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娇躯僵硬，俏脸满是搵怒：“孽徒，手拿开！”</p>
“闭嘴，让我睡会。”</p>
反了。</p>
真是反了！</p>
这天底下哪有这般当徒弟的？</p>
苏清欢大怒，可即便生气也没有半点推开叶凡的想法。</p>
毕竟是自己选的徒弟，还能怎么办？</p>
只能忍着了！</p>
而且……</p>
叶凡不顾生死前往二代狼祖封印地的举动，她全看在眼中。</p>
“哎。”</p>
苏清欢幽幽叹了口气：“你真是笨蛋，小小金丹也敢向里面闯，简直是不要命。”</p>
“我怕你死在里面。”</p>
“……”</p>
苏清欢用力咬唇，纤纤玉指轻轻穿过叶凡头发，她知道这孽徒最喜欢这样抚弄了。</p>
果然。</p>
叶凡那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很快呼吸便放缓放轻，显然是睡着了。</p>
苏清欢叹道：“幸好清风剑及时出现，否则你就得爆体身亡了。要不是为了护住你，为师哪能让薛玉跟那老太婆跑掉？可惜了。”</p>
更可惜的。</p>
是叶凡睡着了，根本听不到。</p>
苏清欢遥望远方，冷笑一声：“不过你们又能跑到哪去？敢对玉女观动手，敢对我徒儿动手，找死！”</p>
……</p>
……</p>
叶凡做了个梦。</p>
梦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坐在牡丹苑后院的藤椅上。</p>
诡异的是那老婆婆下半身竟然是一条海蓝色的鱼尾，鱼尾旁边还有一个花篮，那姹紫嫣红散发芳香的花朵，竟然全都是十分妖异的人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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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p>
还是陷入了什么幻觉中？</p>
叶凡呼吸凝重的同时，就看到柳依依打着哈欠从客厅中走了出来。</p>
她像是没有看到叶凡似的，十分自来熟道：“婆婆，您又来了哈。”</p>
“柳依依……”</p>
叶凡大声呼喊，可声音根本传达不出去。</p>
反倒是老婆婆深深看了叶凡一眼，苍老的面容微微笑了一下。</p>
霎那间。</p>
叶凡头皮发麻，眼前世界支离破碎。</p>
“唰！！！”</p>
叶凡猛地坐起，他突然想明白了，柳依依先前缺失的一部分梦中记忆，就是跟这个人鱼老婆婆有关！</p>
叶凡喊道：“师父，快给我找纸笔，快！”</p>
眼前瞬间有纸笔递来，只不过纸是宣纸，笔是毛笔。</p>
叶凡握住毛笔，笔尖悬停在空中，迟迟下不了笔，自己……要记录什么来着？</p>
为什么。</p>
突然全都忘了。</p>
叶凡面露茫然。</p>
他不记得刚才梦中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激动，只知道仿佛忘记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p>
“施主？”</p>
一张稚嫩脸庞出现在眼前。</p>
叶凡从茫然中抬头看去，赫然是那位年纪八九岁，法号‘东西’的小和尚。</p>
东西关心道：“施主，您没事吧。”</p>
“没事。”</p>
叶凡望向四周，观音泥像依旧，只是那通向大妖封印地的坑洞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p>
殿外乌云遮蔽，殿内灯火明亮，形成了鲜明对比。</p>
“哒”</p>
“哒”</p>
“哒”</p>
那没有眼珠的目盲老和尚，正有节奏的敲击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p>
叶凡问道：“我师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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