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此刻遁速降低,仔细观察地面情况。 如今他已经距离血海宗营地非常近了,得小心点。 在刚刚那魔修口中他也得知了营地中的情况,还非常详细。 营地里一共分为三个阵营,一个是统领散修的,一个是附属宗门的,最后就是血海宗。 这些人其实都是归属血海宗管,但管这些修士的人却并不是一条心的,都代表着一条血海宗的派系。 当然,这不是李青关注的重点,他着重的问了营地中,金丹魔修寿元的情况,以及谁的修为已经止步不前。 到最后直接问了谁有离魂阵,以及销魂煞气的消息。 如此两个问题就已经将李青的所有目的暴露,他自然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而根据那魔修所说,离魂阵这东西不知道谁有。 但是寿元不多的金丹修士倒是挺多的,都是奔着能用精血珠兑换突破灵物,或者兑换结丹灵物来的。 而销魂煞气也有消息,在赤洲靠近东面的一处深渊就有销魂煞气的出现。 那是一处鬼窟,里面阴魂无数,传言深渊接通幽冥界,故而被称为“幽冥渊”。 但是却没人能到达最底部,探究到底有没有真正的与幽冥相连。 那里就是鬼物的地盘,里面还存在着数之不尽的阴属性灵物,让许多修士前仆后继的进入其中,想要获得收获。 其中最狂热的就是鬼王宗,此宗门内修炼所需的灵物,基本上都能在那幽冥渊中寻到。 更是在附近建立了分宗,而一个如此强大的宗门在自己的地盘驻扎,血海宗直接选择视而不见,这却是因为鬼王宗实力太强大的原因。 血海宗与御兽宗都只有一位元婴修士,而血海宗的元婴修士已经到达中期,御兽宗的老祖才元婴初期。 在修行途中越到后面,境界上的差距就越大,能让两宗元婴不出手,便是因为御兽宗还有两个四阶龟妖,都是从曾经宗门鼎盛时期所传下来的,这两只龟妖已经送走了十几代人了。 而其中一个四阶中期的龟妖已经老迈,不到宗门生死存亡时,都不会出手。 另一个却只是四阶初期,众所周知,龟妖不擅长争斗,这也使得两宗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而鬼王宗不同,这是真正的魔道魁首,不是血海宗这种踏着血魔宗的尸体崛起的新兴宗门可比。 这是已经传承了十数万年的宗门,其门人弟子靠着一柄阴魂幡便能行走天下,在同阶修士中强横无匹。 宗门内元婴修士就有五个,据说还有化神老祖在潜修,谋划飞升。 而血海宗对于鬼王宗来说,只不过是一只吸血的蚊蝇。 …… 李青此刻已经到达赤洲境内,很轻松就找到了血海宗的营地,一共有着好几十处,分别坐落在具有灵脉的高山之上。 有着三阶防御阵法覆盖,而所有营地中心平原上还开辟了一个巨大的坊市,是为了方便弟子们互通有无,也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其中就有着许多商盟在其中开了店铺,专门为参战修士准备了许多符箓或者法宝、丹药等战略物资,赚的盆满钵满。 而作为一切导火索的血海宗,更是不知会有多少灵石进账,毕竟要在此血海宗营地上开商铺,租金所需要的灵石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此刻高空之上,李青探灵眼全力开启,查探着其中一座营地。 在三阶之后得到强化的探灵眼,直接就将三阶防御阵法窥破,阵法之中的场景尽收眼底。 李青观察的这一座营地,正是根据那位魔修所说,其中驻守着的金丹修士就是一个寿元快枯竭的金丹修士。 李青其中一个目标就是他。 当然,李青不可能直接闯进阵法之中与人斗法,这就太过自大了,搞不好要被人困在阵法之中,关门打鸟了。 阵法之道,是所有修真百艺中最难的,但是却有着能让人以弱胜强的能力,最出名的便是周天星斗大阵。 因此,对于阵法一窍不通的李青,不得不小心。 在探灵眼的视角中,高山山顶一团浑浊的灵力光影出现,并不是与血海宗一样的血色,与那魔修所说一致,那金丹修士应该就是散修。 只是要等其出阵法才好下手。 而李青却不可能只盯着一个人,其他营地也有查看,一下就让李青锁定了好几个目标。 就这样,李青在高空云层中等待了三天。 这日,营地极远处一道遁光靠近。 此人在上次大战之后,便去追杀一个逃脱的御兽宗金丹修士,到如今才得以返回营地。 这魔修面色红润,喜色溢于言表,看来这次收获颇丰。 李青如今就在别人的大本营之上,时刻警惕着四周,以免被人发现了而不自知,自然看见了那道遁光。 面对好不容易遇见的金丹修士,李青当然不会放过,这几天的等待让他可不太好受。 挥动羽翼,化作清风,以极快速度向着对方靠近,避免离营地太近被人发现。 当距离差不多时,李青继续鼓动妖力,紧接着天空出现了一道道透明风羽,在其必经之路上悬浮。 而那金丹修士却不知危机将至,依旧向着前方飞遁。 在李青巩固修为时,风羽这门神通就早已研究透彻,不然他也不会出门。 如今风羽已经能做到完全透明,根本不是这些寻常金丹可以发现。 现在李青终于体会到了血脉带来的好处,只不过是血脉中一个最普通的神通,对于同阶修士来说却是难以防备的死亡邀请。 只见那金丹修士在飞遁途中,当路过那无数道风羽时,就变成了一堆切面整齐的碎肉,其依照惯性,依旧向着前方飞了大段距离,这才坠落地面。 而李青所化清风早就裹挟着储物袋,随着一阵风过来便消失不见。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转眼之间,便陨落了一位金丹修士,要是让营地中的金丹修士知道,怕是要人人自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