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北春市第三人民医院之后,凌游让小陈去买了个果篮,然后三人便一起找到了骨科住院部,询问了护士站的护士之后,便朝着一个病房而去。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有喧哗声传来,在近些,凌游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在同人吵架,于是又加快了步子到了门口,就见吵架的人,正是江柔。
就见这病房,是一间能容纳八张病床的普通病房,里面的疗养条件有限,家属连带病人,几乎都挤在这一间屋子里,味道也是十分难闻,有些高龄病人,和动不了身子的病人,因为身体原因,所以就连大小便都在病床上解决;里面无论是窗台上,还是床底下,都堆满了生活用品和饼干面包一类的快捷食品。
这时就见江柔正在和一个穿着花哨,染着一头黄毛的年轻小伙子针锋相对,就听那黄毛眼神不时在江柔的身上乱看着,口中更是轻浮的说道:“不是,你装什么纯呢?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发浪的时候什么样子,摸摸怎么了?忘了老子半年前是怎么摸的你了?”
江柔气的浑身发抖,眼睛里充斥着泪花,可却依旧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但现在你摸我,就是要和我道歉。”
黄毛听了这话,不但没道歉,反而是用双手插着他那“纤细”的腰,抖着那双踩着豆豆鞋的脚,十分得意的说道:“臭婊子,没完了?”说着,黄毛将手塞进裤子口袋,拿出了两张百元大钞,伸手朝江柔递了过去:“给,够吗?”
江柔被气的嘴唇都在颤抖,此时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也在纷纷议论着她,对她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
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花姐忍着身上的疼痛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簌簌的滚落下来,随即她伸出手,指着门外,眼神紧紧盯着黄毛,想要吃力的喊出声音,可一用力浑身的骨头都觉得要散架一般,所以只能虚弱的骂道:“你滚,滚啊。”
黄毛一见两个姑娘这副模样,更加得意了起来:“别说,我刚刚还真没看出来,你我也见过啊,忘了你当时是怎么陪我龙哥喝酒的了?要不是怕你脏,我龙哥早睡了你了。”说着,黄毛打量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花容啧啧的撇着嘴说道:“可惜了,瘫了,不如当时让我舒服舒服了。”
这时花容的父亲站在花容病床的另一边,扶床头的墙,气的浑身发抖,但花容的父亲历年来身体也不是很好,又经历了这么多的重大变故,五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就行年过六十一般,他就是个老实的庄稼人,虽然看着女儿收到言语上的侮辱,可这名父亲却不敢得罪这黄毛。如果女儿健康,家里没有这么多灾难,他会在女儿受到欺负的那一刻挥拳相向,但现在这名父亲只能压抑一名父亲的天性,因为他知道女儿的病需要钱,而打了这黄毛,需要赔钱,这个家庭再也不能遭受任何一点变故了,所以作为一名父亲,这一句句侮辱的词汇像刀子般扎进他的内心,但他却无能为力。
半晌后,花容的父亲只好伸出双手合十的看着黄毛说道:“我求你,你们走吧,我们不需要你道歉了。”
黄毛闻言咧着嘴笑了出来,然后又和花容病床临床的那个紫毛得意的对视了一眼,黄毛就是来看望紫毛的,紫毛因为打架胳膊骨折了,所以住了院,而这两个人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每日里混混日子,偶尔认识一个所谓的“大哥”,就跟着潇洒两天,打架进局子的事,更是家常便饭,所以早就是滚刀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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