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文字d此时再次发动! “你在说什么啊?” 齐玄守牙齿紧咬盯着对面的精神病,“我又不是变态,谁能对毫无防备的人行凶?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啊独眼虫!” 独眼虫? 独孤重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身体开始像手机一样激动地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取名鬼才!不过老子可不是瞧不起你。” 独孤重八脸上那道贯穿整个左眼的刀痕此刻因为盯着齐玄守而显的更加狰狞:“你小子的人品还不错,不过这种妇人之仁还是留着以后再用吧” “你!”齐玄守气的眼睛都红了! “诶,别生气嘛,砍人就要开开心心的。” 独孤重八砰砰砰拍着自己胸膛循循善诱道:“杀人者,人恒杀之,说到底杀来杀去不都是为了打发时间嘛。” 越来越凝实的疯狂杀意开始冲击着齐玄守的心头灵台,而他的耳边还在回荡着独孤重八的疯狂教导。 “眼睛,鼻子,耳朵,肚子,你开心随便砍哪里。” “当然,你有本事能一刀砍死我最好。” 望着齐玄守杀意狂炽盛兴奋不已的独孤重八邪笑着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你在怕什么?软蛋!下手啊!” 齐玄守的瞳孔听到这句话瞬间放大,发动瞬步瞬间贴近对手! 下一秒,一道白光匹练瞬间照亮了观道台的斑斑泪竹! ------------------------------------- 浮山之底盘旋而上的步云梯,一道身影正背着另一个身影禹禹独行。 “齐大哥!快逃!”昏迷的李十针陡然睁开双眼大叫! “诶!你终于醒了!” 一路沉默的陶亘掂了掂背上的李十针,眯眼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月白宫阙。 双眼弥散着惊惶与恐惧的李十针此刻身体虽然脱离了威压的束缚,但残存的气息依然让他簌簌发抖:“赶紧让齐大哥逃啊!对方是七杀部千户独孤重八!” 陶亘闻言陡然膝盖一软,一个踉跄差点从石阶上一路滚回山下! “你说是谁?” “独孤重八啊!” “卧槽!你说的那个独孤不会是江湖传言中说的那个安天十三部里杀力高出天外,战场上万人敌之人才拥有的那个称号吧?” “还能是谁” 李十针攥起拳头懊恼地猛捶了一下陶亘的肩膀。 “而且当代独孤不是强弱的问题,他被称为不死之身,据说当年曾经与紫微部柳万户互换一招而不死!齐大哥与他对上,一定会被杀的!” 他望着李十针惊慌失措的脸愣了愣,接着又扇了自己嘴巴两巴掌:“我特么怎么是个乌鸦嘴啊!还真是独孤?” “不行不行,我要言出法随,齐玄守一定能活下来,一定能活下来” “不过当务之急,我们现在是要完成齐玄守的遗愿,先帮他把那名无常给救出来!” 【神特么遗愿!盖棺定论了是吧?】 【我感觉正常人都会觉得是遗愿吧?还是那句话,拿头赢啊?】 【只是听到这个评价我就觉得独孤重八不可逾越的强大妈的,齐玄守此刻的绝望我已经感受到了。哦不对,应该说交手后才是他逐步被绝望侵蚀的时刻!】 地支生肖台上。 一滩怒放的血红此时触目惊心地滴滴流淌在石壁的皲裂缝隙中,掩盖了其中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往昔尘土。 只是这滩粘稠的血迹却并非来自斩月的刀刃,而是从齐玄守的手心不断滴落在了地上,血迹浸透了斩月的刀柄,中国结被血浸透后显出一种殷红妖异的美感。 望着斩月刀尖切切实实直刺在了独孤重八的胸膛上却没有丝毫入肉的触感,齐玄守的瞳孔也瞬间地震。 开什么玩笑? 我的全力一刀不仅没有让对方破皮,竟然连手的肌腱都因为反冲力裂开了? 自己这一刀可是连人间世的钢筋都能毫不费力切断!即便他穿着盔甲我也自信能一刀破甲 难道这独眼男的皮肤比钢铁密度还硬? 这特么科学吗? “你也太扫兴了吧” 胸肌硬如顽石的独孤重八此时却是嫌弃地望着斩月,如蒲扇一般的右手悄无声息地就抹向斩月刀刃。 “你这把破刀片一点都不能让人偷税。” 刷 感觉自己常识受到冲击的齐玄守吓得瞬间倒退,下意识望了眼自己的斩月,再盯向独孤重八抹向斩月以后却是完好无损的右手,一脸匪夷所思。 开什么玩笑? 空手夺百刃也要有个限度啊!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 独孤重八右手指头揉搓了一下望向面色呆滞的齐玄守,眼神中夹杂着巨大的失望:“说到底就是你那把灵压外放而成的巨大刀片与我肉身无意识自然外放的灵子互相做功,只是你的灵子破不了我的防。” 脸上刀痕愈发狰狞的孤狼望着对面一脸破防表情的入侵者,森冷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开什么玩笑这么弱鸡的对手竟然花了我好几个时辰来找,还不如去郊外砍虚有意思。” 他抬步走向呼吸粗重如牛的齐玄守,同时从腰间布带抽出一把锯齿状的刀条轻轻一抖,凄婉的刀鸣声应和着漫山的竹叶摩挲声渐成波涛! “一刀砍死你,也算是对你的尊重了,弱鸡。” ------------------------------------- 安灵台白虎御道上。 正道直行的叶虎望着地上被自己一拳轰开的青铜城门以及街面上正在左右翻滚的几十名无常,捏了捏已经化为赤红色的右手臂铠,下意识身形佝偻,含胸拔背,摆出了一个猿猴拳架。 自己一路行来已经闯过了五个关隘,轰飞了六名自称总旗的无常,都被自己一拳撂倒。 最开始,一天打出两拳精气神巅峰拳意的炁劲已是极限,现在一夜七次都不感到疲惫,看来狸奴教给我的运劲路线的确别有洞天 他望着面前曲线流畅陡而复翘的九层楼阁之后更如明月高悬的浮山,感受到齐玄守的灵压如风中残烛一般明灭不定,开始举步朝浮山走去。 只是他走了几步,突然就停了下来。 不对劲 眼前不知哪里来的雪白柳絮飘飘,渐渐如云雾遮眼围绕着自己打转。 一只黑领孤鹤突然自挂有匾额“洗剑阁”的九层檐角上翩翩而落,在漫天飞絮里飘飘荡荡却又潇洒写意地落在了叶虎直行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