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山,慕容复突然拔剑自刎,让这场原本很简单对弈,增添了一抹诡异的色彩。 慕容氏的四大家臣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扑上去,企图用手捂住慕容复脖子上往外喷涌而出的鲜血。 可惜,慕容复的佩剑实在过于锋利,他这一下又极其用力,直接将半个脑袋都快削掉了,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好你个妖道,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让我家公子爷着了魔。” 包不同眼见慕容复已经断气,不由红着双眼,拔出利剑,就要找聪辩先生算账。 “老朽并不会任何妖法,只是普通的对弈罢了,只能说你家公子入局太深,被这棋局影响了心智,才做出如此不智之举。” 聪辩先生对慕容复的突然自刎,也极其震惊,多少年来,破解这珍珑棋局的人不知凡几,还真没有像慕容复这样,做出如此极端之举的。 “你这什么破棋局,根本就是无解,还拿出来祸害他人。” 风波恶也是圆睁着双眼,怒发冲冠,就要出手毁掉这棋局。 聪辩先生自然不能让其得逞,伸手阻挡。 此时,围观的众人也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所震惊,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南慕容,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棋局,就抹了脖子,真是输不起啊。 不由得,大家对姑苏慕容氏看得更加轻了,而且慕容氏这一代就慕容复一个人,他还没有子嗣,如此的话,南慕容算是彻底完了,大家完全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不说慕容氏四大家臣和擂鼓山的人打成一片,聪辩先生也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薛慕华等八个弟子呢,双方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王语嫣亲眼目睹慕容复自杀后,整个脑袋“嗡”的一下,直接晕倒过去,幸好旁边的程二见机快,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一旁的阿紫,从大理出发前,木婉清和钟灵两位姐姐就已经千叮万嘱,让她把程二牢牢看住,不要让他沾花惹草。 不过阿紫并未照办,反而觉得程二折腾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多找几个姐妹给自己分担,正合她意。 所以,当程二紧紧搂住王语嫣的时候,阿紫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暗自高兴。 程二知道王语嫣是一下子受刺激过大,所以才导致昏迷的,所以并没有将她唤醒,省得她过于伤心。 反而一直抱着王语嫣,坐在一旁看戏。 擂鼓山除了那两个石凳和几间破草房外,并没有多余的椅子,程二屁股下坐着的,还是大理侍卫专门从旁边崖壁上削下来的一块巨石,磨平了菱角才搬过来的。 慕容复的几个家臣最终还是奈何不了聪辩先生和他的几位弟子,实在是大家都看见了,是慕容复自杀身亡,将仇恨完全放到聪辩先生身上,也并没有什么道理。 所以,纠缠了一阵后,慕容氏四大家臣之首的邓百川,含泪抱起慕容复的尸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擂鼓山,但却并没有理会被程二抱在怀里的王语嫣,毕竟主公都不在了,还谈什么未过门的主母。 等慕容氏离开之后,立刻有聋哑仆人,将石桌重新擦拭干净,只是缝隙中还有丝丝血印,像是在诉说着这珍珑棋局的诡异。 “还有何人想来试试这棋局?” 聪辩先生重新坐下后,对受邀前来的江湖人士说道。 不过受刚才慕容复的影响,并没有人敢上来了。 “怎么,没有人愿意尝试破解这棋局了吗?” “我来试试。” 话音刚落,从远处飞来一人,落到聪辩先生对面。 原来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他刚刚赶到擂鼓山,对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见无人上场,便直接飞了过来。 他自认为是棋道圣手,对这无人可解的围棋残局,可是感兴趣得很。 不过,仅仅落下几颗子之后,段延庆就不复之前的迷之自信,眉头紧皱,手中的白子迟迟不能落下。 就在段延庆沉迷于棋局之时,突然谷外传来一阵锣鼓喧天。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只见一群乌合之众抬着一挺轿子,缓缓走进山谷。 程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星宿老怪和他那群溜须拍马的徒弟。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段延庆正在冥思苦想,被这群星宿派弟子的阿谀奉承,弄得心头火起,不由怒喝一声。 段延庆内力深厚,这一声怒吼,就像炸雷一样,在星宿派弟子耳旁响起,吓得这些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让星宿老怪丁春秋非常不爽,纵身一跃,就从轿子上飞到石桌旁。 不过段延庆和聪辩先生正在博弈,丁春秋也不好直接动手。 没过多久,段延庆也因这棋局隐藏的杀机,弄得魔障了,开始怀疑起人生来。 丁春秋是知道这珍珑棋局的厉害之处,为了报复段延庆,不断从旁引诱,那声音充满了诱惑。 “哎呀,这样失败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一了百了,说不定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是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段延庆受丁春秋的诱导,即将步慕容复的后路尘之时。 从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和尚,一把抢过段延庆手中的棋子,随意放到棋盘上。 来人正是虚竹小和尚,他随着玄难大师一起来到擂鼓山,但一直袖手旁观,直到看见段延庆好像也要自杀,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惨剧,忍不住窜上来阻止。 段延庆整个人猛地一震,从魔障中清醒过来,暗叫一声好险,刚才要不是小和尚出手,他即使不自杀可能也会走火入魔。 “哪来的小和尚,竟然敢坏我好事!” 丁春秋眼见就要陷段延庆于绝境,没想到被一个小和尚破坏了,不由怒骂一声,伸手就要拿下虚竹。 此时,段延庆和少林的玄难大师同时出手,将丁春秋拦下。 丁春秋自知不是两人的对手,立刻将矛头转向了聪辩先生苏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