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流珠醒来迎接她的是皇上那张郁闷的大脸,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样,流珠还以为皇上多担心自己呢,世上道路千千万,但是人设不能断。 流珠看清对面是皇上后,露出激动的神色,“我是在做梦吗?怎么一睁眼就看到皇上了呢。” 皇上没计较流珠的失态,反而宠溺的看着她,“珠珠儿摸摸看,是不是在做梦。” 流珠心里翻了个白眼,却跃跃欲试想上手了掐一掐,但流珠却忘了自己还有伤,一下子抻到了伤口,“c……超痛的。” 流珠恶作剧没成功,自己反而疼的差一点飙出国粹,还好收住了,不过皇上却不知道,反而觉得流珠很可爱,“既然知道痛,就知道不是做梦了。” 流珠这次说话归说话,可是一动不敢动了,“皇上这样憔悴可是为了臣妾,那臣妾的罪过可大了。” “珠珠儿想多了,”皇上本不想说原因的,但是看着流珠自责又担忧的眼神,只好和流珠讲了太后的建议。 流珠闻悉眼泪汪汪,说的话却让皇上心疼,“这些功臣如若有适龄女子那是再好不过了,她们一定丢失大家闺秀,温婉贤淑,定能伺候好皇上。” “你呀,别乱想,这段时间就好好养伤,如果实在无聊,朕召你父亲妻子入宫来陪陪你。” “不用了,家里的妹妹还小,一时也离不开母亲,而且我这里有这么多人照顾呢。” 流珠嘴上挺客气,心里都要骂人了,想想一位没接触过的继母来照顾自己得多尴尬,更别说继母还有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自己多大脸。 “珠珠儿真是有心了,朕记得这次功臣之中有位都察院副御史,叫瓜尔佳鄂敏,听你父亲说好像是你的表哥,他有一位和你一般的的女儿,不如让她来陪你。” 流珠知道皇上说的是她那位美丽而愚蠢的表侄女,于是看向皇上的眼神没控制住,像看变态。但皇上却理解为吃醋,只能说流珠人设算是稳了,皇上笑着说:“你瞎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她来陪你。” 流珠尴尬一笑,心里却想着,“你的想法,我的想法,好像不一样。”但不管怎么说隔天流珠在永寿宫见到了这位表侄女,还有听到她回来的风声,赶来看望的麻友。 不得不说以不同身份进宫,行为举止也完全不同,她这位表侄女很快就和她的麻友们打成一片,除了夏冬春。她们二人好像气场不合,却总爱往一起凑。 这日夏冬春又来看望流珠了,还给流珠带来了她不争宠打发时间学习的手艺,一盘栗子糕,也是巧了今早文鸳也和菊青学做了盘栗子糕给她。 流珠看到夏冬春端着栗子糕进来就知道完了,不出所料,夏冬春看着桌上的糕点立刻开口:“是我白费心思了,看来自有别人给你做好的。” 文鸳也不示弱,“谁是别人,我和娘娘可是表亲,夏常在是什么关系啊。” 夏冬春被噎了一下,还是不放弃,“我把娘娘看做亲姐姐,怎么不算有关系呢。” “表姑妈,鸳儿怎么记得夏常在大些呢?这算是老黄瓜刷绿漆吗?” 夏冬春闻言对文鸳怒目而视,然后又转头看向流珠,流珠被两位美女直勾勾的盯着看,居然有些惊慌。也就是腹部有伤把她困在床上,不然早跑了。 流珠只好打着哈哈:“文鸳不得无礼,夏常在年轻貌美,不要乱说。” 夏冬春听着文鸳说了,却没有见好就收,“瞧瞧,又开始画饼了,我要是信了,怕是要哭断肠去了。” 文鸳本来都决定忍下来,但是听到夏冬春得了便宜还卖乖,又要开口却被流珠拦住了,流珠也发现文鸳虽然规矩还不错,但年纪还小,没经历捶打,有时还会失控,就像现在。 夏冬春和流珠这么久了也算了解流珠,见流珠情绪不对,文鸳又气鼓鼓的,忍不住对文鸳解释:“你也多动动脑子,今儿你说话得罪了我事小,明儿什么嫔主来,什么妃主来,都得罪了,这事岂不大了?娘娘是为了你好。” 流珠没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夏冬春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了,文鸳闻言也明白流珠的苦心,又被敌蜜提点忍不住红了脸。 夏冬春好像没看见似的,“我来尝尝咱表侄女的手艺。” 一句调笑又让永寿宫热闹起来了,虽然她们二人还会斗嘴,但却会注意分寸了。其实流珠也不是针对谁,只是在宫中还是要谨言慎行。 开心的日子是短暂的,流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文鸳也要离宫了。皇上那边已经决定了功臣之女的入宫人选,这次不是文鸳而是选了汉军旗骁骑营副统黎斌之妺黎萦。 流珠经过和文鸳接触后,知道这次她不想入宫的想法,由衷的替文鸳高兴,这世逃离了皇宫,不会如前世一样被乱棍打死。却有人对文鸳的离开依依不舍,那就是她的敌蜜夏冬春。流珠看着二人既不舍,嘴上又不饶人,也是一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