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继廉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母亲会如此直接地指出他的问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给继信的钱,完全可以由我来支配,这样府上的财政也能更加合理一些。” 虞氏冷笑了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目光锐利地看着姜继廉:“继廉,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份,还有资格来支配继信的钱吗?自从你做了那等丑事,府上的名声已经受损,你还想让继信的名声也毁在你的手里吗?” 姜继廉的脸色变得铁青,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娘,您这是在指责我吗?我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姜家的荣耀。” “为了姜家的荣耀?”虞氏提高了声音,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姜家的名声蒙羞。你看看你,自从你纳了叶婉雪为妾,府上的事情就变得越来越乱。你弟弟继信,才是姜家的希望。” 姜继廉的情绪激动起来,猛地站起来,瞪着虞氏:“娘,您太过分了我承认我有些错误,但我不允许您这样贬低我。继信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会害他,我只是……只是希望府上的财政能够更加合理。” 虞氏看着姜继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深深地叹了口气:“继廉,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楚,但你要明白,作为侯府的主人,你必须要有担当。你弟弟继信,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希望。你应该支持他,而不是嫉妒他。” 姜继廉沉默了片刻,情绪逐渐平复。缓缓坐下,低声道:“娘,我知道了。我会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不再让府上的人为我担忧。” 虞氏看着姜继廉,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轻声道:“继廉,我并不是要责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家族的荣耀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耀,而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继信是你的弟弟,你应该为他骄傲,而不是嫉妒他。” 姜继廉默默地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娘,我会记住您的话。我会努力改变自己,为家族争光。” 虞氏微微一笑,她拍了拍姜继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继廉,我相信你。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侯府主人,为家族的未来负责。” “继信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只是不管家中的事情,他关心时事,也会同昔日书院的同窗辩论,虞氏每个月都会给他钱,他并无任何不良爱好,所以几乎手头总有些余钱的。” 虞氏的话还未说完,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而且继信可不像你一样,他勤俭节约,从不浪费。他不像你那样沉迷于享乐,而是专心致志于学业,他的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为的是能在会试中一鸣惊人,为姜家争光。” 姜继廉听着母亲的夸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他仍试图辩解:“娘,我知道继信是个勤俭节约的孩子,我也并不是完全沉迷于享乐。我只是觉得,作为侯府的继承人,我总该有些享受,不然如何体现我的身份和地位。” 虞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她摇了摇头,语气更加坚定:“继廉,你的地位和身份是由你的品行和才华决定的,而不是靠挥霍无度。你看看继信,他的勤奋和才学,才是真正让人尊敬的地方。” 姜继廉沉默了片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娘,您总是夸赞继信,可您知道吗?他在书院里的名声并不好,有些人甚至说他是书呆子,只知道读书,不懂得人情世故。” 虞氏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姜继廉语气中的讽刺,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淡然地回答:“继信的书呆子之名,我早有耳闻。但那又如何?他专心于学业,不为世俗所累,这正是他的可贵之处。至于人情世故,我相信他有一天会明白,而且会比那些所谓的‘聪明人’做得更好。” 姜继廉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回答,他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反驳。虞氏继续说道:“继廉,你弟弟继信每月的钱财,虽然不多,但他总是能用在最需要的地方。他不仅关心自己的学业,还时常接济那些贫困的书院学子。他的善良和慷慨,才是我们家族的真正荣耀。” 听到这里,姜继廉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自己与继信相比,无论是品行还是才华,都相差甚远。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虞氏看着姜继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她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继廉,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但你要记住,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家族的未来。我希望你能明白,作为侯府的主人,你不仅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整个家族负责。” 姜继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缓缓站起身,向虞氏深深一揖:“娘,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改变自己,不再让您担心。” …… “这位公子,请问将军府怎么走?” 就在姜继信踌躇之际,一位中年男子带着家仆在街口。 姜继信微微一愣,抬头打量着这位中年男子。只见他身穿一袭青色长袍,面目和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姜继信回道:“往前直走,过了前面的岔道口,再往左拐,便是将军府了。”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情,点头道:“多谢公子指路,敢问公子可是镇兴侯府的人?” 姜继信略感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嗯嗯,我是镇兴侯府的姜继信。敢问先生是何人,为何要找将军府?”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名叫陆文彬,是虞氏老夫人的一位老朋友之子。家父因故来到侯府,已经住了几日。此次我来,是为了接家父回家。” 姜继信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想起家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看着陆文彬,问道:“先生既然是虞氏老夫人的朋友之子,可知虞氏老夫人与家母关系密切,家母时常提起她。” 陆文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他轻声回应道:“嗯嗯,虞氏老夫人与令堂的确情谊深厚。家父与老夫人相交多年,彼此间情同手足。我虽不及父亲与老夫人交情深厚,但对其人也颇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