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亚言举起手投降道:“好好好,我真是服了你们兄妹了,合起伙来欺负我。”
三人随即说说笑笑的就坐上了凌游之前留给薛亚言的那辆大众车,朝着市区方向而去了。
在车上,凌游扭头看向后座的凌昀问道:“魏爷爷最近好吗?”
凌昀闻言便说道:“挺好的,我休息时,都会回云岗看他,昨晚麦大哥嫂子临产,魏爷爷也应了你的请求,去坐镇了,今晨回的云岗村,我反正觉得,现在魏爷爷,也是难得自在,乐在其中。”
凌游闻言便点点头:“那就好。”
凌游在江宁,现在最牵挂的,也就是魏书阳了,毕竟凌昀己经成人了,现在也参加了实习工作,凌游没什么不放心的,可魏书阳则不同,他的儿孙都在外地,爷爷和孙雅娴在世时,好歹魏书阳还觉得有个伴,可现在爷爷和孙雅娴双双离世,独留了魏书阳这一孤家寡人,所以凌游时长就会担心起魏书阳的心理状况,怕他太过孤独。
毕竟在中医的养生之道中,人的心境,会极大可能的反映到身体状态上。
三人来到市区后,凌游看了看时间,便没有给麦晓东去电话,毕竟时间有些晚了,而且麦家今日才得子,肯定是要在医院里照拂一二的,自己这个时间联系他,也不合时宜,所以便和薛亚言与凌昀在市区吃了饭。
从饭店出来后,凌游便想回云岗看望魏书阳,毕竟自己在江宁能待的时间有限,党校的开学时间在即,自己再什么时候回来,还犹未可知呢。
于是薛亚言便将车钥匙给了凌游,因为他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没办法和凌游一道前往了。
凌游先是送了薛亚言回家,然后就和凌昀开上了回往扶风县云岗村的路。
在车上,凌游问道:“在医院还习惯嘛?”
凌昀便说道:“还好,就是急诊的患者太多,每天忙得团团转。”
凌游闻言就看向了凌昀,心道自己确实这段时间对凌昀的关心不及时,于是有些懊悔;急诊的情况他自然是清楚的,很多实习生乃至正式医生都不愿意调岗在急诊工作,毕竟每天患者又多,突发情况也多。
而薛亚言以前就是江宁省医院的副院长助理,按理说,但凡薛亚言出面说上两句,怎么也都不会将凌昀分到急诊去。
凌昀看出了凌游表情上的不解,于是便急忙解释道:“急诊的安排是医院给分的,亚言哥是要和医院打招呼的,可被我制止了,我不想成为身上带光环的人,不想自己因为你的人脉和关系,而被特殊对待,魏爷爷也说了,急诊挺好的,锻炼人。”
凌游听后,也觉得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反倒都没有凌昀的觉悟高了,可他看了看凌昀那眼下浅浅的黑眼圈,在她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于是伸出手在凌昀的头发上摸了摸:“我们小昀长大了。”
二人一路回到云岗村时,己经是夜里九点多了,车一进村,就听见好多人家的狗都吠了起来,而就当开到三七堂时,凌游却发现三七堂院里的灯还亮着,于是便说道:“这老爷子怎么还不休息?”
当车开到小院门口,凌游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见魏书阳此时正坐在院中的藤木摇椅里,身上还放着一把蒲扇。
凌游刚刚下车推开小院的门,就见魏书阳身边一只小土狗狂吠着站了起来。
凌游被吓了一跳,而魏书阳这时也睁开了眼睛,并对小狗呵斥道:“广白,不许叫。”
然后又抬头看向凌游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