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奎安是个场面人,虽然他自己对面这位号称和自己合过影的连严秋实,一点印象都记不起来了,可还是面露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伸出手说道:“哦、哦,严总,记得记得,我是记得的,只可惜上次匆匆一面,这之后也没再有机会联系过,今天能在凌镇长这里,再次老友重逢,真是缘分啊。”
这话一出,严秋实的心情别提多激动了,连连说道:“是啊,真是缘分,我还希望向您多取取经呢。”
这金奎安是业界有名的“滑泥鳅”,不光是他在做生意和投资的本事上睿智且独到,更是因为此人的情商和对人情世故的处理上圆滑多变,此言一出,不光是一下子拉近了与严秋实的关系,更是给足了凌游的面子,而之所以金奎安对严秋实如此笑脸相迎,都是因为凌游第一句话介绍严秋实的那句:“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后来才解释:“也是柳山镇的投资商。”
所以这“朋友”与“投资商”之间,先介绍哪个,后介绍哪个,那可就有了天壤之别了,先介绍朋友,证明他们是早就认识,之后才有了投资合作的关系。
而之所以这一次的金奎安对凌游的态度也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并不是像上一次来柳山时那般还带着三分疏远,五分轻视的原因则是,在过年时,他去常氏集团总部楚州省拜年时,常氏集团现在的二老板,常家老董事长的小儿子常文宏与自己谈话的时候,若隐若现的透露了凌游上面有大背景的隐晦之词,也暗示了让他在与凌游日后的交往上要多加注意一些态度。
这才让金奎安如梦初醒,他当时第一次见凌游,还只是单纯的以为凌游只是秦艽的朋友,可现在才清楚,凌游不光是有“秦艽”的关系,而是与“秦家”有关系。
而秦家是何许人也啊?先别说家族那位定海神针秦老将军,单说秦艽的父亲秦松柏,现在老书记阎万海要退了,那秦松柏可就是河东省现在公认的大老板啦,此时知道凌游有这样的背景,他又哪还敢再托大啊。
而这时,凌游便招呼几人坐下聊,路遥也赶忙去给几人又泡了茶,然后一一摆在几人面前。
金奎安坐下后便笑道:“上次我们小秦总回去和我说,柳山镇现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还不敢相信呢,今天进镇里,我又开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就连我的司机都在说,这还是几个月前的柳山镇吗?”
说着他又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凌镇长,您真是让我太佩服啦。”
凌游呵呵笑道:“金总谬赞啦,之所以柳山镇能成为现在的柳山镇,那是因为它自身的条件就好,只不过这些年明珠蒙尘,没有被人发现它的优势罢了。”
金奎安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见识短浅,低估了这里,现在想起来,十分汗颜啊。”
凌游闻言便笑道:“那这一次金总大驾光临,想必定是有好消息带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