞎子一看,吓的浑身一抖茶水都打翻了。 正是刚才那人,居然又折回来了。 “没有啊。”老瞎子矢口否认。 “那你在算什么?”秦河面色狐疑。 “我在算这雪什么时候停。”老瞎子伸手指了指天。 “喔~”秦河点点头,这才又转身离开,中途回头:“你最好别算我,算我会倒大霉的。” 老瞎子心虚的轻呼一口气,确定秦河不会再回来,扶正茶杯,从怀里摸出了三枚卦钱一个碗。 “当当当~” 三枚卦钱落碗。 一下。 两下。 三下。 老瞎子脸色彻底变了,惊道:“此人卦象模糊不清,得天机遮掩,了不得,了不得。” 话说完,他脸上现出挣扎之色,好一会儿才逐渐从犹豫变得坚定,脸上甚至染上了一丝激动和兴奋。 “想我铁口神算,批阴阳断五行,测风水勘六合,算天算地算人,连九五之尊王朝气运都算,天机遮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话说完,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片龟甲和一根牛油蜡,目中显出痛心之色。 手奉三炷香,口念天地玄黄,火焚龟甲。 一条裂纹笔直在龟甲上延伸,竟丝毫不见曲折,大有开天辟地之势。 “不好!” 老瞎子一看,大惊失色,抬头望天,只见一道天雷在他眼瞳中急速放大。 “轰隆!” 电芒瞬间将巷子口淹没,整个卦摊劈的稀碎。 龟甲飞上高空,寸寸化为灰烬。 …… 远处,秦河手里抓着一串糖葫芦,闻声回望巷子口,无语的摇头:“都让你不要算了,不要算了,这回中招了吧,活该。” 三下两下吃掉糖葫芦,秦河吧唧吧唧嘴,回头对卖糖葫芦的小贩道:“老板,你这糖葫芦吃起来味道不对啊。” “客官,萝卜涨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