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前面不需多说,关键在后面破楼的时机和战机的把握。 弩车乃是射穿铁石大门的最强利器,在精卒以军阵之力,结成防御阵法后,有惊无险的将多辆弩车推到靠近角楼不足十五丈的距离,安置好后,便梯次朝着铁石大门射击。 当此时,那城楼之上的领头人,也知道对方杀器惊人,一旦靠着这多辆弩车将铁石大门射穿,楼门一被破,他们定然难逃一劫。 故而,此人仰仗着自身精修的先天武道,自楼上一纵而下,手持大刀,使出恐怖的刀气,朝着弩车砍去,目的不在杀人,而是要破坏破城之利器。 这并没有逃脱令狐锐的算计,在见到那方面大汉如此做后,以三千人之气血之力,激发军阵杀道,化作一头恐怖绝伦的白虎法相,朝着那啸风堂的先天杀去。 其实,以个人的武功来说,令狐锐勇勐无比,枪法刚勐绝伦,大开大合,未必就胜不过那人,可在加持了三千人的军阵之力后,凝聚军阵法相,西方庚金白虎之后,战斗力更是直线飙升。 那白虎法相,凝若实质,高有数十米,大若山岳,一掌拍下,便是排山倒海的气浪迭起,结合杀阵之力,令狐锐先天武道技巧。 仅仅一招,就将那本来可以和令狐锐激斗一番的啸风堂先天,给直接秒杀。 对,没听错,就是给秒了。 军阵杀伐之力加持之下,白虎法相一巴掌就将那修为不俗的先天强者给-拍成肉酱,死的惨不忍睹。 这个惨烈的景象,直接吓傻了那些在角楼之上,打算抵抗扬武军的一众武士。 没法子,那位在啸风堂虽然不是第一强者,但也是屈指可数的厉害人物,能排在第四五位,更是许多武人的直接授业恩师。 就那么夸张的被那白虎法相,一招秒杀,谁能不怕,谁能不畏惧? 几乎在同一时间,弩车连环发射后,将那看起来坚固无比的铁石大门给射的粉碎,接着本来准备就绪的扬武大军,便似洪水一般涌入角楼之内,疯狂虐杀已经丧失战心,战意,被吓破了胆的那些啸风堂武士们。 一场彻彻底底的碾压。 相比起巨大战果带来的丰厚优势,令狐锐以及那三千将士,不过是微微疲惫一丝,甚至还有继续长久战斗之力。 最终结果,就成了现在孟昭所了解的这样,以不死一人为代价,拿下了灵武外城的啸风堂核心之地,并俘虏,俘获众多,给孟昭再一次带来扩张的时机。 说起军阵杀伐激起的那白虎法相,令狐锐也是赞不绝口, “将军,此军阵杀伐之道,真是十分厉害,末将过往在冀州时,也曾见过不少杀阵,威力虽可,却并没有白虎杀阵这般恐怖的威力,日后若是五万大军军阵杀伐之力,纳入一体,恐怕真能搅动风云,横扫乾坤。 纵然宗师,不,是大宗师在前,也能战而胜之,杀他个人头滚滚。” 令狐锐的兴奋,并没有传递给孟昭。 他虽然认可皇族赐下的那西方庚金白虎杀阵威力无穷,却不会以为这就是最强的杀阵了。 大雍精兵强将多了去了,冀州就是一个龙潭虎穴之地,他可不会以为,单凭现在他手底下的扬武军,就能和那些名满天下的强军争锋。 再者说,宗师武道,大宗师武道,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当中涉及更高层次的力量变化,也就是孟昭为军阵杀伐之力的载体,或能达成那不可思议的目标,令狐锐,则差得远了。 “行了,你也冷静一下,宗师,大宗师,可都是武道路上,不世出的强者,奇才,于武道可谓开宗立派的人物,岂是泛泛之辈? 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将底下军卒的战功,缴获,核实清楚,并安抚他们耐心等待,明天我灭了啸风堂,就给他们论功行赏,绝不落下一人。” 令狐锐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沉稳,还是欠缺几分,不知不觉就翘起了小辫子,竟然连宗师,大宗师都敢编排起来,看起来有点得意啊。 经过孟昭这番敲打,态度转变过来,连连称是,并请孟昭派出窦曦和高岳两个帮助他完成这些任务。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其一嘛,当然是这些事又麻烦,又琐碎,令狐锐作为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可不喜欢干这种事,有人帮忙整理清楚就好,自己费那个精力,完全没必要。 其二,则是适当的给孟昭释放信号,我是全心全意的效忠于你,那些缴获,物资,乃至军中将士的战功,奖励,都交给你的人,表明我没有染指军权的想法。 孟昭自是了解这一点,对于令狐锐更加满意。 “对了,今夜之事,应该没有泄露吧?” 灵武城在此前已经由扬武军负责城防事务,对于内外城的隔绝很是严厉。 再加上此次战斗基调为奇袭,闪电战,歼灭战,自是能最大限度的保证,没人从啸风堡逃出,给内城的张智冲送信。 明天可是有一场大戏,若是张智冲收到风声,吓得提前跑路,孟昭岂不是要唱独角戏? 尤其是,张智冲以及其家族开创的啸风堂,乃是孟昭所挑选的,在离开灵武城前,用来威慑其他心怀不轨之人的工具,就更不能容忍他轻易逃离。 “将军放心,属下知道轻重,早已经将通往外界之地,设下埋伏,偶有零星逃窜者,都被我扬武军卒给斩杀,一个不留。” “这是那疑似啸风堂勾结南方叛军的账册,还请将军过目。” 说着,令狐锐从自己的头盔之内,掏出一个小册子,呈递给孟昭。 孟昭拿过来翻看了下,一些账目很清楚,一些账目,则略显模湖,还用了一些代号来标记,明显有问题。 这些也不难,反正现在俘虏的啸风堂之人海了去,不乏亲身经历和南方叛军合作,为其输送物资的人,有了这个,就彻底钉死了对方。 “很好,明天,就是张智冲的死期,希望这家伙,能多给我带些乐子,若是太容易就被拿下,岂不是太无趣?” 孟昭喃喃念叨,却不是凡尔赛,只是一种英雄无敌,寂寞空虚的叹息。 令狐锐心悦诚服,有这种老大,何愁前途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