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清平子脚步一停,嘿嘿一笑,将手中又一枚铜钱弹射出去,半空中数十丈方圆太极图自天盖下,将一直围追堵截的五位高手一并困入阵中。 瞬间失去清平子身影,看着空空荡荡、安安静静的四周,那位修为最高之人脚步停了下来,小心戒备。 手握铜钱准备靠近他的清平子也停下了脚步,在半空静静望着小心张望的那人。这人修为高就是不一样,稍有不对,立马小心起来,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太安静了,除了轻轻随风摆动的花草树木,天空之下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了,悄无声息。 清平子刚才带着几人走远后,一直在一个小范围内徘徊,一是不想距离宫疏雨他们太远,方便回去寻找,另外也是在暗中布置困阵。 修为最高的那人不敢说,其他四人,若是被困阵中,清平子用上道法杀阵,一个个与他们过招,他现在是打不死的小强,有能力斩杀人。现在他一个人,可以放开手脚,看着阵中的五人,自然不是太惧。 清平子原本打算先试一试那修为最高之人的斤两,那人看起来比东宫扬子修为要高,与他过招,若有成,或许可以降低接下来将面临的压力。 另一方面,也是尝试一下有没有困住东宫扬子,单打独斗杀死他的可能。现在与东宫家已是深仇,肯定要做好与东宫扬子决死一战的准备,不可大意,正好试刀。 没想到那人竟如此警觉,两息已察觉不对,在对手最是小心严防的时刻,清平子不敢轻易靠近他。以他目前的修为,阵中的他被这种修为的人发现踪迹,也有很大可能。 那人停步,清平子又观察起其他四人来。还好,这四只蠢蛋虽感觉迷茫,一辆大车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但只是四处张望寻找着踪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瞬间有了决定,清平子阵中一飘,小心翼翼来到一人身旁,跟着他行动着。那人虽感觉有些问题,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 清平子掌不聚力,只平常般伸手一拍他的后脑勺,转身又到他身侧站着。 “谁?”那人一摸被拍疼的脑袋,瞬间转过身来,聚起功力的手并没有拍出去,因为身后并没有人,“真是怪事,难道见鬼了?那车不见,连头他们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难道是我被他们甩掉了?要是头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咳咳,你怎么还在这里徘徊?没看到那车已经跑远了吗?还不追?” 那人瞬间一个激灵,刚想到头,没想到一身黑袍的头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真是乌鸦嘴,听那声音冷冷的不对,立马疾步过去,道:“头,不……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失去了那车的踪影!” “真是糊涂,你看看自己身后!”黑袍人伸手往那人背后一指,右掌已聚起功力。 那人依言转身过去一看,身后什么也没有,刚想转身,背后掌风袭来。那人大吃一惊,瞬间侧避,但也晚了半分,右肩被一掌击中,差点被废。 “你……你是谁?你的功力不对,不是头!”那人受掌,也反应了过来。 “嘿嘿……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你说我是谁?孙子,看来我小看了你,警觉性挺高的嘛,我以为一掌可以重创你!”黑袍人在那人面前仍是黑袍样子,声音已经是清平子的声音。 多么年轻的声音,竟敢冒充头来袭击! 那人瞬间大怒,抬掌便攻。他已经自刚才清平子的掌力判断出,清平子的修为不如他。 一掌落空,人影瞬间消失,整个天地哪里来黑袍人的身影。 那人四处张望片刻,似乎终于反应过来,面色大变道:“不对、不对,好像是阵法,我入了谁的阵法中!景门有人会阵法吗?没听说过!”又唤了两声‘头’没有得到回应后,已有些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四周铿锵之声不绝,再一看去,自脚下而起,包括四周,参差不齐的长剑形成层层叠叠的剑网,蓄势待发,目标是自己。 那人大惊,慌忙往半空纵去,躲避脚下地里冒出来的疾刺剑兵。刚纵身一丈不到,金、白两色剑光交错,随着看不大清的两色剑身翻滚着封住头顶去路,一剑夹带磅礴之力,往头顶猛击而来。 那人大喝一声,抬掌硬接,顿时与袭击之剑僵持起来。眼看着长剑就要败退,只可惜,人只有一,剑却无穷,一青一紫两剑自左右交错杀过,那人防范不及,腰侧转眼见血。 一声痛哼,那人刚震开顶上长剑,尚未来得及喘息,剑网中一只手掌拍向他的脑袋,吓得慌忙往地上坠去。 一声惨叫,土色双剑刺入那人脚底,破穴而入,他刚运劲意图抽身而退,又是两剑自胯下交错而过,凉风一钻,带起耻辱的血雨。 “你……你个……” 骂人的话刚出口,头上掌式不停,已经往他头顶按来。那人不再退步,忍住钻心之痛,抬掌上击,将清平子震退的同时,自己更往下坠去,双剑入腿更深,几乎将他钉在地上。 “嘿嘿,你这小小的修为,能在‘五绝剑阵’中挣扎一时半刻,也算有些脸子!”清平子运功压下翻腾的功力,出言道。 刚才那人几番与阵势对攻,又奋力与清平子对了一掌,算是给了清平子一点无伤大雅的麻烦。 “好啦,贫道没有兴趣再与你玩闹下去,游戏到此结束!记住,若有下辈子,千万别来与清平子为敌,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清平子?” 那人疑问刚起,剑阵突然往周身压迫而来,空间越缩越小,纵横剑气撕裂着衣袍,转眼将他脸上的面罩削去,露出本来面目。 “奉仪承运·惊尘罡风,敕!” 随着声起,完全无可防御的风刃自脚底开始削起,旋出片片血肉,一路往头顶而来。 那人奋力运功乱击,虽有减缓伤害,可双脚被入腿长剑钉的死死的,随着自己的纵起紧跟延伸,根本无法摆脱,逃不了! 阵中一把长剑看准那人的脖子旋来,一剑人头落地。清平子伸手将脑袋抓住,剑阵、罡风瞬间消散不见,只有倒落尘埃、血肉模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