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当我龙庆徐家是泥捏的不成,阿四,破阵!” 徐二管家厉声喝罢。 一个魁梧中年绕步上前,便见他大手一抓,一个翡翠罗盘现在掌中,右手一甩,八枚炁石闪电一般,跃入阵盘。 霎时,罗盘一阵光影闪烁,放出龙吟虎啸之声。 “怒龙啸虎阵盘,天下一等一的破阵法盘。” 绿袍青年顿时面色如土,众皆面面相觑。 秦冰道,“事已至此,诸君先想办法充满禁牌能量,传送离开吧。我这里有两柄断刀,一副残甲,刘师兄你们人多,你们先走。” 说话儿,秦冰便将断刀、残甲取了出来,交给一位圆脸青年。 此刻,护阵中,有十几人,但佩戴禁牌的,包括秦冰在内,只有四位。 其中,便有那位圆脸青年。 圆脸青年还待推辞,秦冰已将断刀、残甲,朝他胸前的禁牌靠了过去。 倏地一下,断刀、残甲中的青色灵力,便流入禁牌之中。 霎时间,断刀、残甲化作齑粉。 而圆脸青年胸前禁牌顿时光辉大作,水漾般的灵力线终于满格。 有秦冰做出表率,其余人等,纷纷取出此间寻觅所得的兵甲。 略略一点验,任谁都知道,剩下的残兵、断甲,最多只能将剩下三枚禁牌中的两枚禁牌充满。 “秦师姐,黄师兄,你们先来。” 说话的正是上清宗的陈潇。 他才表态,何家欢等人皆跟着催促。 秦冰摆手道,“我这枚禁牌只关联了我一人,来去自由,诸君勿要再劝。 诸君若退,我还有奇符护体,料来他们也拦不住我,时间不多了,休要再耽搁。”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不再犹豫,霎时间,剩下的断兵、残甲,皆被抽取了灵力。 终于,又两块禁牌被充满。 就在这时,却听徐二管家冷笑一声,“我徐家看中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话音方落,魁梧中年已催动法诀,霎时,乱光横空,一道道射线纵横东西,横贯南北。 在秦冰等人上空,结出一道又一道绵密的法阵屏障。 “空间禁锁,空间禁锁,禁牌无法捏碎,他,他们竟不惜毁掉这块怒龙啸虎阵盘,也要发动空间禁锁大阵。” 手持阵盘的绿袍中年急得腔调都变了。 啪嗒一声,随着空间禁锁大阵的构成,他掌中的阵盘瞬间光华寂灭,护阵烟消。 “诸君,事已至此,拼死一战吧。” 秦冰高声鼓动士气,已扣了两张火球符在手。 空间禁锁大阵一成,这一方天地,所有的护阵都会失效。 这便意味着,短兵相接的时刻,即将到来。 “哈哈哈,不愧是龙庆徐家,出手便是天大的豪气,徐先生,且坐稳了。这些臭鱼乱虾,交给我们弟兄,若让他们走脱一个,我崤山三魔今日便自己去了字号。” 赤面大汉高声叫嚣,身后忽然冒出团团火焰,纵横十余丈,在身后聚成个火凤凰形象,顿时,气势夺人。 与此同时,崤山三魔中的光头胖子也将掌中阔刀舞得猎猎生风,飞沙走石。 枯瘦老者则大手一招,先前钻入地下的穿山甲,竟从地底钻了出来,趴在他脚边,放出浓重的鼻息,鼻息在落在地面,顿时冒出浓烟,方圆丈许瞬间像是被强酸腐蚀过一般。 刺青师的恐怖实力,令所有人心头一滞。 眼见大战将发,一道身影划空而过,陆仁高声道,“前辈救命!” 倏地一下,那道身影从半空落下,正是一位将全身罩得严严实实的斗篷客。 “好小子,我都罩成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来?” 斗篷客沉声道。 “前辈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陆仁高声道。 此话一出,宗门联合会众人无不变色。 陆仁满头大汗,赶忙道,“我的意思是,前辈卓越的风姿,高贵的气质,就算百年之后,也必定高人一等。” 无须说,来的正是许舒。 陆仁能认出许舒,全凭许舒独特的飞行姿势。 而许舒没立即下场,就是在观察秦冰的应变能力。 秦冰的表现,让许舒颇为满意。 若不是拖着这一大帮子,许舒相信秦冰能顺利脱身。 “行了,小子,别再施展你那拙劣的拍马工夫了。” 说着,许舒转过头去,横在宗门联合会众人身前,“看在风清扬的份上,你们的事儿,我管了。” “好大的口气!” 徐二管家厉声道,“世上还没有谁敢不把我龙庆徐家放在眼中,管先生,贤昆仲若助我灭贼,龙庆秘地必有贤昆仲一席之地。” 徐二管家也不是白给的,他早看出来,许舒现身后,崤山三魔的气势明显衰退不少,显是对许舒极为忌惮。 而此刻,他身边的随员,实力虽然不弱,但到底不是主力,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他只能尽可能扩张己方力量,当先要收拢的便是崤山三魔。 “徐先生豪爽,但我们兄弟逍遥惯了,还是愿意在红尘中翻滚。倘若徐先生有心,龙庆徐家的半山堂纸,能赐下一两刀来,管某必感激不尽。” 枯瘦老者乐呵呵说道。 崤山三魔都是老江湖了,如何会信谁的许诺。 龙庆秘地固然是修行的好地方,可那属于未来。 混老江湖的,最不信的就是未来。 而枯瘦老者索要的半山堂纸,绝非书家书写的稿纸,而是符纸。 龙庆徐家的半山堂纸,乃是高品质符纸,熔炼高阶奇符,非高品质符纸不可。 而半山堂的符纸,天下知名。 徐二管家暗骂一声,“好说,贤昆仲这个朋友,我们龙庆徐家交定了。” 便见他大手一挥,一道丹息裹着一个楠木盒子,朝枯瘦老者送来。 枯瘦老者和徐二管家相距十余丈,徐二管家能稳稳将楠木盒子送到,显示了非凡艺业。 枯瘦老者将盒子打开扫了一眼,立即合上,“徐先生,如何只有半刀不到。” 徐二管家道,“徐某随身携带的也就这些,剩下的,只能稍候再补了。” 枯瘦老者还待说话,许舒伸个懒腰,“废话不是一般的多,打是不打,不打就滚。” 他的主张是不浪战,也绝不避战。 毕竟,这年头打仗都是有成本的,而且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