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想不到,在凌游的手里,还能有人救不过来,在他们的印象里己经如大多数认识凌游的人一样,把凌游默认成了一位神医,就没有他救不活的人,治不好的病。
“怎么会这样?”秦艽听后大惊,因为屋里的人里,只有她和凌游见过那个急性胃出血的男人,她有点不敢想象,几个小时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己经离开了人世。
凌游叹息道:“我抢救他的时候就知道结果了,他的病拖得太久了,就不活了的。”
秦老也感叹道:“世事无常啊。”
年纪大的人,总是听不得有人离世的消息,秦老也不例外。
凌游接着说道:“其实他本可以不用死的,他也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灿烂的一生的。”
秦老闻言就听出了凌游话里有话:“哦?怎么讲。”
凌游接着就把沈凡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秦老听后大手一拍身边的沙发扶手:“荒谬。”
这一举动,把屋里的几人都吓得一哆嗦。就连秦艽都不敢说话了。
凌游抬头间看到秦老的面色,那股子久经沙场的杀气迸裂而出,笼罩了整个屋子。
“我都不知道现在还有这般严重官场文化,这还是我党领导下的无产阶级队伍吗?”
秦老虽说己经退休很久了,但这些所谓的官场文化自己还是清楚地,大多数领导也知道,但人情社会,关系社会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是扼杀不掉的,所以大多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天听到这个消息,他没有想到,这种不正之风己经能够杀人了。
众人不敢说话,秦老沉吟半晌,对周天冬说道:“向组织部汇报,让他们调查此事,如果此事属实,让河东省以烈士待遇照顾这个镇长的家属,人,不能白死。心,也不能凉喽,还有无数个基层干部看着呢,这股热血,不应该被不正之风给浇灭。”
周天冬记下后站了起来:“是,首长。”
凌游看着秦老语气中有些哽咽:“我替这位沈镇长谢谢您老。”
秦老一摆手,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要是能再年轻二十岁,一定把这股歪风邪气杀灭掉,可惜,老喽。”
然后又看向了凌游:“可你还年轻。”
言外之意,欲言又止,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凌游。
说实话,秦老越接触凌游,就对凌游越喜爱,他从凌游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子他年轻时的样子,正气凛然,不卑不亢,不为权贵折腰的精神,是现在很多年轻人身上不具有的,所以秦老早就有了对凌游有了一番打算,他想要让凌游入仕,在此时的官场里,起到鲶鱼效应的效果,让凌游以自己的浩然正气,以及自己的顶腰支持,杀一杀现存的不正风气,可上次试探过他,见凌游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自己也就作罢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可现如今他看到凌游的想法有了松动,所以才赶紧趁热打铁。
周天冬此时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凌游。
秦艽从小就耳濡目染,见识和双商很高,自然也明白了自己二爷爷的言外之意。
凌游自然也听出了秦老话中的意思:“我没做过,怕自己做不好。”
秦老横眉一竖:“谁生来就会做官,你是生下来就会治病的吗?拿出你施诊下药的那股子自信出来,就没有做不好的。”
还没等凌游回话,秦老就站起了身:“就这么定了,我来安排。”
说罢迈步就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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