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想见见这位与众不同的公主。 想看看,她长啥模样呢。 永毅侯府。 宋清茹从书房出来后,便见陆泽远站在门口,一脸的阴郁。 因着从昨夜到现在,都还没休息的缘故。 他的眼底浮现出了一层十分明显的黑色眼圈。 “将军,你怎会在门口等着?” “你说呢?你这两个丫鬟,就像防贼一样,不肯让我靠近书房半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永毅侯府乃是你宋家的。” 对上他锋利如刀的眼神,宋清茹看了眼红莲跟霜儿。 “下次莫要再如此了,永毅侯府乃是将军的家,没有哪个地方,是他不能踏足的。” 红莲跟霜儿还没应声,陆泽远就先笑了,只是这笑,极冷,且夹杂了讽刺。 “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做表面功夫,你昨日还说,本将军说的话便是规矩,结果今日我来主院找你,就被拦在了门口。” “夫人啊夫人,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宋清茹满眼歉意道:“将军你误会了,你来找我那会儿,我确实已经歇下了,红莲跟霜儿也是心疼我,才将你拦着的。” “是吗?那你歇下了,就要把我这个一家之主给拒之门外?永毅侯府是你宋家的,还是我陆家的?这般霸道,你是不是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陆泽远沉着脸,“夫人,做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你这么咄咄逼人,小心到最后得不偿失!” 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若真将他逼急了,他就算不要爵位了,也要让宋清茹死无葬身之地! 宋清茹看着他那眉宇间升腾起来的戾气,叹息了一声,满脸的愁容。 “将军,你何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便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为了这个家,辛苦了五年之久,现在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了,我就只想好好歇息一会儿,怎的在你眼里,就成咄咄逼人了?” “宋清茹你就不要再给我装模作样了!你心里面怎么想的,我又指的是什么,你我心中一清二楚!” 她是知道,他一定会因为她对绾绾说的话,而去找她。 才故意让红莲与霜儿,将他拦在院门外的! 还说什么为这个家辛苦了五年,就想好好歇息。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装? 陆泽远气得面目狰狞,“我说了,做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你就算在我面前,装得再无辜,装得再贤惠,有些事情,我也都记着!” “那将军此次前来,是特意警告我的?” “是!你应该也不想,与我彻底撕破脸皮吧?”陆泽远咬紧牙,“要想坐稳你这个当家主母的身份,你最好有分寸。” “尤其是绾绾那边,倘若被我发现,你想对绾绾不利,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陪葬!” 嗬! 霜儿倒吸了口凉气,大惊失色,“将军,就为了一个妾室,你便如此对待夫人?” 那是一个妾室的问题吗? 那是他陆泽远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陆泽远冷冷地看了眼霜儿,便转身走了。 “夫人你可一定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也要记住,永毅侯府始终都姓陆,而不是姓宋,你便是再有本事,也休想一手遮天!” 这段话,阴冷得刺骨。 宋清茹摸了摸小臂,却缓缓笑得眉眼弯弯。 见状,红莲面色凝重道:“夫人,将军如此言说,恐怕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兔子被逼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霜儿眨了眨眼睛,“那夫人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咱们不得想法子,防着他一点啊!” 防是肯定要防的。 但不耽误她欣赏,他恼羞成怒的丑态。 宋清茹轻笑道:“去请林姨娘来膳厅用膳吧。” 还请? “将军才刚警告过了夫人,夫人就要去请林姨娘用膳了,指不定将军晓得后,会以为夫人您是在挑衅他呢。”霜儿坏笑道。 将军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让夫人,不要去招惹林姨娘。 往后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井水不犯河水。 “此次将军跟林姨娘回来,夫人就没打算让他们好过,夫人又岂会把将军的警告放在眼里。” 红莲冷声道:“何况寻常时候,妾室可没有资格去膳厅,与主子同席而坐,夫人邀请她,那是给她面子。” 倘若这个面子,将军与林姨娘都不要。 那就活该他们只能待在一个小院子里面用晚膳! 宋清茹边走边道:“你说得对,我折磨陆泽远他们,就是为了报仇,又怎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便生了惧意。” 永毅侯府的荣耀,对陆泽远而言太重要。 只要她还没逼得他,无路可走,退无可退。 他就暂时不可能因为旁的任何事,而选择跟她鱼死网破。 哪怕事关林绾绾也一样! 清风苑。 陆泽远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丫鬟来传消息了。 听到那人说的话,陆泽远差点呕出一口血来,“夫人当真如此言说?” “是,夫人还特意吩咐了厨房那边,做了不少补身子的膳食,都是给林姨娘准备的。” 丫鬟眼里的羡慕还有感叹,在此时此刻无比的刺目。 陆泽远忍着怒火,挥手道:“本将军知道了,下去吧。” “是。” 丫鬟刚走,林绾绾便从主屋里面出来了。 她扶着肚子,脚下的动作极其小心,“怎么了远郎?那丫鬟说的什么?” “那丫鬟说,夫人邀请你去膳厅用晚膳,还给你做了不少补身子的膳食。” 林绾绾脚步一顿,白了脸,“这好端端的,夫人怎会对我如此好……” 她的警惕,让陆泽远感到欣慰。 可他又没法表明,他道:“为夫同你说过了,夫人待人一向和善,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她对你好是应该的。” 见他还要维系他与宋清茹的表面关系,林绾绾是又急又气,“那远郎,你可有问过夫人,她是否当真知道,我们二人之间的事?” “这事为夫如何问得出口?说来说去,也是我们二人理亏,夫人不计较,那就当此事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