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出来后,望着夜里看不到尽头的路,才有些傻眼:贫道如何回去?没有车,也不识路! 抓了抓头发,清平子一把扯下假胡子,放到衣服兜里,拿出手里打开天机图,准确的搜出了运河路,大致确定了方位后,轻身一起,御风踏云往宫疏雨家的方向飞去。 片刻后,清平子找了个不见有人的地方,缓缓收了神通,降下云头,负手大摇大摆的往小区里走去。 清平子刚走过小区大门,眼神一变,站定不动,看着黑暗深处。只听一阵鼓掌声响起,伴随着脚步声缓缓传来,道:“阁下真是好警觉!” 清平子看了一眼被人拿住双臂、口塞破布、只望着他呜呜挣扎的刘姑娘,看来是因为昨夜之事,随即与对面领头之人皆目瞪口呆! “燕平!” “清平子!” 清平子两步走到大惊失色的燕平面前,伸手在他肩头上弹了弹灰,含笑道:“燕壮士,好久不见,你的伤好了吗?就算好了,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那些小喽啰们见清平子对老大如此无礼,顿时呵斥起来,有几个想立功升职的更是挽袖子上前要海揍清平子一顿,燕平赶紧伸手、喝斥拦了下来! 清平子哈哈大笑道:“燕壮士,别,你可别这样,贫道今儿个只算出了半次手,正痒着呢,好歹让贫道活动活动,松松筋骨嘛,你这个样子,可对不起老朋友!” 燕平脸色不自然起来,讪讪道:“上仙,误会,真是误会!”说着,又喝斥那些小喽啰放开了刘姑娘。 清平子看着赶紧躲到了自己身后、伸手取下破布来的刘姑娘,身子有些发抖,牙齿打颤,看来被吓到了,问道:“你没事吧?” 这些人的言行举止与装扮,完全没有权门大家恶奴的气质,一看就是蝼蟒,南宫家应该还不至于专门养一群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刘姑娘摇摇头后,清平子点了点头,才看着燕平,道:“燕壮士,我说你的身份挺复杂啊,说说看,你现在又是代表谁,不会又是南宫家吧?” 刘姑娘一听南宫家,顿时面色大变,抖的更厉害。 燕平不自然道:“上仙说笑了!今儿个确实有些误会,我们……”话说至此,已被瞬间晃身到他面前的清平子捏住脖子举了起来。 那些小喽啰奔来想救主,清平子功劲散开,谁也靠近不了半分,只冷冷看着燕平,道:“我问你现在代表谁,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鹰……鹰……鹰犬帮!”话一出口,清平子手一松,燕平跌落地上咳嗽起来。 清平子看着被赶紧上前的小喽啰扶起来的燕平,道:“这不就好了,非要贫道动粗!回去告诉你家那个什么老鹰,贫道昨儿个不过随意编排个名儿出来,没有削他面子的意思,让他别来烦贫道和这位姑娘。若贫道不开心,别说什么老鹰,就是那天上的孔雀、凤凰,贫道也拔了毛,剁碎了喂狼,滚!” 燕平挥手让那些小喽啰到外面等候,看了一眼刘姑娘,对清平子道:“上仙,可否借一步说话?” 清平子想了想,点了点头,让刘姑娘自回家去。 望着消失楼道的刘姑娘背影,清平子转身道:“有屁就放,不早了,贫道还要早些休息,睡个美容觉,养养颜!” 现在只有清平子与燕平两人,燕平的气势瞬间变了,道:“清平子,你现在为袁家做事?” 清平子轻笑道:“我为谁家做事,还需要向燕壮士禀明?” 燕平摇了摇头,道:“清平子,不是我看不起袁家,虽然袁家这些年发展的不错,算是入了门庭,可终究没有底蕴,比不得四大家族!先生若想做供奉,我倒是可以为先生引荐到南宫家!” “燕壮士,没想到你将改换门庭之事说的这般轻描淡写!贫道很奇怪,你们这些个家族,就这么缺供奉吗?你一个小小的形声境,修真者,也敢说引荐?” “缺,当然缺,只要不是自己有权大量培养修行者的高门大派,谁家不缺供奉?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啊!尤其是像清平子你这样的天才人物,只要到了南宫家,我可以保证,定以上宾之礼待先生!” 清平子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贫道现在没兴趣!不过我很奇怪,你不是南宫家那姑娘的护卫,难道你不是供奉?竟和这些蝼蟒混在一起,丢人现眼!” “我在南宫家20多年,像我这种修为的修行者,没有能力办什么大事,除了做个普通的护卫,有些小事,也能搭把手!” 清平子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今夜之事,贫道权当没有发生过,你离开吧,以后这一片,我不希望看到半个鹰犬帮之人!” “清平子,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有时候,并非修为高就能解决一切!你既然知道这些人是蝼蟒,那也该明白,有时候难免有几个不怕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据我所知,与你们真正起了冲突的是金犬帮,谁知道人家什么时候亮出剑来。你当然无所谓,那位姑娘呢?就像今夜这般,你能时时看护着她?我是南宫家的人,多少明些事理,讲点规矩,若来的是别人,就不知已经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只守着谁吧?” “燕平,你威胁我?” 燕平含笑道:“谈不上威胁,也不敢威胁,我只是向先生传递一个信号,千日防贼,谁也防不住!今夜魏郡称首的四帮有一场会,将决定日后魏郡的格局。相信先生也明白,会无好会,我想请先生出手一助,若顺利,或许可以解决后顾之忧。不瞒先生,金犬帮也会在,凡事总要解决嘛!” 清平子哈哈大笑起来:“借一步说了半天,解决后顾之忧是假,想贫道为你出手才是你的目的吧,你这家伙脑袋瓜子挺灵光的嘛,转眼就想拉对头为你出力!不过,贫道不是不近人情之辈,与你也算有些交情,说吧,若贫道出手,你愿意给多少银子?” 燕平一个不稳,忙扶着花坛边坐了下来,道:“清平子,其实……做南宫家的供奉,很有前途的,绝对不会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