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退,刀客旋身运劲,手里的刀脱手旋飞,爆发出漫天刀气,到了黑衣人身后,拦住他的退路。 黑衣人惊讶刚起,准备自侧面疾退,刀客已经纵身抬掌攻向他。 过不数招,黑衣人败退之际,刀客抬掌运劲,刀一入手,一刀划开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了魏郡按察使余三深的真面目来! 完了! 余三深心慌意乱的看着持刀静静看着他的刀客,脸上慢慢出现血线,那是面罩划破所致:“阁下修为不凡,不知与余某有何过节,因之对在下出手?” 没有任何回应,刀客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没有再对余三深出手。 余三深不敢妄动,又过了片刻,见刀客抬头望了楼上一眼,瞬间已有些反应过来,慌忙抱拳道:“原来阁下竟是西宫家的高手,在下失礼,以后绝不敢出现在此造次,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余三深说完这话,刀客仍未有理他,但不过数息,又看了他一眼后,纵身自天离去。 余三深终于松了口气,到一边花坛坐下,等待那脚完全恢复知觉。 看来,那西宫豹虽被逐出西宫家,毕竟是西宫家血脉,家族对他仍有关注,应该是昨夜的出手引起了西宫家的注意,所以派了高手来守护。 如今自己被看到了真面目,身份暴露,以后是不能来了,只不知可否与西宫家做个交易,毕竟自己的目标,并非西宫豹! 次日,一大早就到东城二区捕衙的苏伍,并没有等到他接任捕头的文件,仍是韩焉兼任二区捕头。 南部提出韩焉正式任东城副都头,以替代养伤范进的工作,并提名东城二区副捕头苏伍接任韩焉的捕头一职,挑起担子,遭到了冀州副史宿中归的强烈反对。 宿中归不同意这样的安排,自有他的理由,他对南部的提拔建议提出了强烈质疑,问他苏伍有什么了不得的能力,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吗?资历如何?完全拿不出手! 胡不扶闹成这个样子,胡家人人喊打,还想安排人?这是笑话,更是工捕的耻辱!别说要提拔他做捕头,就是副捕头一职也是一个大大的问题,是在滥用权职! 而且,宿中归对提拔韩焉的质疑同样有理有据,我看这魏郡问题不小。连冀州府尹令节秋也当场表示反对,加上虽不说话,但一看就明显不支持的冀州将军,那位解门的同门,南部只好做罢。 最后南部妥协,以提拔观门的雷立枫为魏郡按察副使,接替马上离开的胡不扶作为交换,先保韩焉升任东城副都头兼任二区捕头,至于二区捕头,再寻合适人选。 最后,宿中归也没有再坚持撤了苏伍的副捕头一职,让他继续协助韩焉做好东城二区的工作,算是对胡不扶有一个交代,给他留了三分体面。 至于养伤的范进,目前看来,升任都头的可能性很小,南部也就没提。他要的已经够多,再过了,一旦激怒观门的宿中归反击,他也不好受。眼看着升职有望,南部也想求稳。 同时,还有另一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的事发生。 昨日发布名为“修仙者清平子魏郡驾车超速路撞老人,是意外还是谋杀?”新闻的媒体公开道歉,承认错误,并表示这条新闻是员工私下收了魏郡按察副使胡不扶的钱而发布,属于员工的个人行为,虽与公司关系不大,但毕竟对当事人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特此声明,并表示立马撤掉新闻,消除影响,也借此机会向受害者清平子上仙道歉,承诺赔偿损失。 道歉发布的同时,也公布了胡不扶收买发布消息的转账等证据,又给了胡不扶当头一棒。 也在这个时候,南宫家对外发布了寻找事故现场视频的悬赏公告,100万并根据其个人能力,承诺其本人在南宫家的大型企业任中高层管理人员,根据其能力及任职期间的忠诚度,贡献度,保底五年,上不封顶。 胡不扶撤职,雷立枫升任按察副使,加上这一段时间的不顺,余三深非常不痛快,所以,一大早就来到了东城二区找到韩箐,将她带到了韩焉在二区的办公室里,吓得韩焉赶紧关上门撤了出去。 “韩捕快,把枪交出来,回去户籍中心吧!” 韩箐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伸手将一张内存卡丢到了余三深面前:“余大人,你确定要将我调去户籍中心?我奉劝你,想好了再说,现在咱们冀州的大记者冯小姐正在这边等着新闻素材呢,她肯定会非常欢迎韩箐的拜访!” 余三深看了韩箐一眼,肯定是有把握的东西,她才敢拿出来,伸手拿起那内存卡后,面色阴沉的在韩焉电脑上查看起来。 打斗画面传来,正坐在椅子上的余三深瞬间跳了起来,手指韩箐:“你——是你!” “诶,余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孩纸,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丧尽天良啊!” 在韩箐非常明显的讽刺中,余三深坐了回去,刚好内存卡里的视频也差不多播放完全,里面露出了他的脸来。 是昨夜他欲袭击西宫豹家并被刀客拦阻,最后让他暴露身份的视频。若这个视频交到那冯棠手里,自己马上就会是下一个胡不扶。 “余大人,我可以回去工作了吗?”韩箐站了起来,看着冷冷盯着她的余三深,微微一笑,转眼又坐了回去,“对了,余大人,我觉得那个关于南宫娴、清平子肇事的案子挺不错的,肯定能发挥我的聪明才智,争取早日破案,你老行行好,让我也参与其中调查吧,毕竟,我能贡献的力量肯定不小哦!破了案子,别说余大人展翅高飞,咱们魏郡工捕面上也有光。说句不好听的,受到胡大人的影响,现在咱们正丢着脸呢,余大人,你说是不是?” 看着那一张无所顾忌、含笑看着自己的脸,余三深真想一巴掌拍碎了她的脑袋。这个贱人,到了魏郡就没有消停过,搞出一堆事情来。 余三深此时也想起了之前韩箐学校领导来的电话,现在的他有点后悔,当时自己若重视一些,多关注一下这个人,甚至将她拉到自己一边,是不是就没有这许多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