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公子哥,自然就是孔仁了。相比于陈琦的沉稳霸道,牧羽的张扬跳脱,孔仁则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让你不自觉的就想要和他亲近几分。 蓉丫头一直就很好奇孔仁的来历,她打小生活在南楚,宫恕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怎么培养她,只要活着,别死了,等到有一天送给某一个大人物,给自己换取一些利益,就满足了。 所以,蓉丫头在来丰都驿之前,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个文盲。 来到丰都驿以后,陈琦劝说蓉丫头,让她可以去学一些文化知识,蓉丫头欣然同意了。 于是,陈琦就承担起了给蓉丫头开蒙的任务,每日教导她读书识字。 不过,陈琦教给蓉丫头的知识,从来就没有说专注于诸子百家中的哪一个学派。 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给蓉丫头讲岱岳草庐和文圣孔家的事情了。 言归正传! 影子听到蓉丫头的问题,小小的翻了个白眼:“你听说过文圣孔师吗?” 蓉丫头点头道:“嗯,我看书的时候看过一点,书上说文圣孔师乃是文曲星降世,是代表上苍为人间传播仁道的。” 影子点头:“孔仁就是文圣孔师的后代。而少主刚才说的岱岳草庐,那是文圣孔师的故居,也是文圣孔师的坐化之地。” “文圣孔师及其弟子建立的儒家学派,在当朝被奉为当时显学,是所有文人都需要认真研读的。” “正是因为如此,岱岳草庐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的,成为了所有文人的朝圣之所。岱岳草庐背后的文圣孔家也得益于文圣孔师的地位提升,一跃超过了所有世家望族,成为了世家望族真正的领袖。” “岱岳草庐庐主是个啥地位,你现在明白了吧。” 蓉丫头木然的点点头,整个人仿佛都快要石化了,整个人僵硬无比。 蓉丫头听陈琦简单的说到过世家望族对朝廷的危害,在她的心里,只要是陈琦不喜欢的,那就都是一无是处的坏蛋,罪大恶极的狂徒。 现在,那个风度翩翩的孔仁背后的家族,竟然有能力领导陈琦口中的那些坏蛋,足以见得,这个孔仁来历的不凡了。 蓉丫头缓缓扭头,看向影子:“那,那,那琦哥哥刚才说的那个什么鲁南颜氏,又是啥来历?不会也跟之前的两家那么牛吧?” 影子点点头:“当然了,皇后娘娘推荐的,能差的了吗?” “鲁南颜氏,是十大世家之首,是仅次于文圣孔家的世家望族。鲁南颜氏在近千年里,出过三十一任宰辅,二十六位正三品以上的官员,九十八位正五品以上的官员。” “还出过六位皇后,十三位一等妃,其他的婕妤呀,才人呀,美人呀的,就更多了。” “时至今日,内阁五老中为首的颜旷,颜阁老就是出身鲁南颜氏;还有就是太子殿下的母亲,咱家少主的母后,也同样出身鲁南颜氏。” 蓉丫头整个人都麻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有个什么样的表情了。 影子看着蓉丫头呆愣愣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蓉丫头的小胖脸。 影子:“好了,傻丫头,没啥可惊讶的。” “咱家少主本身出身就足够显赫,加上少主的文才武略在同龄人中也是傲视群雄的。” “两下里加一起,少主的朋友怎么可能普通的了。” 影子看着陈琦,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陈琦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将孔仁给拐到丰都驿来了,不得不说……自家这个少主还是有点东西的。 终于,蓉丫头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看着陈琦结结巴巴的说道:“琦,琦哥哥,这,是不是有点,有点……” 陈琦微笑着伸手,摸了摸蓉丫头的脑袋:“傻丫头,你不用管那些,你只需要乖乖的听话就好。” “其实如果按照我的本心,我是不想做这些个无聊的表面功夫的。在我眼里,出身并不能代表什么;不管是用人还是结婚,只要是我喜欢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改变我的心意。” “如果事情的发展,真的到了无从选择的底部,那么我愿意放弃我拥有的一切,为了我认为值得的人。”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了那一步!” “现在,我们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家族,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份,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陈琦和蓉丫头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郑重其事的道:“你,值得我做这一切。” 蓉丫头眼中含着泪,看着陈琦欲言又止;影子见状,起身上前,从身后抱住了蓉丫头。 影子:“傻丫头,你呀,就是心思太重了,总想着替他人着想,从来不为自己考虑考虑。” “而且,给你搞一个身份,让你名正言顺的嫁给少主,这远比让你无名无分的跟在少主身边,风险和危害要小得多。” 蓉丫头不解的抬头看向影子:“啥意思?” 影子:“中元律法中有明确规定,男女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必须要结婚的。如果超过年龄不结婚,不仅当事人会被判刑,就连父母也会被连坐。就连少主也不能例外。” “所以,少主只要到了年纪,就一定是需要找人结婚。你现在的身份,连做侧妃都不够,只能做通房丫鬟。” 蓉丫头急切的道:“我,我可以,我可以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的。” 影子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你不介意。我也知道少主可以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 “可是,少主作为男主人,是不能整天跟通房丫鬟厮混在一起的;别说通房丫鬟了,就连侧妃那里,也不能天天住。” “宠妾灭妻,枉顾尊卑,那可是大罪。就算咱家少主头再铁,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枉顾帝国律法吧。” “到时候,那如雪片般的弹劾往陛下那里一丢,陛下就算是有心想保,也未必能保得住少主。” “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