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里年世兰时刻关注的皇上的行动,她见皇上到了门口却准备过门不入,只好主动出击。 “颂芝,你说皇上是不是厌恶我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我这翊坤宫了。” 颂芝安慰到:“小主,您别伤心,皇上可能这段时间有点忙,过段时间得空了,一定会来看小主的。” “你就别安慰本小主了,自从哥哥做了以下犯上之事,本小主就不曾见过皇上了,也是没有脸面再皇上了。” “小主。” “罢了,只要皇上安康,本小主就在这翊坤宫为皇上祈福,以赎年家之罪。” 皇上对年世兰还是有感情基础的,他认识的年世兰爽朗明媚,不被束缚,如今看到她这样小心翼翼有些心疼。又听到她思念自己,终于忍不住走进去了。 颂芝率先看到皇上,惊讶的请安:“皇上吉祥。” 年世兰背对着门口坐着,闻言知道自己成功了,但还要继续拿乔,“颂芝别安慰我了,我这翊坤宫如今和冷宫似的,除了来落井下石的端妃,哪还有人回来呀!更别说皇上了。” 颂芝说话语气里带着愉悦:“小主,皇上真的来看您了。” 年世兰缓缓转身,看着皇上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皇上,我不是在做梦吧!皇上您真的来看我了。” 年世兰说完想迎上去请安,却一个踉跄,皇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年世兰,年世兰却不如往常一般恃宠而骄,赶忙收回自己的手请安。 “皇上万福金安,嫔妾不知皇上莅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年世兰的示弱让皇上很不适,“世兰,你不用如此,还是如往昔一般就好。” “嫔妾不敢,咳咳。” “你这是怎么了,听贵妃说你昨个吐血了,太医看过可说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年世兰平息了口气,“嫔妾无事的,劳皇上费心了,咳咳。” 颂芝知道到了自己的戏份了,上前替年世兰顺了顺气,“小主,您没事吧。” 皇上发现年世兰不说实话,有些焦急,“还说无事,你看看怎么又咳了,既然你家小主不说,那就你说。” 颂芝纠结一会儿,看到皇上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严厉了,终于顶不住压力了。“回皇上,小主吐血后贵妃帮忙请来了太医,但需要静心修养,不能情绪太过激动的。” “那你家小主为什么吐血啊。” 皇上这两天因为嫌后宫太闹腾了,所以除了去永寿宫看流珠和孩子,根本不知道最近后宫发生的事。 “这,回皇上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昨个端妃娘娘来过,不知和小主说了什么,端妃娘娘走后,奴婢就发现小主吐血晕倒了。” “颂芝住口。” 如果流珠知道一定会给颂芝这波眼药点个赞,同样也是没想到年世兰装起绿茶这般得心应手。 皇上看起来很吃这一套,“端妃,她来做什么。” 年世兰无语泪先流,皇上心疼的把她抱到怀里,宫人们看到都悄悄的躲出去了。 苏培盛虽然知道皇上对年世兰有感情,但自觉发生这样的事,年世兰就算完了,没想到还会死灰复燃。不禁想到远在蓬莱洲的崔槿汐,感叹也不知道甄嬛那会不会有转机。 皇上不知道苏培盛的心思,而是安抚年世兰,年世兰在皇上的一番追问下终于吐出实情。她讲了端妃告诉她孩子没的真相,还有欢宜香的副作用。 皇上闻悉心里咯噔一声,又听到年世兰接下来的话,“皇上,端妃她就是说谎,她就是在报复我这么多年对她的磨砺,我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她恨我就算了,但怎么能如此污蔑皇上。” 皇上心虚地问:“那世兰就没想过她说的是真话。” 年世兰看着皇上,就在皇上被盯的越来越心虚时,她摇了摇头,“嫔妾不信,且不说那个孩子是被她一碗药流掉的,就说那欢宜香是皇上对嫔妾的喜爱,而且那么多太医都说嫔妾不孕乃自身原因,如何能怪到别处。” 皇上知道年世兰恋爱脑,而且思想简单,爱憎分明,所以对她的话坚信不疑。反而对于大嘴巴的端妃就忌惮不已,端妃可是知道了他做过龌龊不堪的事,还忌惮她的心思。 这一晚皇上留宿在了翊坤宫里,第二天年世兰又登嫔位,成了年嫔,并解除了禁足。但颂芝却还是在她身边伺候,仅是如此,后宫的众人还是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皇后听到这个旨意也如遭雷击,原本以为要对付的人只剩下贤淑贵妃,谁知道年世兰又冒出来了,还是绝地逢生。 皇后想不明白,扶着疼痛的额头,忍不住发火,“年世兰和姐姐可是背道相驰,为什么皇上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宠爱她,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为什么不能。” 景仁宫没人敢惹她,得不到安慰的皇后也习惯了,发泄过后,她想着既然年世兰身后没人了,准备请安时宣泄这么多年的怨气,就这样自己安慰好了自己。皇后却不知道,这次年世兰复宠,没了顾忌只紧抓皇上,态度比以往更嚣张,且在以后还给她准备了份大礼。 转眼到了约定好的请安日,因为这段时间年世兰的争宠,除了身体不好免了请安的流珠,所有人都提前到了,并且严阵以待。等了好一会儿,皇后都有些不耐烦了,底下的嫔妃也议论纷纷。 周宁海独自一人姗姗来迟,“给皇后娘娘请安,年嫔娘娘要陪皇上用膳就不来请安了。” 皇后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同意,但众人也认识到皇上对年世兰的宠爱,感觉永远无法摆脱她的阴影,但其中感受最多的,除了皇后就数端妃影响最大了。 而且端妃不知怎么了,她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往体弱多病大部分都是装的,一方面是躲年世兰,另一方面是为了博得皇上同情,但现在她的身体实打实的虚弱了,但却不知其由,只好把这些怪到年世兰当初的磨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