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紧张关头。 发出狞笑的绷带恶鬼双腿绷直没站稳,直接脸朝地直挺挺摔了下去。 “啊!老子靠脸吃饭的啊!你个四眼还不过来扶我?” “嗯?” 张羽龙惨白的嘴唇瞬间回复血色,一脸疑惑地望向地上毛毛虫一般抽搐的厉鬼疑惑道,“你是陶亘?” “当然是本大爷啊!不然还是谁?快把我扶起来,我脸要变二次元了!” “哈哈哈!” 他乡遇故知的张羽龙“”der的一弹腿从床上蹦了下来,像汤姆猫一样双腿飞轮奔跑至现场,一把薅起了陶亘深情款款地望着绷带脸中的懵逼眼眸。 张羽龙此刻的欢喜瞬间抚平最近心中的压力:“我还以为你实力平平已经嗝屁,没想到”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陶亘绷带里的嘴角一抽,毫不示弱地礼尚往来。 很好!还是熟悉的味道! “话说我们为什么明明作为敌人却被对方治疗?这不合常理啊?” 坐在床沿的张羽龙此时摸着身上被疋杀地藏砍出的伤口已经缠上了绷带疑惑问道。 “根据守卫的说法,似乎是我们行动的时候,安灵台有位千户被杀。我们被列为嫌疑人,所以暂时没有被判刑。”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于角落,随后腹部缠满绷带的叶虎也缓缓出现在张羽龙的视野中。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眼中都充满兄弟间久别重逢的浓烈情绪。 十几岁的年龄,却已历经生死 义气之交,生死无算! 冥冥之中,三人都慷慨激昂!一道豪气起于肝胆,上冲九霄!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 “肝胆洞,毛发耸。” “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突然一道粗暴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房间中三人准备互相磕头的环节。 “里面的人安静点!你们他妈的三国演义看多了?” ------------------------------------- 当上官织姬从昏迷中醒来时,入目而来的是一位身穿飞鱼服的小萝莉正双手捧头好奇的望着她。 “哎呀!漂亮姐姐你终于醒了!你好,我叫马怜儿!” 小萝莉似乎盯着她看了很久,此刻一拍巴掌,嗓音俏皮可爱地让尚织姬忍不住想起了幼儿园的小朋友。 “你你好!我是上官织姬,你你们是?” 尚织姬偏头望了望素雅房间里随着巴掌声拍醒的其他几位身穿飞鱼服的男子,语气忐忑问道。 “我来介绍吧!” 马怜儿一脸自来熟地跳下床先指向了一名脸色醉醺醺的老者:“呐,这位是将你抱出来的司徒钟。” 然后她顺时针指向了爆炸头男子:“这位是孔翎。他说你是睡美人。” “是的嘛没想到人间世还有如此美人。”孔翎有点不服气地望着织姬吹弹得破的脸红面庞,大方承认了自己的嫉妒。 接着马怜儿又指向了孔翎身边包裹着胸口包裹着绷带的大鬓男子:“这位是敖烈。” 敖烈点点头,用粗豪的声音礼貌问好:“你好织姬姑娘,齐玄守这小子还好吗?” “诶?你认识他吗” 织姬愣了一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垂下眼神望着自己攥起的小拳头语气低沉道:“他一定还活着!” “嘿太妙了!” 一声饱含杀意的狞笑悠悠响起于床边一名独眼巨人口中。 绷带巨人全身缠的跟粽子似的望向疑惑望向自己的上官织姬,语气兴奋说道:“女人,帮个忙吧!只要和你一起行动应该就能再见到那名有趣的小子对吧?现在开始,我们武曲部堂口保定你了!” “额堂口?”织姬闻言萌萌的啊了一声,用现代思维快速领会精髓后问出了一道既极其有深度的问题,“你们无常是黑社会还是有编制的啊?” 这一问似乎把独孤重八这个大老粗给问到了,他愣了一下,下意识望向马怜儿。 马怜儿小脸一鼓:“小八你看过干什么?我可是未成年耶!” 独孤重八点点头,又望向粽子二号敖烈。 敖烈只觉虎躯一震,连忙摆摆手:“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跟您一样大老粗一个,只负责砍人,不懂这些弯弯绕。” “什么叫跟我一样?”独孤重八一听就不乐意了,“老子当年起名字私塾先生都竖起过大拇指,你没文化怎么能把我拉下水呢?” “这” 爆炸头的孔翎一看醉醺醺闭眼装醉的司徒钟还鸡贼地脸朝向墙面摆明事不关己了,只好硬着头皮结束了这个引起纷争的问题。 “很简单啊,我们无常就是有编制的黑社会!” 说完他还振了振身上玄色的编制制服现身说法:“24k,纯黑!” ------------------------------------- 今夜月光如水。 随着《will of the heart》随月光铺泄耳边,手中墨白信纸已经由于揉捏略显褶皱的桃绣望着窗外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天上的小船,眼中泛起出神而迷离的幻光。 彼苍者天,苍,草色也。 一切似乎与三百年前自己每夜在讲武堂抬头望天的景色并无二致啊 随着齐凰的笔触轻点,众多观众都沉浸在桃绣的记忆中—— 三百八十年前,流魂街,风泽中孚区。 彼时一身粉红襦裙体态窈窕的桃绣此时正一脸得意洋洋地轻拍衣衫褴褛洪七公同款穿搭的师素尘叮嘱道:“那我就去报道了喔,小白。记得平时别让家里旺财饿着。” 比如今更矮的兵师素尘一脸不爽地盯着出落的水灵可爱的青梅吐槽道:“你别摸我头,会长不高的。还有别叫我小名!” 扎着双马尾的桃绣嘻嘻一笑,眼中似乎荡漾着晴朗的星光:“呐!我们打个赌,你只要和我一样考上紫微讲武堂,我以后就叫你大名如何?” 师素尘嘴巴一歪赶紧摆手:“切谁稀罕当无常似的,没听人说吗?一入无常深似海,只要上了贼船,从此只有减员没有辞退。煞笔才去” 满脑子锄强扶弱的桃绣只是不以为意地看向天上太阳的方向,手提两串咸肉开始朝院外走去:“那就不聊了,等以后放假再来找你玩,萝卜头!” “你以后千万才别回来!不然我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情告诉所有无常!” 小师素尘一边手伸到裆里抓挠一边对桃绣的背影大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