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天空中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屋里的时候。 陈琦被怀里蠕动着的小奶猫给闹醒了。 陈琦睁开眼,就看到了蓉丫头那如秋水般的双眸,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 二人双眸对视,彼此之间并没有因为睡在一起而尴尬,反倒是因为彼此的存在,让二人有个一种无比心安的感觉。 这也是陈琦修习武道以来,第一次没有早早起床练早功。 在此之前,陈琦就算是在赶路途中,也会在太阳未升起之时,早早的起床,练早功。 也正是因为陈琦一如既往的坚持不懈,才有了他今日傲人的武道修为。 当然,这一切,都被一个温柔乡给打败了。 陈琦突然想起了白居易《长恨歌》里的那句诗。 微笑着伸出双手,将蓉丫头搂进怀里,口中呢喃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蓉丫头听到陈琦口中呢喃的诗句,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将脑袋埋到陈琦的怀里,像是要找一个树洞藏起来似的。 陈琦见蓉丫头的可爱模样,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蓉丫头听到陈琦的笑声,恼羞成怒之下,直接伸手抓向了陈琦手臂内侧的软肉。 等蓉丫头在抓到陈琦手臂内侧的软肉后,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一小块软肉,直接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然后,陈琦就乐极生悲了。 没错,陈琦的武道修为确实不低。 没错,陈琦确实是天生神力。 没错,陈琦的抗击打能力确实很强。 但是,那有屁用呢? 陈琦手臂内侧的软肉,就如同阿克琉斯之踵似的,是陈琦仅有的几个弱点。 况且,就算你陈琦武道修为高,敢对蓉丫头动手吗? 就算你天生神力,你敢将蓉丫头的手掌推开吗? 所以,千言万语归结成为两个字——活该! 陈琦无奈之下,只好忍着疼,狠狠的吻上了蓉丫头的樱唇。那霸道而又猛烈的吻,三下五除二就将蓉丫头给吻的没有了还手之力。 感受着蓉丫头渐渐增多的回应,陈琦感觉身体内有一股火苗在升腾,让他的手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攻占蓉丫头身上的一些地方。 猛然间,陈琦的像是被浇了一桶凉水般的,瞬间清醒。双手轻轻推开蓉丫头,结束了这如狂风暴雨般的吻。 陈琦顺势将蓉丫头拥入怀中,闻着蓉丫头那沁人心脾的体香,感受着蓉丫头那温润软糯的娇躯。 此刻的陈琦,真正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冷静下来的蓉丫头,还在为自己刚才那有些失控的回应而感到羞耻。突然被陈琦重重的抱在怀里,那样子仿佛是想要将她融入体内似的。 蓉丫头哪里还能不明白陈琦在想什么,在顾虑什么。 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了陈琦的腰,用自己微弱的力气,来回应陈琦那热烈的爱意。 两个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不情不愿的选择了起床洗漱。 蓉丫头将自己的外衣穿上,走到陈琦身边,轻轻的在陈琦嘴上吻了一下,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回自己屋换衣服洗漱去了。” “你一定要吃过早饭,再去忙公务,好吗?” 陈琦幸福的点点头:“遵命!” 蓉丫头走出屋,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 丰都驿,丰都城,主司府,凉亭 陈琦正坐在凉亭中,吃着后厨送来的早点。凉亭外,一名身穿河曹官服的中年人,正拿着一张纸,读着上面的内容。 中年人:“……今年第一季度,我们共发放畜力五万八千九百头,其中耕牛两万三千一百头,骡马两万一千九包三十头,马骡八千九百三十头,毛驴四千九百四十头。” “现在,我们丰都驿畜力社还存有牲畜六万余头,都是从北魏和西夏购买回来的牧畜。” “我们正在抓紧时间,将他们驯化成为可以用于农作的畜力。” 陈琦听到中年人念得数字,快速的在心里核算了一下,大概其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陈琦满意的点点头,并没有打断中年人的汇报。 中年人接着说道:“我们今年第一季度,共发放曲辕犁五万架,曲辕犁头九万三千九百八十一个。” “按照殿下的意见,为了防止曲辕犁外泄到南楚帝国。我们将所有的曲辕犁和曲辕犁头都做了详细的登记,并且告知了农户曲辕犁和曲辕犁头的重要性和资敌的危险性。” “农户们对此都表示了理解,而且当地的里正和地保也表示,他们会每隔几天,就去各家巡查一下,确保曲辕犁头和曲辕犁没有失窃。” 陈琦点点头:“嗯。可以。” “你们在做事的时候,要学会有技巧的交流,不要硬邦邦的拿话堵人。老百姓们本身就怕官,你们再冷上一张脸,老百姓们就更害怕了。” “你们这些当官的,和老百姓有了隔阂,你们在想做什么事儿,推行什么政策,不就是痴心妄想了吗?” 中年人乖巧的点点头:“下官知道了,下官回去后,会叮嘱坊内属吏的。” 陈琦颔首:“好,继续吧。” 中年人:“是。” “由于曲辕犁的发放,百姓们在种田的过程中,节省了大量的劳动力。于是有一些劳动力富余的家庭,便选择了在农闲时进行垦荒。” “目前收到的各郡县传回来的消息,今年第一季度,我丰都驿共垦荒七十余万亩,平均每架曲辕犁垦荒十四亩左右。” 陈琦点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告诉各郡县长官,农民们自主开辟的荒地,不要急着赎买收归公有。” “农民们开垦的荒地,我们可以给予他们五年的免税,五年以后再按照市价将这些荒地进行赎买,或者是十年以后再对土地进行二次分配的时候,再行赎买。” “这个度,你们自己掌握。反正我就一个要求,不能伤了农民们积极垦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