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方槐高兴,赵云川也很开心。 “今天累吗?” 方槐摇头:“一点也不累。” 跟以前又要下地又要上山打猎相比,这简直太轻松了,不但轻松,还赚得多。 “夫君,要是每天都能赚这么多银子就好了。” 那就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了。 “会的!”赵云川像条蛆似的往方踝的怀里拱了拱:“咱们以后赚得肯定比现在还多。” “夫君!” 方槐的声音有些气恼,拱拱也就算了,但请你放开你的嘴好吗? 咬的人……痒死了! 赵云川的声音带笑:“槐哥儿,不早了,咱们安歇吧?” “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吗?” “那太素了,小爷我今天晚上想睡个荤的。” 方槐:“你……” 刚蹦出一个字就被赵云川堵住了嘴巴,两个人热情似火的过了一夜。 ,其立意高远,洞察世事之幽微,心怀天下之苍生,实乃佳作。” 赵云川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既不冷淡也不热切的回了一句:“多谢夸奖。” 然后就不说话了,很明显没有一副要交谈的意思。 “我叫施嘉。” 赵云川:“赵云川。” “以后请多多指教。” “客气!” 两人不咸不淡的寒暄了一会儿,施嘉没有感受到赵云川的热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问:“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 赵云川笑着说:“施兄说笑了,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你怎么会得罪过我呢?” “那你……” “怎么?” “没怎么!” 施嘉在心里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这男人虽然长得好看又有学识,但性子实在是太无趣了。 肯定没有那些会哄人开心的人吃香。 每次施嘉看过来的时候,赵云川脸上都会挂起一抹客气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俗称职业假笑。 他在现代的时候没少练。 现在已经可以做得很好了,连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呢。 施嘉没有待太久,走了。 不管对方女扮男装有什么目的,赵云川都不想掺和,他来学院是读书的,不适合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 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不管有没有真正做到,但他的外在形象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下午下学之后,施嘉又来找他,邀请他一起喝花酒。 开什么玩笑?! 他这种新时代好青年,怎么可能会去喝花酒? 更何况还是跟女人去喝! 不可能的! 赵云川再次婉拒:“我已经有夫郎了,这种活动不适合我。” 施嘉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又爽朗的笑了两声:“哈哈哈哈哈,嫂夫郎这么善妒吗?哪个男人不出门喝花酒?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无趣了吧。” 赵云川刚刚还挂在脸上的温煦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挑了挑眉:“哦?那这么说的话,你父亲也经常出去喝酒了?” 施嘉脸上的笑容也酱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 赵云川一脸无辜:“不是施兄自己说的吗?哪个男人不喝花酒,只是……若师兄和令尊在花楼遇见,会不会觉得尴尬? 若是再看上同一个姑娘,会不会为争夺姑娘再大打出手呢?” 施嘉咬牙,面上的表情很不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赵云川的表情更无辜了:“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我只是在提出合理设想。” “我!爹!不!喝!花!酒!”施嘉一字一句地强调道。 赵云川哦了一声,随口说了一句:“那你娘可真善妒,女人这么善都不好,你爹这么多年的生活肯定很无趣。” 施嘉:…… 用她的话来堵她是吧? 这人虽然长得好看,但嘴巴实在是太贱了,一点也不讨喜。 “我爹那是体贴,不想让我娘伤心,我娘才不是妒妇!” “我家槐哥儿也不是!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哥儿!” 所以呢? 赵云川道:“所以你以后别随便说他是妒妇,这不是恶意中伤吗? 你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这么说?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懂不懂?” 这话真的一点情面都没留,施嘉气的要死,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她不过就是随便说说,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吗? 施嘉脸色有些不好,一言不发的走开了,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再主动跟这个男人说话。 真的气死人了! 嘴巴这么贱,肯定没朋友!!! 哼! 自己好心好意想跟对方做朋友,结果呢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对方不愿意,她能怎么办? 她又不贱,不愿意拉倒! 当谁稀罕似的! 回家之后,赵云川就跟方槐说起了这事,听着方槐蹙紧了眉头。 “女扮男装?会不会是夫君你看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云川反驳道:“你夫君的眼神就是尺,不可能看错,绝对是女扮男装,要不是的话,哥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方槐简直哭笑不得:“我没事踢你脑袋干什么?我又不是变态!” “反正他肯定是女的,我有八成的把握!” 方槐抿了抿唇,脸上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情,不过又很快恢复如常。 但这点细微的变化也别想逃过赵云川的法眼。 “槐哥儿羡慕她?” 方槐嗯了一声。 赵云川不解:“羡慕他女扮男装吗?槐哥儿虽然不能女扮男装,但可以男扮女装,要不……明天我就去给你买两套女装?” 谁还没一点特殊的癖好了? 不就是异装癖吗?多正常! 方槐无语,自家夫君挺聪明的,就是脑回路有些清奇。 “谁想男扮女装了?” 反正他不想,一丁点那种心思都没有。 “那你羡慕她什么?难道是……羡慕她能去书院?” 是了是了,肯定是羡慕这个。 还记得他第一天去书院报到的时候,槐哥儿站在外面都没进去。 “槐哥儿也想读书吗?” 方槐点头又摇头:“我想读书,但更想赚银子。” “好,那从明天开始,我就教槐哥儿读书好不好?” 方槐摇头:“不好!” 赵云川立刻变得委屈巴巴:“槐哥儿,你嫌弃我?” “不嫌弃,只是觉得夫君很辛苦。” 白天要在学院读书,晚上回来还要写话本子、要酿酒,每天除了睡觉,几乎没有闲的时候。 方槐不可能不心疼。 “教你识字能费得了几个精力,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开始,学认字!” 第二天的赵云川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没有在写话本子,而是将纸张裁成小小的长方形,再在上面写字。 最先写的几个字就是家人的名字:方槐、赵云川、方大山、白桂花。 无论怎么样,都得先把家人的名字认全。 之后就开始写《千字文》上的字。 “你这是干啥呢?浪费纸张!” 赵云川头也没抬:“我在做教具。” “难不成……你夫郎他有了?”段温书猜测道:“不过会不会太早?启蒙至少也得三岁吧。” 离现在还有将近四年呢。 赵云川的嘴角直抽抽,这货的脑回路其实也挺大的。 “给槐哥儿用的,我要教他识字。” 段温书吞了吞口水,问:“他最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残忍了,伤夫妻情分,这样不好。” 赵云川:????? 什么鬼?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是真的不好!”段温书还在喋喋不休:“小心槐哥儿以后记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