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平行世界。 这大地万物生息繁衍,星空同样宽广的无边无际,即便是大到足以令海啸山崩,大地陷入黑暗的浩瀚力量。放眼整个宇宙,毁灭这一切的力量依然只能称得上渺不可见。我们在造物主眼中永远如同大海里的一只小虾米,有可能下一秒就走向毁灭。宇宙中每秒都有数不清的行星毁灭,以亿万计的生命走向衰亡。 而我就叫二营长,那天在饭店讲完上面那两段话以后,我突然又对大家说宇宙以后就要灭亡啦,大家快跑啊。不然到时候咱们都死翘翘了! 那些正在吃饭的客人们听了个个吓得“胆战心惊”,钱都没给就逃了。 店长愤怒的一脚踹在我屁股上说道:『二营长,你疯了?乱七八糟的在这说些什么呀?』 好吧,至少在店长看来,我就是在捣蛋拆台。 也有人说,尽管二营长漂泊半生,像秋风中的落叶。但他依旧在无数个黑夜里追逐星辰,在沉默中掌控足以化无形为有形的终极力量。 这些人把我吹的还挺厉害,但是我不接受,当场拒绝。我选择遁地,因为我本身就不存在于这个宇宙。倒不如说,我是个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人,因为悖论的半面却得以存在。 傍晚,雨水哗啦啦的冲刷着大地,像要将往事连同尘埃一起冲走。 这时我很烦躁,总是回想起我老丈人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人很难改变事情,但事情很容易改变人。苦难为宿命之必然,成功为宿命之使然。在逆境中做到淡然,在顺境中做到坦然。对于宿命我们无法改变,也无力去改变,更糟的是,我们失去了改变的想法。失败者常常不是被现实打败,而是倒在自己的颓废和堕落之下。 我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觉得他是对的。正想再做点什么,却又依稀看见一个女孩叉着腰,叫我滚回去吃饭。 哈哈,不说了。开饭的时间到了,等我吃完饭再继续考虑考虑。 回去吃了一碗火腿蛋炒饭,是酸的,她应该把醋当酱油放了。我憋着没吐,忍口气把炒饭吞了。 她还问我味道怎么样,我吃完之后连喝三大碗水。这才可以说出自己的话来。 『真香!』 截稿日又快到了,我选择瞎编。 这一篇是为了纪念那些离我而去的逝者,往后的路越走我越觉得这里像条没有尽头的公路,很多不认识的人渐渐加入,但认识的人却渐渐离去。走着走着,我似乎不愿再跟那些后来的人搭话。最终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我偶尔孤独,偶尔压抑。却渐渐开始敬畏眼前的一切,因为它们的武是滋生万物并且改变一切事物的。 有一天,正值寒冬腊月。而这时我已经写出那个一日局长的梦境番外有好几个月了。 小说倒也是走上了正轨,好吧,至少在我看来没有它没有脱轨。火车那玩意一脱轨得死好多人。 某天,饭馆歇业,因为天气太冷。水龙头他娘的被冻住了,拧不出水来。 我说哎呀呀干脆别整了,咱们今天放假好了。店长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她说今天这种天气倒也不会有谁来吃饭。 哈哈,难得店长大人垂怜,于是我就给她端茶,我说给大佬递茶,她让我哪凉快哪呆着去。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得,那合着她这意思就是我是黄鼠狼。她变成鸡了?我说你这是损人不利己,我是黄鼠狼你是什么?结果她就踢了我一脚,让我滚蛋。 而她说完便再度戴上自己的黑框眼镜,开始阅读我写的书。 老实说,总有人说我这本书有许多地方写的根本不行,人家大文学家就会怎么怎么样。但我是个文盲,我不是大文学家。 我正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 看了一会,店长大人终究还是发话了。 『书写的不错,搞笑的地方很多。但你唯独犯下了一个错误。』 她放下书本,并自顾自的喝了口咖啡暖暖肚子。 『什么错误?』 我怔住了,她惬意的躺在办公椅上说道:『女主角太多了,搞得我好像个打酱油的一样。喂,我是活在番外篇和各种伏笔里的假人吗?戏份啊!我要戏份!!!』 『嗯……倒是听说有个叫傲世青龙的人,经历跟我很像……不是在那儿很有分量吗?下次他过来喝酒的话我问问他。怎么样体现你的作用……』 话虽如此…… 我感到诧异,她才说是开玩笑的。因为当初她想让我把其他女孩全部写成女配甲,女配乙。 但是这样大家你分一下我分一下就感觉男主角像公交车一样,谁想上谁就上。 哪有人说男人是公交车的啊?男人这种行为只能叫脚踏n条船。我再寻思还是不要开口,省的她接下来再拿出个什么破船理论来找我麻烦。她还说了,这本书有点血腥,前面动不动就是砍(kan)头啊,飙(biao)血啊。明显少儿不宜。 『我又不是写给少儿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啊。能bb就不要bb,直接跟他动手。』 听了这话,店长显然是笑了笑,她道:『如果一本书暴(bao)力和血(xue)腥占据绝大部分,那么它无疑是充满负能量的。』 但她很快却又起身,道:『不过我不会妄加判断,因为一千个读者眼中就会有一千个完全不同的主人翁。并且无论什么作品,它的读者和作者都应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个人的观点也许有用,但不代表它正确。』 『……说说看。』 忘记和你们说了,她连续得过七届文学奖,因此在写作这方面她的的确确是个大师。这个问题我无疑得向她求教才行。 『简单来说,就是读者和作者存在一种始终会出现沟壑的代沟状态。譬如同一本书,作者写出来会觉得很好,但读者看了呢?站在他们的角度,作者所写的一切也许会变成难以理解的天书。而站在作者的角度,你是不是时常感觉自己笔下的人物好像没有灵魂,根本表达不出真正的‘你’?对,因为你写的就是自己,所以你本人知道那不是完全真实的‘你’,但在读者眼中反而会颠倒,由于对真实性一无所知。许多读者在阅读过后反而会偏向认定那就是真实的‘你’。』 我有些懵,她抱着手臂,却又拿起了那本书。 『比如这本,我相信你本人确实有时候会心软,有时候会很善良。你也证明你自己不是嗜杀之人。但在书中是否如此呢?你没有完全表达出你心中的真实性格。而读者同样如此,他们只看见了你的嗜血和暴戾。所谓之创作无非是打破作者与主人翁之间的界限,并让读者看见表面之后的幻影。』 『……那要如何去做呢?』 我感到迷茫,她摇头道:『不过那基本不可能,因为写书的人永远在不断的改变自己的观念。你不可能完全表达出一个和过去一模一样的你。对我而言,至今我也不认为自己比你好的了多少就是了,所写的作品。我一半以上都觉得人物过于僵硬。』 确实是够僵硬的,僵硬到让她连着拿了七届文学奖。而她接下来又说了。你可以尝试美化一下自己笔下的人物啊,就算表达不出二营长心中的大义。那么你也可以让他善良一些啊,没必要天天杀人。 还有别的吗?我再问她的时候,她却又笑了。 『还有,那就是只写我一个女主角,最好再多加几个男配,现在什么霸道总裁文之类的小说最火了。』 『……what?』 我开始怀疑自己被人忽悠了一番。