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退出库房,重新回到镇兴侯府的明亮厅堂。 逯云荻叫来下人,安排下人送褚祺瑞出。褚祺瑞心中虽然焦虑,但他也明白,此刻自己不能再急躁,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在崇仁侯府的客房中,褚祺瑞静静地坐着,心中反复思考着逯云荻的话。 …… “哦,姜玉琪怎么了?”逯云荻故作不知问道。 襄苎抿了抿唇,垂眸道:“回夫人,今早她给褚小侯爷送了醒酒汤,没一会又去拿碗,但被褚小侯爷的侍卫丢了出来。” 逯云荻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轻叹了口气,缓缓道:“这孩子,总是这么不懂规矩。” 姜玉琪刚从外面回来,脸色略显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珠。她见到逯云荻,急忙低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玉琪,过来。”逯云荻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姜玉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逯云荻的面前。逯云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玉琪咬了咬唇,颤声道:“昨晚褚小侯爷在酒馆喝醉了,今早我听说他还没醒,就炖了醒酒汤给他送过去。可是,他的侍卫却不让我进去,还将我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姜玉琪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紧紧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 逯云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递给姜玉琪一块干净的手帕,温声道:“玉琪,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感情这种事,总是有许多曲折。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去,只会让人家更加难堪。” 姜玉琪接过手帕,擦拭着泪水,却仍旧梗咽着说:“可是,我……我担心他。他那样一个人,独自在那儿,我心里……” “你是一片好心,这我知道。”逯云荻柔声安慰着,然后转身对襄苎说:“襄苎,去准备一下,我要去崇仁侯府一趟。” 襄苎一愣,随即点头应道:“是,夫人。” 姜玉琪抬头,惊讶地看着逯云荻:“母亲,你要去见他?” 逯云荻微微一笑,道:“是的,玉琪,你在这里安心等着。我会帮你好好说说这件事。” 姜玉琪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褚祺瑞只身跟随姜继廉与逯云荻去荣禧堂找姜玉琪。 姜玉琪正在母亲虞氏跟前哭诉她被褚祺瑞的侍卫给丢出去了。 姜玉琪抽泣着,泪珠沿着脸颊滑落,她抬头看着母亲虞氏,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助:“母亲,祺瑞他……他竟让他的侍卫将我丢出了府门。” 虞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缓缓地坐下,挥手示意下人退下,只留下她和姜玉琪母女二人。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玉琪,你告诉母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姜玉琪见母亲如此严肃,心中更加委屈,她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虞氏。虞氏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褚祺瑞、姜继廉和逯云荻的声音。三人进入荣禧堂,看到姜玉琪哭泣的样子,顿时愣住了。 褚祺瑞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他快步走到姜玉琪面前,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开口。姜继廉和逯云荻也对这种情况感到惊讶,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氏冷冷地看着褚祺瑞,语气严厉地说:“祺瑞,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等大错?玉琪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你竟让侍卫将她丢出府门,这成何体统!” 褚祺瑞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虞氏的目光。姜继廉和逯云荻也感到尴尬,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场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褚祺瑞终于鼓起勇气,他看着姜玉琪,语气诚挚地说:“玉琪,我对昨晚的事情深感愧疚,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求你原谅我。” 姜玉琪看着褚祺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心中虽然对褚祺瑞的行为感到愤怒,但她也清楚,这并非褚祺瑞的本意。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祺瑞,昨晚的事情我并未放在心上,只要你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我愿意原谅你。” 褚祺瑞听到姜玉琪的宽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住姜玉琪的双手,眼中满是感激:“玉琪,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虞氏见状,心中的怒火也逐渐消散。 她轻叹一声,对褚祺瑞说:“祺瑞,既然玉琪已经原谅了你,那么我希望你能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诚意。” 褚祺瑞点点头,他转向姜继廉和逯云荻:“姜大哥、逯夫人,昨晚之事是我酒后失态,我深感愧疚。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愿意在镇兴侯府做一个月的义工,以弥补我对玉琪的伤害。” 姜继廉和逯云荻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褚祺瑞此举,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姜继廉微微一笑,说:“既然祺瑞如此诚意,那我们也不再追究。只是,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犯。” 褚祺瑞严肃地点头:“姜大哥放心,我一定会铭记在心。” 姜玉琪看着褚祺瑞,眼中虽有了原谅的痕迹,但那抹忧伤仍旧无法抹去。她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走到一旁的窗边,望着窗外斑驳的雨滴,心中千丝万缕。 “玉琪,你听我说。”褚祺瑞的声音温柔而诚恳,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姜玉琪身边,想要再次解释。 姜玉琪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祺瑞,我知道你并非无情之人,但我需要时间,让我慢慢消化昨晚的事情。” 褚祺瑞神色淡然,不置一词,心中却已有所悟——逯云荻与姜继廉,其心并非同向。 他无意关注姜玉琪那凄楚可怜的神态,亦不将目光落在局促不安的姜继廉身上。 褚祺瑞面色凝重,步履从容地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室的沉寂。 褚祺瑞步履从容,如一阵寒风,带走了屋内的温暖。他离开的背影,显得孤傲而决绝,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他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