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韵花开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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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娇娇不理李轻媚,李轻媚也并不是非要搭着她不放。 当初,是吴娇娇自己过来问李轻媚,让李轻媚安排一些事情给她做的。 并不是李轻媚缺人,求着吴娇娇去她那里做事。 该给吴娇娇的工钱,李轻媚都结清楚了。 吴娇娇现在不愿意跟她有来往,李轻媚表示无所谓。 她也不是非要跟谁结交才能活得下去。 …… 新来的阿姨做事很麻利,估计是看在李轻媚给她开了三十块钱工资的份上。 确实是三十块钱。 不是三十五块钱。 给刘嫂还有吴娇娇开三十五块钱的工资,完全是看在彼此认识的份上。 聘请外边的人来做事,没有了彼此认识的这一层关系,李轻媚自然不会多给。 不过,她开的三十块钱工资,也比外面其他地方的要高五块钱。 新来的阿姨姓秦,李轻媚叫她秦阿姨,刘嫂的年纪相对李轻媚来说大一点,则是叫她秦姐。 秦阿姨很能干,她跟刘嫂一样,将铺子里面的事情当作自己家里面的事情。 干完自己份内的事情,她看到刘嫂或者是李轻媚那里没有忙完,还主动去帮忙。 铺子里面需要打扫卫生了,她不需要李轻媚叫,就主动的去打扫。 对于秦阿姨这样的员工,李轻媚是非常满意的。 特别是秦阿姨知道刘嫂的工资是三十五块钱时,她更是没有任何意见。 她跟李轻媚说:“刘妹子是个能干的人,来的时间长,懂的事情比我多,店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您在操心,就是刘妹子在操心了。” “刘妹子拿多一些工钱是应该的。再说,您给我的工钱也不低,还有饭吃,我已经非常的满意了。” 刘嫂跟秦阿姨都能干,李轻媚就轻松了。 这天下午她忙完了之后,终于是有时间去找房子了。 这一次她找房子,是为了长住,所以她在城内找。 城内的房子多,选择的也比较多。 李轻媚骑着陆时年的二八杠在城区内转悠着。 好巧不巧的,她居然又碰到陆时年了。 貌似上次她进城就碰到陆时年了。 只不过,这一次只有陆时年一人出现,身边没有别人。 并且,他身上穿的是便装。 李轻媚正准备去跟房东看房子。 房东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好不容易有人来租他的房子,他对李轻媚特别的热情。 陆时年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往一栋居民楼而去,大步的走上去,一把就拽住李轻媚的手腕。 “你要去哪里?” 陆时年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沉。 李轻媚突然被陆时年抓住手腕,吓了一大跳。 定眼一看,才看清是陆时年抓着自己的手腕。 李轻媚:“……” 麻辣隔壁的,怎么又是他? 那房东看到陆时年个子高大强壮,手臂很有力,根本不敢过来。 只敢站在一旁,好声好气的问:“这位同志,你这是做什么?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做什么?” 陆时年:“……” 他不能拉李轻媚的手? 谁规定做丈夫的不能拉妻子的手? “你住口。” 陆时年扫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盯着李轻媚:“说话。” 李轻媚正生气,陆时年这么质问她,好像抓奸在床一样,她的火气更加大了。 “说什么说?我看个房子都不行?怎么哪里都有你?” 陆时年:“?” 那个房东见状,也不敢租房子给李轻媚了。 当下,他说了句“小姑娘,房子我不租给你了,你另外找地方吧。”然后他就跑了。 不跑不行。 陆时年这个样子,像是要杀人。 这个房东不想为了一个月租金十来块钱的房子,就将自己的命给赔上去。 李轻媚:“……” 她就知道陆时年出现没有好事。 “你要租房子?你要搬出来住?” 陆时年没有松开李轻媚的手,而是严肃的问她。 李轻媚不怕陆时年了。 此刻她正生气,恨不得一巴掌劈死他。 “我租房子有什么奇怪的?” “过几个月咱们离婚了,到时候我住哪里?” “我提前给自己准备一个落脚的地方不行吗?” “为什么哪里都有你?” “当初在咖啡厅的也是你。要不是你,我那五千多块钱多多少少都能够拿回来一些。你一出现,陈克军跑了,我一毛钱都拿不回来,你高兴了?” “现在我出来找房子,正跟房东去看房子,你一出现,房东怕你杀他,他又跑了,房子也不租给我了,你满意了?” “你有住的地方,你有家,你有退路,你离婚了照样该干嘛就干嘛。” “我呢?我亲生父母不知道在哪里,领养我的父母又跟我断绝关系,我离婚了我能去哪里?” “我好不容易赚到一点钱,想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李轻媚气到不行了,眼眶里面满是泪水。 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人,是不配哭泣的。 哭了,只会让人更加的嫌弃。 更何况,前面站着的人,又是陆时年。 李轻媚就更加不会让陆时年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陆时年:“我……” 他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看到那个男人对李轻媚露出的笑容,像要拐卖妇女,没有想那么多就冲上去拉李轻媚。 他若是知道李轻媚在找房子,自然不会做出刚刚的事情。 “松开!” 李轻媚紧盯着陆时年拽着她的那只手。 陆时年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手给松开了。 李轻媚没有看他,将身上的包背好,然后推着二八杠大步的离开。 陆时年站立在原地,想要追上去,又停住了。 垂放在身侧的手,手指头轻微的颤抖着。 他的眼底,懊恼、悔恨、自责。 李轻媚走出很远很远,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低声哭了起来。 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做什么都是不受人待见的。 “李轻媚同志?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发生什么事了?” 正哭到半,这时,许海山的声音传进李轻媚的耳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