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云荻转过头,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表姑,我想知道,你对镇兴侯府的了解有多少?” 燕清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镇兴侯府?镇兴侯府的势力盘根错节,府中上下没有一个简单角色。不过,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对镇兴侯府的内部情况算是了如指掌。” 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表姑,你竟然调查了镇兴侯府?” 燕清庾点了点头:“是的,我一直在关注镇兴侯府的动向。不只是因为紫涵,还因为镇兴侯府的主人姜继廉,他野心勃勃,若是让他得逞,只怕整个京城都将不得安宁。” 逯云荻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表姑,那我们更应该尽快行动了。” 燕清庾点了点头:“我会让阿珠陪你一起去镇兴侯府,她熟悉镇兴侯府的情况,必要时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镇兴侯府之中陷阱重重,你必须小心行事。” 逯云荻微微一笑:“表姑,我知道自己的处境,我会小心谨慎。” 突然,阿珠轻声说道:“夫人,您看,那是谁?” 逯云荻和燕清庾顺着阿珠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那人是镇兴侯府的管家,他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仿佛有重要的事情要报告。 管家走到三人面前,俯身行礼:“夫人,侯爷回来了,他正在书房等待,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燕清庾微微皱眉:“这个时候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四人一同回到书房,只见姜继廉正坐在书桌前,他的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侯爷,您回来了?”燕清庾关切地问道。 姜继廉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是的,我刚从宫里回来。皇上突然召集了我,询问关于崇仁侯府的事情。” 逯云荻心中一惊,她与姜紫涵的行动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侯爷,您是怎么回答的?”燕清庾紧张地问道。 姜继廉苦笑一声:“我能怎么回答?我只能告诉皇上,崇仁侯府的势力庞大,不可轻易撼动。” 燕清庾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那皇上怎么说?” 姜继廉摇了摇头:“皇上没有明确表态,只是让我暗中调查,不要轻举妄动。” 逯云荻心中一紧。 “侯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阿珠轻声问道。 姜继廉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我们的计划。同时,我要你们保护好紫涵,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众人纷纷表示了答应。 …… 走到船尾,逯云荻就看到了所谓的故人。姜继廉腆着脸,堆着起了褶子的笑脸,正站在船头看向自己。而在姜继廉的身边,是褚祺瑞。 这两个人怎么站一块去了?逯云荻有些惊疑。 褚祺瑞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夫人,侯爷来了。” 逯云荻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落在姜继廉身上。她看着姜继廉那副虚假的笑容,心中不禁冷笑。她开口道:“侯爷,您这是第三次登门拜访了,云荻实在不知道您到底有何贵干。” 姜继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夫人,过去之事是我不对,但我确实是真心想要挽回您的芳心。请您看在我对您的深情厚意上,回到侯府。” 逯云荻轻轻一笑,语气却冷若冰霜:“侯爷,您觉得这可能吗?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对您已经心如死灰。请您自重。” 姜继廉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僵局:“夫人,我听说您近日与崇仁侯府的小侯爷走得颇近,不知是否是真的?” 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冷冷地看着姜继廉:“侯爷,这是我的私事,似乎与您并无太大关系。” 姜继廉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他仍然强笑着:“夫人,我只是关心您。毕竟,您还是我镇兴侯府的夫人。” 褚祺瑞此时终于开口,他轻笑道:“侯爷,您似乎忘了,夫人已经提出了和离。她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与您再无瓜葛。” 姜继廉的脸色变得铁青,转而看向逯云荻:“夫人,我承认,过去我对您不够关心,甚至有些过分。但我愿意改正,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逯云荻轻轻摇头,语气坚定:“侯爷,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不再回头。” 姜继廉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咬了咬牙,又道:“夫人,如果您是因为那件事而离开,我可以将叶婉雪逐出侯府,永不让她踏入半步。” 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侯爷,这不是叶婉雪的问题。我们之间的问题,早已不是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褚祺瑞看着姜继廉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感叹。他轻轻拍了拍姜继廉的肩膀,然后转向逯云荻,笑道:“夫人,您如此坚决,我也就不再劝说了。不过,您是否愿意听我说一句话?” 逯云荻看着褚祺瑞,微微点头:“小侯爷请讲。” 褚祺瑞轻轻一笑,道:“夫人,您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今天您觉得无法挽回的事情,或许明天就会有所改变。所以,我建议您不要急于做出决定,不妨给自己一些时间,也给别人一些机会。” 逯云荻听着褚祺瑞的话,心中微微一动。轻轻一笑,道:“小侯爷的话,云荻记住了。” 姜继廉看着逯云荻和褚祺瑞,赶紧道:“夫人,我知道您对我有所误解,但我真的是真心想要挽回您的芳心。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对您的爱。” 逯云荻看着姜继廉,轻轻一笑,道:“侯爷,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不再属于镇兴侯府,也不再是您的夫人。” 姜继廉闻言一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无奈,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椅子扶手,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他试图开口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出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夫人,您真的愿意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放弃我们曾经的誓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