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念禾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狼藉，没有任何波澜。</p>
反正主卧里的情况，已经是一团糟了。</p>
血，药，纱布，剪刀，刀……</p>
跟凶杀现场没有任何区别。</p>
不知道明天佣人来收拾打扫，看见之后会是什么感想。</p>
这么多血，要怎么解释和隐瞒呢？</p>
当然，这是司墨离要操心的事情，凉念禾巴不得佣人发现，然后上报给司家老宅那边。</p>
正想着，手腕一紧，司墨离牵着她往外走去。</p>
“你这是……”</p>
“去客房，睡觉。”他说，“难道你在这里还能睡得着？”</p>
凉念禾回答：“在任何一个房间，我今晚都睡不着。”</p>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休息。</p>
即使脑子很乱，躺在床上，凉念禾也是睁着眼睛，木木的，呆呆的。</p>
司墨离躺在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腰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平稳而均匀。</p>
凉念禾不知道他睡没睡着，无所谓了。</p>
天边，慢慢的泛起光亮。</p>
闹钟响了。</p>
要起床上班了。</p>
凉念禾侧头看着司墨离，他的眼睛动了动，但是没有睁开。</p>
“关了。”他说，“继续睡。”</p>
凉念禾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熬了一个通宵，好不容易可以逃离这种窒息的环境，结果……</p>
她还要继续待在这里？</p>
“听到没有。”司墨离又说，“自己关还是我来？”</p>
他有些怒意，不知道是不是起床气，但他始终没有睁开眼。</p>
没办法，凉念禾只好照做。</p>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p>
窗帘也是拉着的，光亮透不进来，黑漆漆的，犹如夜晚。</p>
这一晚，太漫长太难熬了，没想到白天还要继续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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