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猛地咬他下唇,趁机推开他。 杏眸怒瞪,“你再这样,我让小白把你揍一顿扔出去!” 傅承屹被推开公分,也便停在那儿,不进不退,凝着她笑。 “你以为我是突然长了双翅膀飞进来的?” 盛南伊咬唇不语。 能进房门是因为她没有锁门的习惯。 能进院门则是因为小白主动放行了。 这几个人,前几天才得了教训,又得意忘形。 沉思间,傅承屹摸上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两把,“我们是不是有些事还没做完?” 盛南伊晃神。 傅承屹倏然靠近,紧贴她耳根,“毕竟中午场所有限,又被打扰,影响发挥。” 盛南伊咬牙切齿,“傅承屹,你别得寸进尺!” 傅承屹挑眉轻笑,“我不是得寸进尺,我是得寸进丈。” 盛南伊一脑门问号。 他坏心地朝她耳朵眼吹气,“毕竟我比较长。” 盛南伊:“……” 白皙小脸瞬间染了颜色,“傅承屹,你正经一点。” 傅承屹下颌抵在她肩上,细嗅发香,嗓音发哑,“哪有几个正常男人这个点是正经的。” 一句话噎得盛南伊无力反驳,撇撇嘴,“你傅承屹从来不随大流,必须做特立独行的那个。” 傅承屹笑得很浑,“晚了,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很正常,特别正常,超乎寻常的正常。” 盛南伊无语拧眉,“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他下午的话还历历在目,说上这种新闻对他有什么好处。 现在怎么还洋洋得意起来? 傅承屹回得坦诚,“嗯。远超平均时长。” 盛南伊有被无语到,冷冷牵唇,拍拍他的脸,“那你真的好棒,去会所一定能当头牌吧?” 她以为他但凡要点脸,都不会再大放厥词。 谁料傅承屹乐在其中,“那盛董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会点我吗?” 盛南伊笑不出来。 温热的指腹在她锁骨处流连,引发一阵颤栗,她偏过头去不看他。 “做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提升顾客体验,拉拢回头客。 请问盛董对我过去的服务还满意吗?今晚要不要体验升级?” 灼热气息喷在颈上,一股酥麻瞬间袭遍全身。 盛南伊紧紧咬牙,给他一记白眼,“不怎么样。我都去那种地方了,就不能找个更年轻的?” 他的指腹一路向上,挑逗一样捏她耳垂,“我也不老,关键我干净。” 盛南伊已经后悔开启这个话题了,打开他不听话的手,却被抓着亲。 他一根根吮吻她的手指,“伊伊,我技术不比他们差,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随叫随到,服务态度好,最重要的是,我免费。” 盛南伊气笑了。 “傅承屹,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没底线?” “那你喜欢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 “你就是口是心非。” 傅承屹揽住她的腰往后一拖,盛南伊被放在床上。 来不及挣扎,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 长指在床头开关上一按,只余一盏壁灯。 灯光昏黄,气氛暧昧。 他深邃的眼瞳凝着她,“不喜欢的话,中午怎么会同意?那晚怎么会缠着我不放?嗯?” 许是光线太暗,视觉上的缺失放大了其他感官的体验。 她总觉得傅承屹最后故意拉长的“嗯”字蛊惑意味极强。 好似擂响她心跳的鼓点。 盛南伊耳根发热,嘴上硬得很,“那是……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一个身体正常的女人,被挑逗了同意也很正常。” 她索性破罐破摔,反正现在光线昏暗,他也看不出她在脸红。 傅承屹低笑,“所以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是不是?” 低头含住嫩芽般柔软的耳垂,嗓音发哑,“今晚会更快乐。” …… 翻看画册的不痛快很快溺毙在这场抵死缠绵中。 不知今夕何夕,盛南伊沉沉睡去。 —— 凌晨五点多,她在男人怀中惊醒,猛地推他,“傅承屹,怎么还在这里?” 傅承屹睡眼惺忪,“嗯?” 盛南伊调子柔柔糯糯,态度却坚决,“怎么,你出厂时是个残次品啊,没安装gps,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吗?” 傅承屹知道她在内涵睡前说的那番话,但笑不语。 盛南伊不想被家里人看到傅承屹在这里过夜,非要他走。 傅承屹从枕边拿起手机,有模有样地看,“我这不是一直在等消息嘛,不小心睡过去了。” 两条手臂牢牢圈住她,怕她不信,还把手机递给她看。 屏幕上是程斌的消息:【傅总,东西已到手,还能吐。】 傅承屹耐心解释,“那个记者蹲树上拍的东西都拿到了,不用担心外泄。 之后不管有没有幕后主使,都走诉讼,让他们赔个倾家荡产,把牢底坐穿。” 他在她耳边轻语。 声线低沉悦耳,摇篮曲那般安心。 盛南伊睡意朦胧,“嗯,那让林曕北配合你。” 傅承屹亲她脸颊,“不用,女人牵扯到这种事情里,再无辜也会被异样看待,我不想你再被讨论。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傅承屹薄唇勾起,眸光深邃,轻轻在她肩上落下一个吻。 —— 再度醒来,已近十点。 盛南伊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转身。 傅承屹不在。 高高悬起的心回落。 尚未落地,开门声伴着一道低沉戏谑的嗓音传来,“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看来昨晚是累着了。” 很好,睁眼便是绝望的一天。 她是无意中开启地狱副本了吗? 现在回去重睡还来得及吗? 她没好气地问:“傅承屹,你怎么还不滚?” 傅承屹还穿着昨晚的家居服,手里多了个盒子,笑得散漫,“你就别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了。 这个家里,除了乐曦,谁不清楚我们是怎么回事?” 盛南伊:“……” “是吴妈没有老姐妹,还是小白几个没有兄弟亲朋?就算他们都没看到新闻,别人就不会来打听?” 傅承屹扔下这句便走进洗手间,打开剃须套装,洗脸、涂剃须膏。 盛南伊气冲冲过来,见他有条不紊地操作,瞬间怒气值拉满,“傅承屹,你都回过家了,为什么又来我房间洗漱?” 傅承屹慢条斯理地抹剃须膏,睇她一眼,“我都免费给你睡了,对我别那么小气,我省点水费攒攒老婆本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