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要塞总督的办公室里。 状态已经彻底好转过来的达妮芙依旧在工作这条不归路上,她搜寻着房间里书架上那密密麻麻的书籍,寻找着有关这片大地那古老的传说。 她曾经和伊莱纳说过这件事情,在以前她曾听说过某个传说,这个传说极有可能与如今不死族泛滥这件事情有关。 魔王军这将不死族无穷无尽的召唤这一点确实有些古怪,如果没有足够的死亡之气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可通过人工携带的死亡之气显然是到达不了这种效果,除非他们接住了什么秘宝或者利用了什么场景才有可能办到类似的事情。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侦查,大家发现魔王军所处的位置很是微妙,明明是一副要入侵公国的模样,但结果却驻扎在这么远的地方。 光是行军都得走个差不多大半天才能够赶过来,根本就不用谈入侵了。 而且这三天魔王军也再没有别的什么动静,除了一开始伊莱纳没有来之前有过施压之外,除此之外就没有再进攻过来,仿佛压根就对要塞和边境地区没有什么兴趣一样。 一天天的蜷缩在他们的营地当中忙前忙后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干些什么。 这样下去不行,达妮芙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在这样放任魔王军乱来下去,日后定会发生一些会让公国后悔的事情。 为了调查魔王军到底在做些什么,达妮芙觉得自己得先去寻找自己曾经有过印象的那个传说。 “有了!” 花费了半天的时间,达妮芙总算在自己繁多的藏书当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籍。 那是一本显得有些过于古老的羊皮书,太久没有人去触碰的原因,书上堆积了大量的灰尘。 “咳咳咳咳咳” 拿下书籍在自己面前敞开的达妮芙难免被这些尘土呛到,喷嚏打在书上,整个房间都是那细小的尘埃。 带上手套在书的封面上轻轻一抹,“不死之城夏尔洛克”这么几个大字就印在封面之上。 看到这熟悉的标题达妮芙的脑海中总算是回想起了些许的记忆,不死之城夏尔洛克正和标题所写的那样,讲述的是一个没有死亡的城市。 据说在千万年前,公国这片地区还并非是冰雪之国,这里的地形环境也和其他地方那般四季如春。 这片土地上有着相当的国家,他们之间没有争斗没有矛盾,一直和谐共处的生活在这个世界当中。 但人类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贪婪,没有战争没有掠夺,人类的野心得不到释放,之所以不在乎这些,那是因为贪婪的人类开始渴求更加珍贵的东西。 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喝的他们,逐渐变得贪生怕死起来,他们害怕失去眼前这幸福的生活,害怕失去周围的一切。 于是有那么一个国家诞生出了一个离谱的想法,那就是将死亡从人生当中剔除。 只要他们不会死亡,那身边的一切就不会消失,只要有着漫长的岁月,他们就可以陪伴喜欢的人一直生活下去。 于是他们向着不死生命夏尔洛克祈祷,乞求伟大的神明收回他们的死亡权利,让他们能够一直生活在这里。 最后神明听到了他们的请求,收回了人类当中属于死亡的那一部分权利,而这部分失去死亡这个概念的人类聚集在了一起,以神明的名字创造了这座名为夏尔洛克的不死之城。 这是公国内一个算不上有名的传说,达妮芙也只是在小时候听自己的母亲说的。 这个传说经常被家长们用来教育孩子,告诉自己的孩子若是能够一直听话下去当个乖孩子,那就可以成为不死之城的居民,这样就可以一直和爸爸妈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永远不会分开。 这对于无比依赖父母的小孩来说是无比期待的愿望,听了这个故事的孩子们大多数情况都会选择乖乖听话,尽管过个一两天又会变得调皮捣蛋起来就是了。 小时候达妮芙也信过这个传说,也觉得自己如果乖乖听话的话也能够成为不死之城的居民,如同进入童话王国一般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但现在长大了,只需要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这个传说有多么的不可靠了,既然失去了死亡的权利成为了不会死亡的人。 那这些不死的存在怎么没能存活到现在?为什么不死之城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甚至就连那传说十分宏伟庞大的不死之城,也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人。 只要是活着的人或者生物,就不可能存在不死,哪怕是那天上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之下也是会死亡的。 在很多有记载甚至算得上史实的书籍当中,就不止一次记载过神明陨落的事情。 无论是神明与神明之间发生斗争干掉了对方,还是凡人将高高在上的神明从神位之上拽下,这些故事都是有具体案例的。 不可能有存在让人不死的神明,也没有能够掌控死亡的存在,神明虽然说是神明,但更多的只是掌控了法则之力的高等存在罢了。 在一部分无神论者们眼中,神明只能算作更强大的人。 简单回忆了一下过去,达妮芙缓缓打开手中的书籍,望着晦涩难懂的古人类语,要不是在学生时期有过钻研的经历,要不然她现在还不一定能够读得懂这本书。 上面所记载的的确是有关不死之城夏尔洛克的故事,以一种倾述事实的口吻记录着所谓真实发生的一切。 达妮芙粗略的看了一遍,发现书上所记载的和她小时候所听到的故事很是接近,不同的是这书籍里还有下文,那就是所谓的不死之城并没有达成真正的不死。 在某一天不死之城受到了反噬,城内的居民们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甚至就连整座城市都给毁灭了,原因似乎也和掌控死亡的神明夏尔洛克的陨落有关。 这就勾起了达妮芙的兴趣了,将书翻回第一页,她低着头耐着性子缓缓地看了起来,那副模样生怕错过书中所记载的某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