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阵势,厅内一时间骚动了起来,喧闹声嘈杂不绝。
刘建江回头看向凌游,微微皱眉问道:“领导,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守法公民,更是守法商人,我还是人大代表,你要利用公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凌游丝毫不想听刘建江的废话,而是平静的说道:“守不守法,你自己最清楚,但今天,我要和你谈的,就是一个理字。”
说着,凌游上前一把抓住了刘建江的貂皮大衣的领口,拉着他转过身,看向了躺在那里的老姜。
“来,看着姜老的遗体,你敢不敢,说当年那个你口中所谓的小误会,自己是清白的,说,说啊。”凌游的声音越说越大,刘建江甚至也慌了神,并没有了刚刚的镇静自若。
凌游又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城西棚户区的居民们,然后伸出手指着他们说道:“还有你们,你们敢站在姜老的遗体面前,说当年的那件事,错的果然就是他吗?”
凌游一把推开了刘建江,把刘建江推了一个趔趄。
随即指着这群人说道:“姜老的死,谁也脱不了干系,大家都是无形中的凶手,都是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片雪花,包括我。”
凌游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现场的人鸦雀无声,城西棚户区的居民甚至不敢抬头看老姜和凌游。
“面对真正的罪魁祸首,你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跟着他东奔西走的闹事、要钱,可面对那个被你们冤枉了十几年的人呢?你们连一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吗?说实话,今天我不穿着这身副市长的官衣,单纯的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上,我都看不起你们。”
凌游说罢,又环视了一圈众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现场一度沉默了一分多钟,这时,白南知走了过来,到凌游的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便退了回去。
凌游听到白南知的话之后,底气更足了。
指着刘建江说道:“你不是说,你是守法公民,守法商人吗?你真当你凭借着你那点子缺了大德的小聪明,就能横行千里了?”
“这些年,打法律擦边球的事,你没少做吧?生在嘉南,你长在嘉南,利用自己乡里乡亲的信任,打下了你现在的产业,可反过来,你却又狠狠的咬了这个生你养你的家乡,就像你反过来咬姜福年老爷子一口,让他蒙受了十几年的冤屈一般;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是个白眼狼。”凌游指着刘建江感觉怎么骂都不解心头之恨。
刘建江此时怒视着凌游:“别以为你是市领导你就能污蔑诽谤我。”
“污蔑吗?你和隆丰市之间那点联系,你觉得我查不到?怂恿城西棚户区的居民三番五次的堵政府大门的行为,你觉得不违法,还是觉得法不责众啊?我告诉你,你玩大了。”
凌游盯着刘建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都送进了刘建江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