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孟昭从洪天正处得到消息,司鹏在两人对饮小酌的时候,找上了向卿。鰂 两人再次大吵了一架,如果不是后来金使赫无极出面,说不定都打了起来。 至于吵架的原因,孟昭觉得,应该和自己的挑拨大有关系。 一来,他向司鹏吐露被人阴谋算计,导致任务完成的时间被拖延 另一方面,他又通过苟舒平向向卿那边传递了一些消息,激化了矛盾。 也不晓得,向卿有没有在吵架的过程中,泄露一些消息。 正想着,便听到一个传令兵来报,司鹏有事邀请他们两个前去商议。 孟昭和洪天正对视一眼,没有拖延,跟着这个传令兵往司鹏所在的大营而去。鰂 洪天正表现的没什么所谓,自从昨夜和孟昭相谈后,精气神大涨,只觉未来的日子很有盼头,至于军中那些所谓的明争暗斗,他并不放在心上。 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多多关心自己的妇人呢。 至于孟昭,大抵还是欣喜居多,因为他预料不错的话,司鹏要摊牌了。 距离他计划的,参与苏宏图破限仪式,又多了一层把握。 而靠近营帐,方才发现。 相比起以往,司鹏大帐周围堪称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戒线拉满。 密密麻麻的精锐士兵,将这里围的和铜墙铁壁一般。鰂 稍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么多双眼睛,以苟舒平之能,也休想窥探此地。 即便是有传令兵带领,过程依然繁琐,好一会儿才走进大帐之内。 只见营帐当中,除了居于主位,身着红袍,看起来一脸阴郁肃杀之气的司鹏,还有土使魏华,以及卫将莫离两人在列。 土使魏华尽管和司鹏是一个派系的人,好的穿一条裤子,但为人极是低调。 平常很少露面,对于神威军中的大权,似乎也不在意。 孟昭也只见过他不到三次,且每一次,都是有司鹏作陪,才能见到人。 观其面容,双眼外阔,眼窝深陷,颧骨偏高,一头长发半披半掩,绝不是一个良善之人的面相,反而看起来颇有几分尖酸刻薄,叫人心生不喜。鰂 然而,他的气质却极为沉稳,看起来大大冲淡了面容上的缺陷,是个沉默寡言,但又给外给人安全感的人。 至于莫离,今日穿了一件青色的贴身铠甲,身体修长,相貌俊朗,眉宇间的傲气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既视感,可惜这里没有嗑颜的小姑娘,只有几个内心尽是阴谋算计的老阴比。 “你们两个来了,先坐下说话。” 孟昭和洪天正两人点头,又冲着魏华以及莫离拱了拱手,便各自入座。 司鹏居于最上,其左侧下方,分别是魏华,莫离两人,而右侧下方,则是洪天正,孟昭,彼此算不上泾渭分明,但团体感界限还是很明朗的。 当然,如果用一个整体来算的话,这个团伙实力还是很强劲的。 有洪天正,莫离,孟昭三人代表的军方高层,以及一万五千的精锐士卒。鰂 也有神威军核心五圣使中的两人,或许还要加上和两人交好的一干人等。 待两人入座,司鹏目光森然,眉眼斜瞥孟昭一眼,方才道, “今日召集几位前来,是商量一件事,一件事关你我生死存亡的大事。” “你们也不必担心被人偷听,此刻,营帐之外,我已经调集五百精兵巡防,任凭是上天入地,也不可能偷溜进来探听今日的说话内容。” “先说一个消息,因为吕阳所言,他在山中被人阴谋算计,导致任务时间被拖长,我昨夜找上了向卿。 虽然他没有承认是派人搞的鬼,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八九不离十。” “故而,因为此事,我与他大吵了一架,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搞内斗。”鰂 随着司鹏的话音落下,魏华和莫离将目光投向孟昭,此事毕竟是因他而起。 孟昭倒是面不改色,依旧平平淡淡的模样,接了一句道, “这件事我已经向司使说了一遍,只是我要强调,那暗中动手脚之人,手段极为高明,以我之能搜掠四周,也察觉不到对方的踪迹,恐怕向卿早已经借此探查了咱们的不少隐秘。” 魏华若有所思,想了想,道, “我记得向卿手下有一个军头,虽然没有加入神威军籍当中,却很是倚重。 那人名叫锦毛鼠,在进胡山之前,似乎是个很有名的偷儿,最擅长刺探情报,盗取财物,说不定吕阳那件事便是他动的手脚。” 孟昭暗暗点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苟舒平或许是被向卿当成秘密武器来使用的,但他到底是成名之人,且用的多了,自然露出破绽,被窥破身份也不意外。鰂 “嗯,所以,因为今日事关重大,我才调集这么多精兵来巡防,料来那人本事再大,也不敢来偷听。 不过昨夜也因为我和向卿吵的太凶,险些动起手来,赫无极最终出面调停。” “经此一着,我和向卿已经近乎于撕破脸皮,关系再难修补。 你们都要最好准备,随时与对方开战,不得有任何推诿拖延之处。” 这几句话开始语气还算平静,后面明显带着压不住的火气。 孟昭早已经打定主意,在司鹏身后浑水摸鱼,当即表态, “我与五千丹蚩勇士,随时听候司使的吩咐。”鰂 洪天正慢了一拍,不过也紧随其后,表了态,但相比起孟昭的露骨追捧,就含蓄的多。 三大卫将,唯有莫离没有直接应下,而是沉思片刻,皱眉道, “事情真到了这般不可调和的地步?一旦打起来,神威军势必瓦解,苏天王那边要得可是完整的神威军,而不是打散了的残军败将。 我不同意和对方开战,后患太大了。” 由此也能看出,这个莫离性情真的是无比孤傲,对待司鹏也并没有多么忠心,反而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为那位苏天王打算的意味。 司鹏表情一凝,不过却没有说话,而是冲着土使魏华使了个眼色。 魏华苦笑一声,这差事可不简单啊。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