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紫府热闹的同时,相隔不算远的邺郡东宫家,也正进行着酒宴,不过只有三个人,东宫朝宗、东宫扬子与解门的何不平长老! 稍显冷清! “何长老,请,我先干为敬!”东宫扬子站起身来,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怕是有二两酒,眼都不带眨的。江湖中人,就是这般豪气。 也就东宫扬子敢和何不平这般喝,东宫朝宗是不敢的,完全扛不住! “东宫先生客气,你可算是前辈,哪有你老敬何某的道理!来,这一杯,我敬东宫家主与东宫先生!”何不平也是大杯子一饮而尽。 “何长老,这一杯,要谢了长老千里迢迢来我东宫家助拳,感激的话不多说,东宫家必有心意。在下先干了此杯,酒量有限,年纪也大了,还请何长老多多包涵!”东宫朝宗手里是一个小杯子,也没倒满,一口干了。 “东宫家主,东宫家和解门是什么关系?”何不平摆了摆手,“何况,清平子那小子曾在魏郡羞辱我家那苦命的兄弟,何某也想会一会他,看看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竟敢扬言到东宫家撒野!不过,我听空长老说,东宫先生在北宫家主的寿宴上,曾给了那小子一个下马威,我看他今夜怕是不敢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些总是好的!这小子见识过扬子的厉害,光明正大肯定不敢,但要说偷鸡摸狗,怕也无人能及!”东宫朝宗讥笑道。 “东宫家主说的也有道理!”何不平点了点头,“只不过那清平子是景门长老的身份,今夜若真敢来,东宫先生,你我二人联手擒下他来,到时候走一趟景门,看那景门如何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他一个晚辈,看在景门的面子上,取他性命却也不必!” 东宫扬子正要点头,东宫朝宗却抢先道:“何长老,清平子来不来我东宫家,或许有人知道,但他死也未死,却谁人知晓?何况,何长老相助之事,自然不会传了外面去。今夜若何长老愿意了了在下一个心愿,说不得,定有重谢!被人时时刻刻盯着,虽无伤大雅,总是让人心里不舒坦,何长老是江湖中人,应该比在下更加了解其中三味!” 何不平左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右手中指轻轻叩打着桌面,沉思片刻后,道:“东宫家主,景门已不同往日,我解门虽不惧怕一个小小的景门,但何某也不愿平白无故去得罪那景门。就像东宫家主所言,虽那景门不能拿我怎么样,总是让人心里不舒坦!若真要逼这清平子上绝路,风险多少有一些,之前谈好的,肯定不够,何某要代表解门加一点价,不知东宫家主意下如何?” “哈哈……小事,小事!不说解门,在下也定是要让何长老满意的!何长老千里而来,这番情意,东宫朝宗铭记于心!来,扬子,给何长老满上,在下再敬何长老一杯,祝今夜旗开得胜!” 酒宴过后,已到了夜里10点,整个东宫家外松内紧,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现在也没有动静,东宫朝宗也有些烦躁起来:这清平子,到底来是不来? 若这般布置,最后被清平子耍了一番,成为了笑话,那比被清平子杀死在东宫家,也差不了多少。 东宫家肯定是要脸面的,东宫朝宗更要,别人指不定如何说道东宫朝宗惧怕一个小小的清平子,布下天罗地网,结果白忙活一场,被清平子耍弄了玩。 “扬子,外面仍没有见动静吗?”坐在家中大厅里的东宫朝宗,看着又从外面走进来的东宫扬子问道。 “我又派了人往更外围设岗,目前仍没有消息传回!家主,以我之见,这清平子知道我东宫家的厉害,多半写那字发泄个不满,岂敢轻易到我东宫家来为非作歹?家主不必忧心,早些歇息吧!”东宫扬子又给东宫朝宗的杯子里添了些热水,随后坐下道。 “我心里总觉得会出事,睡不安稳哪!扬子,你让下边的人给我打起精神来,若今夜平安过去,人人有赏!” “是,我马上去办!”东宫扬子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吩咐大厅四周的供奉小心防备后,叹了口气。 清平子敢只身一人前来东宫家撒野,他心里是半分也不相信,除非景门为他撑腰,但若景门卷了进来,岂用再担忧性命? 东宫扬子刚想到此,前方一人慌慌张张的奔了近前,道:“东宫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东宫扬子心里一惊,打脸这么快的吗?问道:“什么不好了?好好说清楚!” “是……是……外围西面有两户人家突然起火,我派了几个人过去查看,不知是不是那清平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笑话!两户普通人家就能调虎离山,是你傻还是清平子傻?还有,叫你们今夜防备,不是为了过问什么人家起不起火,死不死人,只盯着我们东宫家便罢,你去管那些闲事做甚?马上让他们回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再敢胡乱跑,家法伺候!” “是、是,小的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片刻后,外面传来消息,那两户人家是因自己不小心弄出了火灾来,工捕已派人来灭火,听得东宫扬子直摇头,只因东宫朝宗草木皆兵,现在下面的人也风声鹤唳起来。 一个清平子而已,大惊小怪,真是不得清净! “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起火了!” 东宫扬子正靠在椅子上假寐,他不习惯坐沙发,还是喜欢老式的藤椅,屋子里的摆设也显得与现在这个东宫家有些格格不入。 睁开眼来,东宫扬子见是刚才那人一脸大汗的吼叫着冲了进来,气不打一处来,轻喝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不是叫你别去管别人家吗?” “不是,不是!东宫先生,是……是……是我们家三爷屋子里起了火,小的正派人去查看是怎么回事,三爷正发怒呢,小的……小的不敢不报!” 三爷?东宫抗? 这可不能不管,东宫扬子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跟我去瞧瞧!” 往外走去的东宫扬子眉头有些微皱,莫名其妙的,东宫抗的别墅如何会起火,难道真是清平子那小子来了?他真有这般大的胆子,一人独闯东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