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你，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秦琼握着拳头问。 “什么怎么回事？刺客吗？经常有，以后我们还要上战场，还会有……” “不是这个问题！” 秦琼叫了起来：“那些人不是冷血的刺客，是一帮子来报仇的，还是一帮子女人，我的天啊！……你们到底是哪伙的？我们不是好伙的吗？” 秦琼都要泪奔了。 “什么？……”小言不明白。 “就是……”秦琼抚额。 不过，她一定要问清楚，这个可是一个大问题。 “我们是不是正义的那一方？” “正义？……那有什么正义的一方？”小言有点闹不懂秦琼的问题了。 “你说这些刺客吗？她们应该是以前被降罪的世家，这几年这边一直不安稳，说来也是可怜……不过，这同正义不正义没关系吧？”。 小言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她们是被皇上降罪的，那，刺杀你做什么呀？” “唉！这几年国事不稳，总是出事，这边的政事刚刚安排好，我们被派出来，就是督查各地的政绩还有催讨税收，不过，前两年有天灾，百姓的日子的确过的不好，所以，朝里有人提出了一些新政，我们这次下来也是查看新政的推行……”。 “等等，等一下，有点乱……你们到底是来催税，还是来看新政的？”。 “都看”。 秦琼头更晕了。 “等一下，我们慢慢说，先说今天的刺客，你说是以前被皇上降罪的世家？”。 “是”。 “什么样的世家？还敢回头来行刺巡察大员？”。 “都是女人的话……应该是成王的遗孤”。 “什……什么遗孤？不是世家吗？”。 “一起的，都有，成王是皇族，这齐洲原来都是成王的属地。后来，被判谋逆，皇上下令株连了九族，所以，这边的以前的世家几乎都杀光了，这不，又换上了一批新的，我们这次……”。 “什么？等等，等等……”秦琼举手示意让小言先别说了，她要捋捋， “你是说这里原是那个成王的属地，那就是说成王是皇族？”。 “对呀”。 “那……你刚才说是背叛，不是造反？对吗？”。 “不是，其实，也差不多，当时那样的情况，根本就是逼着他反，没办法的，是谁都会反的” “……什，什么？”秦琼张大了眼睛看着小言， “那就是说，是皇上故意逼反了成王，再趁机杀光了他属地的世家大族，对吗？”。 “嗯，差不多……”。 秦琼一仰头，倒在了床上。 她说那些个刺客怎么那么奋勇呐，这是刻骨血仇，血海滔天的仇啊！ “你怎么了？不是吓着了吧？你有这么胆小嘛？我怎么不知道……”小言用手指点点秦琼的胳膊问道。 秦琼一下又坐了起来。 她用手指着小言狠狠的问道：“那么，为什么那些刺客主要是针对你的？刚才，那个督察本来更容易杀一些，可是，她们却只是拦住了那家伙，主要的刺客都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 “这个嘛……可能是因为我是卫国公的世子”。 “为什么？！”秦琼都要叫起来了。 “因为当初，带兵攻下了成王府的，是老卫国公，就是我的祖父” “你不知道，卫国公府在上一个朝已经衰败了，我祖父后来投到了皇后，就是现在的太后门下，才让卫国公府重新在京城立了起来，我的父亲才能娶到公主，也才让卫国公世袭下去，你明白了吗？” 秦琼看着小言，又一个后仰，倒了下去。 那就是说，人家没找错人，这是真的血海深仇啊！ 还是非要人命才可能化解的那种！ 小言看着秦琼这样的反应，觉得好笑，他不禁笑了出来。 “你怎么了？皇家的密事，世上的仇怨不都是这样的吗？你不是第一次知道吧？” 秦琼又坐了起来，她用手点着小言。 “是，我知道，不过，知道，听到，看到，和亲身感到那是两码事！这能一样吗？” “你难道感受不到那几个女子的仇恨？那种恨不得要食你肉，喝你血的仇恨，你感受不到吗？” “嗯……” 小言歪着头想了想，点点头：“对，我感受到了，你说的对，好难过，好愤怒啊” 小言说着，还好像应情似的，揉揉了自己胸口。 秦琼差点没让他这一动作给气死。 “你！……” 秦琼努力平复着自己：“你就没一点作为人家仇人的自知和悔恨吗？” “我为什么要有？” 小言不懂：“我没有杀他们家的人，没有害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他们为了报仇却来找我的麻烦，这难道是我错吗？” “……”秦琼。 他还真的一点自知都没有啊。 不行，秦琼低下头想了一下，她要马上了解一下情况，这完全超出了她对小言现况的认知。 现在看来，情况非常复杂。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只要想办法激陈荡浊，整肃政局，再扩大农事，开拓商市，就能让人民过上好日子的这一简单设定。 这里面还有太多的国仇家恨，更加上什么新旧世家交替，推行新政…… 太乱了！ “你，是你父亲的儿子，你父亲是你祖父的儿子，而你们现在过得这种奢侈多金的好日子，是因为你的祖父伤害了那些要刺杀你的人的亲人才得来的，所以，父债子还，她们找不到你祖父，就只好还找你，你想想，你过好日子的时侯，人家却因为你的祖父过得很不好，其实本来人家也可以过得很好的生活，所以……明白？” “嗯……”小言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算是报应”。 “对呀，所以，你被人家恨，是有道理的，你应该感到内疚和悲伤，并且，还要想办法化解这一仇恨，你明白了吗？”。 “嗯……”小言歪头又想了想。 他摇摇头：“也不是，卫国公当初攻打成王府，是得了皇命的，也是因为成王当时真的要反，而且，当时成王为了谋反抓了大量的劳工，把他们关到了一个地方打造武器，死了很多人” “再加上他为了筹措军资，加大了地方上的税收，当时的齐洲底层人民真的是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歨，就是当地的一些世家也有很多被成王逼的过不下去了……” “这才有了后来大面积的清算，就是因为，当时与成王有关系的世家对别的世家打击的太过的原因，所以，他们这些人的身上也背负着很重的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