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动情处,慷慨激昂的声音差点掀翻屋顶。 和筱莹突然握拳凑近话筒,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什么,伊伊,傅承屹体力真那么好?他没吃药?不是听说男人体力巅峰在二十岁左右么?” 盛南伊一脸绝望地挂断电话。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 她是不是该庆幸爆料人人品还成,至少没爆出她疯狂的那部分? —— 另一边,被挂电话的和筱莹兴致不减,反复欣赏保存下来的照片。 放大缩小,缩小放大。 啧啧,怎么看怎么好看。 傅承屹果然不只有颜值和智商,这身材……难怪能吃定伊伊。 倏地,一张幽怨脸冒出来,“宝宝,你是在我们家、当着我的面、看别的男人的裸·照、还露出这么猥琐的笑容吗?” 和筱莹没所谓地摆摆手,“话不要说那么难听,我只是单纯欣赏美好的事物。你瞅瞅,画面感多强,这要是送去评选,搞不好能拿第一名。你看傅承屹这个跟腱线条多完美……” 白净的手指点着屏幕,手臂突然一湿。 和筱莹抬头,陆斳珩已哭红眼,“宝宝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又来?! 和筱莹呵呵笑着扣上手机,环住他脖颈,瞪大眼睛释放真诚,“我只是吃瓜而已,充其量为朋友高兴一下,毕竟那方面的和谐也很重要。” 陆斳珩闻言更悲愤了,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砸落。 “难道我们不和谐?还是说我没有傅承屹持、、久?” 和筱莹侧过头小声嘀咕,“不然呢?” 傅承屹瞧着冷静自持,结果大开眼界。 那个时长,会要人命吧? “呜呜……”陆斳珩瞬间挥泪如雨,“你果然不爱我了,你果然嫌弃我了。” 和筱莹一个头两个大,“陆斳珩你没完了是吧?” 到底是谁在怀孕啊? 家人们谁懂啊。 明明吃苦受罪的人是她,可她整天能吃能睡精神振奋。 反而陆斳珩有了莫名的妊娠反应,又是要吐又是爱哭,情绪脆弱得一批。 几乎每天都要她这个孕妇来哄。 吃瓜带来的好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她双手环胸,板着面孔盯着他。 陆斳珩越发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说,眼泪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陆斳珩颜值顶多算个中上,可哭得双眼通红时,属实有点性感又可爱了。 像受了委屈的小狼狗。 和筱莹眉眼逐渐舒展,抬手摸摸他脑袋,嗓音温柔,“陆斳珩,你是不是傻?连傅承屹的醋都吃?” 不说别的,那可是盛南伊的男人! 就算不是好朋友,她也不敢碰盛南伊的男人啊! 泪水打湿睫毛,陆斳珩可怜巴巴地凝着她,默默拿起她的手给自己擦眼泪,抽抽搭搭地,“反正你就是不能看傅承屹。” 傅承屹,他的一生之敌,命中克星。 和筱莹忍俊不禁,愉快答应,“好,我现在就删照片。” 当场删除,“这样行了吧?” 陆斳珩哼唧,“云盘的呢?” 和筱莹:“……” 吃瓜乐趣全剥夺? 虽然不情不愿,和筱莹还是当他面删除备份,清空浏览痕迹。 陆斳珩这才满意地点头,顺势扑进和筱莹怀里,声音黏糊糊的,“老婆,你说是我身材好还是傅承屹身材好?” 和筱莹双目一闭,心如止水,“你。” 不走心的回答,却很好地安抚了他。 过了几秒,陆斳珩又问:“那我和陆晨飞哪个更持、、久?” 和筱莹:“……” 她都离婚多久了,有什么可攀比的? “嗯?”陆斳珩如临大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全部心思。 “你。”和筱莹这次回答明显更走心,只是眸光稍冷,“陆斳珩,陆晨飞时不时就去偷吃,你觉得他还能及时回来交、公、粮吗?小醋怡情,老醋伤心,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再听到这个名字。” “老婆我错了。”陆斳珩小奶狗小狼狗同时附身,先是可怜巴巴地道歉,忽然欺身而下,上下其手,狂亲一通。 —— 睡前,盛南伊靠在床头翻旧相册。 这两天被闹得她都没细想过伯父变生父的事。 这是一本全家福。 每年过年吃团圆饭时都会拍,从盛世清出生记录到爷爷过世那年。 后面13张有她母亲的身影。 她从小便知,爸爸去风城演出时对妈妈一见钟情,展开热情追求。 差不多时间,爷爷生病住进妈妈实习的医院,妈妈也同家人结识。 自从知道那个可怕消息后…… 曾给她爱情启蒙和带来无限憧憬的浪子为爱回头的浪漫爱情故事,蒙了尘、降了霜。 她甚至不敢去想为妈妈付出所有的爸爸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 每一张照片,盛世清都温润儒雅,淡淡笑着,好像没有算计没有阴谋。 可她母亲全都拘谨不自然,和在单人照或一家三口的照片里神态截然不同。 她早该发现的。 从小就听豪门恩怨,她却可笑地以为自家没有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就成了例外…… 遐想间,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身家居服的傅承屹闯进来。 盛南伊赶紧抹了下脸颊,冷声问道:“你不是在医院吗?” 犀利黑瞳探测仪一般扫过她的脸,落在床头的相册上,微微眯了下。 傅承屹往床边走来,缓和了神色,“昏迷只是睡眠不足,不是身体不好,没必要久待。” 盛南伊垂眸,神色淡淡,“还敢来?不怕被拍?” 傅承屹坐下,不动声色地把相册放到书架底部,语气散漫不羁,“第一个敢偷拍的尚且能称之为愚勇,第二个就是纯粹的愚蠢,真当我吃素的?” 盛南伊冷嗤一声后沉默。 傅承屹往床中央靠了靠,“是砚安传媒旗下一个小杂志社的记者,躲在门口香樟树上拍的,我院内的监控拍到了。” 盛南伊蹙眉,“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然还以为谁都能惹。” 傅承屹眸底划过一抹阴狠。 盛南伊莫名紧张了一下,“你……你该不会……” 傅承屹俊脸倏然逼近,鼻尖碰碰她的,“傻伊伊,合法的手段也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四目相对,她很崩溃。 要往后退时,却被男人扣住后脑勺。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来势汹汹,霸道野蛮。 湿热的触感直达神经末梢。 盛南伊整个人都绷紧了,下意识推他。 反被攥住手腕,他倏然睁眼,眼底克制的欲、望喷薄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