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道,“非迟,你就不能让非赤乖乖待在你衣服下吗?” 吓坏了委托人,委托人把他们赶走怎么办? 池非迟等非赤看完了照片,才掐住非赤的脖子,把非赤拽回来,“抱歉。” “不好意思啊,虎田先生,这是我徒弟养的宠物,现在这些孩子就是喜欢养些奇怪的宠物,”毛利小五郎尴尬笑了笑,又忙道,“不过你放心,这条蛇脾气很好,一般不咬人,就算被小孩子拎来拎去,也从来不会攻击人!” 曾经被咬过的柯南:“……” 呵呵,连大叔都学会用池非迟那个‘一般不咬人’来忽悠人了。 曾经被咬过的毛利小五郎:“……” 为了安抚委托人,他昧着良心说了假话。 “是、是吗……”虎田直信见非赤退回池非迟袖子里,重新坐下,勉强笑了笑,“养蛇的人确实不多见。”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照片,说回正事,“可是这条蜈蚣……” “这条蜈蚣是被人踩死后、趁着血迹没干之前放到那里的,”待客厅的门被打开,虎田直信的妻子虎田达荣穿着一身蓝绿色和服,端着放茶杯的托盘站在门口,神色阴沉道,“也就是说,有人看到我儿子的惨状也不帮忙呼救,还放了一条那么可怕的虫子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他死了,就差说一句‘你活该’了!” 毛利小五郎见虎田达荣也怨念十足,汗道,“可是,这条蜈蚣也有可能是同样被龙卷风卷到了空中,之后掉落在那里的……” “发现尸体的是我的二儿子繁次,”虎田直信愤愤不平道,“他说了,那附近根本没有蜈蚣这种生物出没,肯定是有人对他哥哥见死不救!” “二儿子?”毛利小五郎有点懵,“您刚才不是说,死去的义郎先生是唯一能继承家业的人吗?” “哼……”虎田直信不满地冷哼一声,“繁次那个整天沉迷于挖宝的家伙,我已经不当他是我的儿子了!” “然后呢?”柯南忍不住出声问道,“您觉得哪些人比较有嫌疑?您刚才不是说有人对虎田家怀恨在心吗?” “和我们虎田家常年有矛盾的龙尾一家,”虎田达荣一脸笃定道,“对我儿子见死不救的,一定是龙尾家的人!” “所以他们家的儿子,前不久才遭到了天谴,也死掉了!”虎田直信道。 “死、死了?”毛利小五郎有些惊讶,“最近还发生了另一起事件吗?” “没错,他们居然擅自认为那是我们虎田家做的,”虎田直信一脸不满道,“因为警方还没有调查出他儿子死亡的谜题,他们家也邀请了一个侦探,所以我们才邀请您过来对抗他们!” 毛利小五郎:“……” 他一直以为委托是调查死因,万万没想到是对抗人家找来的侦探。 “您说‘龙尾家儿子死亡的谜题’?是因为龙尾家的儿子死得很奇怪吗?”越水七槻出声问道,“难道不是意外死亡吗?” “不,他们家死去的儿子康司,被人绑住后埋在土里,头部被钝器打击了很多下,直到死亡,”虎田达荣上前,说着,弯腰把托盘放到桌上,把上面的茶一杯杯端到桌上,“而且凶手还在他头部血迹干涸前,在他额头上的鲜血里放了一条死蜈蚣,之后才逃离,所以龙尾家一直怀疑是我们的儿子死了,也要杀了他们家的儿子。” “被绑住埋起来后活活打死啊……”毛利小五郎皱眉想了想,抬眼问道,“直信先生,你们家真的跟这件事没关系吗?” “毛利先生,您这么问还真是失礼耶,”虎田直信一脸不快道,“我们家绝对不会有那种人!就算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好,我们也怀疑是他们家的人对我儿子见死不救,但我们也不会想着去杀了他们家的儿子啊,如果我们家有人跟这件事有关,我又怎么找您这个名侦探过来?” “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毛利小五郎汗着笑了笑,又问道,“那发现康司先生尸体的人呢?” “是他们家的二儿子龙尾景,”虎田达荣放完了茶,拿着托盘直起身,“最近我们村子的庆典活动快开始了,他们家的阿景是我们这里骑射成绩最好的年轻人,也一直是骑射表演的人选,他是在练习结束后回家的路上,发现康司的尸体的。” “一样是哥哥惨死后被弟弟发现尸体,一样在血迹干涸前放了一条死蜈蚣,”毛利小五郎顿了顿,“那么,有没有什么同时怨恨着你们两家的人啊?” “不可能,我们虎田家在村子里待人公正,我妻子达荣和龙尾家的家主龙尾为史,也是每年负责为村子筹备庆典的人,”虎田直信肯定道,“会怨恨我们家的,只有龙尾家。” “既然龙尾家的家主为史先生能一起筹备庆典,说明他们家在村子里也很受其他村民敬仰爱戴,对他们家不满的也只有虎田家,对吧?”柯南用天真语气问道,“你们两家到底有什么矛盾啊?” “这个……”虎田直信一脸沉重地抬头跟妻子虎田达荣对视一眼,又看向毛利小五郎,尴尬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记事以来,就被告诫龙尾一家都不是好人,要怨恨龙尾家!” 毛利小五郎嘴角微微一抽,“是、是吗……” “可是你们两家的孩子,关系好像还不错,对吧?”越水七槻见其他人看来,解释道,“我两年前来这里时,在庆典活动上看过骑射表演,村民说,表演的人是村里龙尾家的阿景先生,而当时还有四个年轻男女在祝贺他,看起来关系很要好,其中就有虎田家的两个儿子,对吧?” “两年前啊……”虎田直信回忆了一下,很快点头道,“没错,那应该是我家的两个儿子、他的妻子和他大哥吧,虽然我们这一辈不对付,但我们儿子那一辈在一起长大,关系倒还不错,就算是阿景的妻子,之后也跟他们四个玩到了一起。” “那繁次先生现在在家吗?”毛利小五郎道,“我看还是先问问他发现义郎先生尸体时的情况,搞不好他当时注意到了什么反常的事情……” 虎田达荣带一群人去找了虎田繁次,而虎田直信压根就不想见自己的二儿子,没有跟去。 虎田繁次长得跟自己老爸很像,身材矮胖圆润,有着大鼻头,不过比起仪表收拾得干净威严的虎田直信,虎田繁次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随意绑了一条绑带,下巴上的胡茬也没有刮干净,显得邋里邋遢,也难怪虎田直信不愿意见自己这个儿子。 不过虎田繁次给人的感觉,比自家老爸随和憨厚不少,听了一群人的来意后,认真回想了一下,说除了那条死蜈蚣,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龙尾家的人对我哥哥见死不救,”虎田繁次叹道,“直到他们家的康司也发生了那种事……” “你们虎田家和龙尾家,跟蜈蚣之间有什么故事吗?”柯南仰头问道。 “故事是没有,”虎田繁次一脸疑惑地回想,“不过蜈蚣图案的话,我好像在庆典上看到过……” “真的吗?”毛利小五郎连忙追问,“那个蜈蚣图案在什么地方?” “这个……”虎田繁次挠头,“我只是记得好像看到过,还看过很多次。” “是在旗帜上,对吧?”越水七槻见虎田繁次这么迷糊,神色都有些无奈了,说着,看向虎田繁次身后房间里的盔甲,“他们村子的庆典活动,就是会有人穿上那种盔甲表演,另外,庆典活动用的旗帜中,其中有一面旗帜上就是蜈蚣的图案。” “啊,没错,”虎田繁次转头看屋里的盔甲,笑道,“到庆典的时候,村里的男人都要模仿战争时期穿上盔甲,不过那个只是村子里发的塑料仿制品,很便宜,穿上也很轻。” “蜈蚣旗帜有什么特别含义吗?”毛利小五郎又问道。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虎田繁次一脸歉意地笑着挠头道。 毛利小五郎一看虎田繁次迷糊得问不出有用线索来,无语叹了口气,转头对其他人道,“那我们再去找龙尾家的阿景先生问问吧,他发现康司先生尸体时,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毛利先生,我就不带你们过去了,”虎田达荣板着脸道,“我们两家之前平时就不怎么来往,出了这种事之后,孩子们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来往了,龙尾家就在村子那一边的大宅子里,毛利先生想去的话,可以自己去看看,不过作为庆典骑射表演的人原,他应该会在他们家后面的树林里练习骑射,为今年的庆典表演做准备。” 侦探组又自己找去龙尾家,灰原哀还牵上了三日月。 越水七槻以前来过村子,虽然只是调查途中顺便来看过庆典,但对村子举行庆典的广场、大致的路线都有了解,也能简单带个路。 既然虎田荣达说龙尾景可能在树林里,毛利小五郎担心自己这个虎田家请的侦探在龙尾家吃瘪,决定直接去树林里找龙尾景,先别登龙尾家的门。 六人到龙尾家后面的树林时,穿着骑马服的龙尾景还在练习,策马从立在路边的靶子前跑过,挽弓搭箭,一支支射出的箭矢精准命中木头靶子的正中心,还将木块靶子直接击碎成两半。 越水七槻带路到了树林里,等龙尾景骑马折返回树下、跟等在树下的年轻女人说话时,才低声介绍道,“那就是龙尾景先生,两年前庆典的骑射表演人就是他,百发百中,真的很精彩,至于跟他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太太……” 静。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灰原哀和柯南用审视目光打量着龙尾景。 怎么感觉这骑射水平也不是那么强?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