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要是真的有心，就肯定能帮到我。槐安这边，哪个警察不是你的人？哪个警察敢不听你的？我只要你经常回来看看，多和你的旧部喝喝酒，联络联络感情，把他们串起来，关键时刻能帮我们一把就行。”</p>
“大哥，程纪斌不是傻子，梁栋更不是傻子，我这么做，早晚会被他们抓到把柄。”</p>
何孝堂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一口气抽掉半支烟，然后把半截烟头摁入烟灰缸。</p>
“老三，你说说做什么没风险？要是你还不放心，干脆把你的老婆孩子也给弄到澳洲去。”</p>
何孝武想了想，道：“大哥，不是我不愿意把小萱母子弄出去，小萱毕竟太年轻，我怕她一个人在国外守不住寂寞……”</p>
何孝堂点点头：“你这个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出不出国，你自己看吧，要真有那打算了，再跟我说。槐安这边，你还是要多回来，最好是辛苦点儿，每天晚上都回来住，滨河那边的应酬能推就推了吧。”</p>
何孝武知道大哥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p>
何孝武走后，胡彬重新走了进来，看着门外，问：“跟孝武谈得如何？”</p>
何孝堂摇摇头：“这小子心已经不在这边了，我怕他虽然点了头，却未必肯尽力。”</p>
胡彬道：“大哥，你也别怪孝武，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咱们现在这种情况，所有人都会萌生一些想法，这都是人之常情。所以，咱们要想止住劣势，必须做出一些大动作，给大家以信心。”</p>
何孝堂十分同意胡彬的看法：“跟二毛说，让他行动。”</p>
……</p>
早上，梁栋刚到县政府，惊奇地发现，何孝堂竟然拖着病体也来上班了。</p>
俩人一同走进电梯。</p>
梁栋率先招呼道：“何县长，身体痊愈了？”</p>
何孝堂板着脸回应道：“不痊愈又如何，再不来，这县政府恐怕就要变天了。”</p>
梁栋道：“何县长这话从何说起？”</p>
何孝堂没有再搭理梁栋。</p>
出电梯的时候，他很小心地等梁栋先走，跟他拉开足够的距离，生怕这小子再使坏。</p>
何孝堂一进办公室，就一个电话把袁仲旺叫了过来。</p>
袁仲旺心里有鬼，不敢耽搁，很快就从县委那边赶了过来。</p>
进何孝堂办公室的时候，袁仲旺感觉两腿直打颤。</p>
进去之后，何孝堂又把他晾了半天，他连屁都没敢放一个。</p>
“袁主任，这会儿肚子还疼吗？”何孝堂终于开口了。</p>
袁仲旺陪着笑脸道：“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p>
“袁主任是不是有些健忘？”何孝堂又道。</p>
“不敢忘，不敢忘的，”袁仲旺有些结巴地说，“何，何县长，我也是迫不得已，书记和县长同时给我施加压力，我一个排名最末的常委，哪里拗得过他们？”</p>
“每年领分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何孝堂眯着眼道。</p>
“何县长，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以后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袁仲旺保证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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