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觉得她的衣服过于鲜艳了吗?” 路垚一句话点醒了二人,长三堂的媛思刚死不久,而长三堂的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的悲痛过往,所以即使平日有些龃龉,但还是有同病相怜的感情在,所以堂里的姐妹穿的都有些素雅。 而且这段时间因为媛思的案子,长三堂门可罗雀,堂里即使再精致的女人,现在也没有心思把化妆品往脸上堆。 而阿芜在这样的前提下,好像一个另类,不仅带着整妆,还穿着她鲜少穿的大红色的旗袍,不可为不奇怪。 “你们今天有谁见过阿芜,当时她穿得是这件衣服吗?”路垚对着众人询问,但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这时他想起了什么,对着乔楚生没好气的嘟囔着,“你来。” 乔楚生尴尬地叹了叹嗓子,然后重复了一遍路垚的话。 结果很明显,场面异常热烈,路垚感觉心被扎的千疮百孔。 很快他们从碎片化地消息中拼凑出了有用信息,那就是她今天穿得不是这件,而且她们从来都没见过阿芜穿过这件红旗袍,这件红色旗袍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回到巡捕房,路、乔看着面前的红色旗袍一筹莫展。 “这件旗袍看成色像是新做的,不然让人去裁缝铺查查。”乔楚生提议。 “上海裁缝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能全排查个遍。还会喜欢自己动手的,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路垚也不愿打击他,但这也是事实。 “你不是喜欢定做西装么,你看看这个缝制手法,有没有些熟悉的感觉?” “男装和女装的版型不同,所以走线和下针角度也有区别,我哪里认的出来啊!” 乔楚生挠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啊!” 唐糖听了两人的话,上前仔细观察衣服,因着和安陵容学过一段时间女红,她断定缝制这件衣服的是男性。而且通过对细节的处理,能看出他是个心思缜密,做事很有条理的人。 两人听了唐糖的判断,虽然没有明确指向,但起码缩小了范围,尝到甜头的两人顿时有了主意,请外援。 路垚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外援白幼宁来了,但一打开门吓得他忙退后一两步。 “姐,你怎么找巡捕房来了,我最近没欠你什么钱吧!” 孟小云白了路垚一眼,“我是来找乔探长的。” “孟小姐来了,快去请进。”乔楚生热情让人。 给孟小云说明原委后。路垚看着正在认真观察的孟小云,和乔楚生说起了小话,“这就是你请的外援,我还以为是白幼宁呢!” “幼宁都是穿洋装的,而且都是在一家店定制的。而这件是旗袍,所以我就想到了房东。” 路垚听了解释,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孟小云一年四季都是不重样的旗袍, 孟小云不懂做工走线。只看呈现结果,“这件衣服做工精致,上海我去过的裁缝铺,没有一个裁缝有这样的手艺。倒是很多年前有位老婆婆有这个手艺,但她年纪大了,眼睛跟不上了,就不干裁缝了,而且人两年前也没了。” 路、乔两人刚燃起希望的火苗,瞬间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