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请。』 强忍头疼,坐在领主的宝座上命人给他上茶。 那位白袍老者对我拱手作揖,道:『大人是否感到头脑疼痛?』 我诧异的点点头。随之阵痛,捂住太阳穴。 『神医可能救我?』 白袍老者侃侃而谈道:『大人之头痛,因风湿、心忧、多重病症而起。』 我诧异道:『真有风湿?』 白袍老者摇了摇头,笑了笑:『大人日前,可曾服用过雄氏老方?』 我抱拳赞叹道:『神医妙算。』 『哎。』 提及此处,他手捋胡须道:『我白陀生平治病救人无数,但有件事情,我始终没有向任何人提及。』 『愿闻其详。』 原来,所谓的「七代传人」,「王宫御医的后人」,其实都是虚名。 他的师父,叫白七代,他给一个叫王宫的人看过病。 这没毛病啊,七代传人,王宫御医的后人。 白陀提及此处,微微叹了口气。 『我的父亲白七代,的确生平治病救人无数,他曾经创立了天医堂,成为第一代掌门人。然而自我们这一代,雄凤山原本是天医堂的大师兄。按理说,我父亲曾经是想过要将医术尽传授给他。可惜,雄凤山这个人生性放荡不羁品行不端,平时就喜欢研究旁门左道的毒术,他专研毒物,所谓治病良药,不过是他拿来骗钱的东西罢了。后来,他还恶意叛变了我父亲,将他老人家推入深谷之中。天下武林之士,大多也听说过,他后来甚至背叛师门,改名为“乌仁吉”,藏匿于大漠,谎称自己是游牧民族里的天医。老朽知道此事,自那以后便有意想寻他了。』 『……』 老白陀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师兄吧,医术不行,但毒术专精。让他治病,十个人可以治死九个。』 『原来如此。』 倒是我小看了这个骗子? 一想到这儿,心里后悔,捂着胸口咳嗽了几下。 大半夜的,穹琼倒也没睡,担心的对老白陀鞠躬道:『神医,请您救救我的主人。』 白陀摆了摆手:『将军的病情,老夫已经悉知。可是,病症因昔日患风而起。将军风餐露宿,风寒湿三邪原本已经不断积聚,但因为我师兄的假药并不能治病,如今反倒适得其反,将毒性彻底逼发!此三毒则一并聚集在脑袋的淤血中发作,风涎不能出,枉服汤药,不可治疗。老朽有一法,先饮麻费汤,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除根。』 『什么!?』 穹琼闻言,登时大怒道:『你这是要杀掉主人吗!?昔日臂痛可刮,但脑袋安可砍开?』 我摆摆手:『不得无礼!』 这个治病的办法,虽然是更恐怖了一些。但我并没有当即怀疑他。 所以,我先留下老神医休息,自己头痛不已在床上想了一整晚。 5月6日早上,我把众人都找来,让他们各抒己见。 大家琢磨一下,砍开脑袋,治疗风湿,这究竟靠不靠谱。 穹琼还是那个看法,拼命的摇头道:『主人,那样太冒险了!那个老头子……他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想要杀害主人啊?』 我不作回应,龙十三走上前来抱拳道:『似此良医,世罕其匹,领主不妨一试。』 露易丝怒道:『此人欲乘机害二营长,与雄凤山何异?』 大家你争我吵的,没完没了。 我最终头痛发作,暴躁的拍了一下桌子。 『够了!!!』 我说神龙军团最大的问题还是内斗。我们不团结,一遇到外部的力量就各个瓦解,像是一盘散沙!这么一来,哪天我要是死了,你们不得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吗?我们这些执掌权政的人尚且如此,天下的老百姓如何看待我军? 众人皆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